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刚才在做什么?”折兰勾玉将向晚抱下杏林坡,满脸笑容,好脾气的问。
向晚抬头看他。他一袭玉色长袍,眉目如画,手中执一玉柄折扇,腰际坠一兰形玉佩,黑发懒懒披着,长过腰际,只在末梢松松地系了根玉色丝带。天然一股华贵而优雅的气质,如神祗一般问她在干什么。
身量虽小了一些,但那五官面相,那神情气质,不正是玉帝——北庙墙上画像的正主么?
“玉……玉帝……”向晚心里愈发慌了。想起那次他大怒她被贬下凡,这一次又被他抓个正着,会不会再贬一次?
“啊,表哥,她还知道你的名字,天哪天哪……”乐正礼在一旁喳呼,不可思议道,“可是她怎么叫你弟弟啊,看她那样子,六七岁模样,居然叫你弟弟!”
不止是乐正礼,折兰勾玉也觉得奇怪极了。且不说他既不认识也从未见过身前的小丫头,但她不仅抽打他的画像,竟还直呼他的名字,这之中莫不是有他不知道的渊源?
折兰勾玉决定将这一切弄个清楚明白。
第二章
向晚还想挣扎,人已被折兰勾玉三两下扛到马背上。他纵身上马,一手抓紧她,一手攥着扇子抓紧马僵,脸上始终保持着笑容,问:“家住哪?”
“不要!”向晚反抗。她现在不能回家,更不能带着两个陌生人回家。
“礼,你问路。”折兰勾玉驱马往右一靠,示意乐正礼与他的黑马先行。
向晚反抗无用。
往村庄里走,随便问个路人,莫不是回答:“是小晚啊,可怜的,她家就在前头右转第五个房子。”
是啊,可怜的,所有人都知道她是可怜的小晚。
在杏花村,比她家穷的多了,孩子比她家多的也多了,但她该是村里所有小孩里最可怜的吧。做家务不可怕,可怕的是做了家务还要挨打;有弟弟不可怕,可怕的是这个弟弟欺负她之后,总是用一副很无辜的表情看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