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治看衡山早跑了前面，此时距离已经拉开有数丈，他缓缓偏过头去，看了看崔湮。
“崔姑娘，今日身子如何？”
“身子好着，殿下不用担心。”
“你可不能骗本王，昨日看你就有些强撑着，不甘心认输的性子。”
“殿下，真的好着，殿下不信，崔湮一会伺候殿下。再说，崔湮哪有不甘心认输？”
“本王可舍不得，总要你缓几日。至于为何说你不甘心认输，自己心里不明白？”
崔湮垂头，脸颊润红，瞅了一下晋王。
“崔湮只是想殿下尽兴，总不能伺候殿下，伺候了一半。”
“你猜本王信你的话不？”
李治的手，轻轻拍了一把凤臀，小心将手放了那柔软丰腴腰身，轻轻抚过。
“告诉你一声，伺候不下去，还有别的方法可以伺候。”
李治细点朱唇，手指沿着唇线，缓缓落了崔湮身后，沿着脊线，又缓缓落了腰弧，腰弧之下，一段极速挺翘，最终那手指恰在人吃东西进口和出口之处都落了一遍。
崔湮怕是猜了李治心思，伸着玉手，在李治手臂捏了一下。
李治收了自己的手，规矩撑着伞。
“和你玩笑，不必当真。”
“那一会崔湮试试，不过崔湮若是受不住，殿下不要心里怨着崔湮。”
“说了，让你缓几日。”
李治举着油纸伞，不再说话，崔湮心中想着殿下刚才的话，又想着殿下指的地方。
那里真行么？殿下莫不是故意调戏？
此时见殿下不言语，也并未有肢体轻佻动作，只是安静撑着伞。
崔湮见晋王每次举伞，都是向着自己这边，总是他的一边肩头晾在风雨之中，任风吹雨淋。崔湮微微的感动，殿下刚才的话，或许只是闺中话在竹林细雨中说了，是调剂吧，并非真的那般。
崔湮靠近，轻轻靠了李治肩头，看了看晋王，想说什么，到底是没能张口。
李治缓缓走着，看了一眼靠在自己肩头的玉人，停了脚步。那边衡山已经跑了观鱼亭，正依着栏杆，往池水中抛洒蒸饼碎屑，有鱼儿跃出水面，落入池水，激起一片池水碎屑。
“殿下怎么停了？”
“看小皇妹喂鱼，她天真无邪样子，最是好看。”
“小殿下确实可人好看，崔湮长这么大。见过这么大女孩子，就数小殿下生的最好看了，这长大几年，倾城倾国。”
“等兕子回来，我带兕子来竹园，也让你看看。”
“兕子...”
崔湮微微迟疑了一下，兕子是晋阳公主小名，一般就最亲近的人才会如此叫她。
整个大唐，敢如此称呼晋阳公主的，两只手都数的过来，无非就是圣上皇后，三位嫡皇子和三位嫡公主再加在皇后身边养大的豫章公主。
这别的嫔妃皇子公主哪敢这般叫她，都是称其晋阳公主。当今圣上最宠爱的公主，小名岂是谁都能叫的。
所以崔湮对兕子这个称呼也是不熟，不过崔湮迟疑了一下，已经想到兕子是谁了。
不敢如此称呼晋阳公主，却不代表不知道晋阳公主这个小名，毕竟这并非什么秘密。就如大家知道到长孙皇后小名观音婢，可谁敢这么叫，怕是整个大唐仅有一位敢如此称呼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