“情况怎么样了,还有做梦靥吗。”
这几日容深都待在凤仪宫,唯独早朝时刻离开,就连奏折都搬到姜浅的寝宫里批改。
但每每下早朝,都会朝玉圆和桑果问一句姜浅情况如何,但往往都只得来一句——“情况并未改善,娘娘依然昏迷不醒。”
不过今日却有些不同。
“启禀皇上,奴婢发现娘娘不做梦靥了。”
“哦,可有请太医过来一看。”容深这些天都宿在凤仪宫,他知道只要他不在身边,姜浅便会连连梦靥。
虽然没有像之前那般严重,但终究来说不是好事。
如今不再梦靥,自然是情况好转,容深眼底出现笑意。
“有,梁太医方才过来瞧过了,说这是即将清醒的征兆,让皇上放宽心。”
“好,好,好!”这几天第一件好消息,容深难掩愉悦,手一挥,赏了凤仪宫里所有的奴才。
“凤仪宫的奴才这个月例银增半,丝绸一匹。”
“多谢皇上赏赐。”玉圆替全体奴才谢恩,这才退出寝宫,将空间留给帝后二人。
姜浅的气色和落水那日落水时相比,已好上许多。唇瓣也恢复红润,不似那日的苍白。
容深抚着姜浅的脸颊,神色藏不住的担忧:“你阿,还真是会给朕找麻烦。”
“一下失足,一下落水的,朕都提前布局了,你怎么还是这么令人怜惜。”
低头吻在姜浅的发顶上,喃喃叹息:“快醒来吧,朕的浅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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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时辰后。
容深紧盯着站在御书房里的男人。
这个男人与他不算熟捻,只能算是英雄惜英雄,当初这男人身体康健时,在京城的名气与他不相上下。
曾在太傅府里见过几次面,也知道姜浅视他如兄长,但这男人有没有将姜浅当作妹妹就不得而知了。
“草民苏锦凌拜见皇上。”
苏锦凌不让阿福搀扶,坚持自己行跪拜礼,那无谓的坚持,容深没看明白。
“无须多礼,凌向善赐坐。”
“多谢皇上。”
苏锦凌面上的神色虽与平日无异,但站在身后的阿福能依稀感觉到今日公子莫名的严肃。
“放轻松点,朕又不会吃了你,不过是听闻苏公子命白露书院联合上书,希望提早将固伦公主嫁出去,朕都不知晓,一向中立的白露书院,竟然这么好使唤?”
就在稍早,姜慕雪成为的固伦公主的旨意已颁下。
容深言下之意相当明白,不满白露书院听从自己的命令,苏锦凌弯唇三两拨千金:“皇上言重了,左不过是他们看不惯南蛮王总是对边境巧取掠夺,罕见有固伦公主愿意为了苍生委屈求全,他们自然得推上一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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