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承骁把一盏热茶奉到他面前,笑道:“是个好主意,操办起来也便宜,很可以一试。”
从前三人一处玩时,林怀庚和刘璋向来是以陆承骁为首的,习惯了凡事听他的主意,陆承骁不在镇里这几年还好,他这一回来,林怀庚就又将他作了准星,此时听陆承骁也说好,一颗心就落定了下来,一脸笑模样地接了陆承骁递过来的茶,仿佛已经看到了美好未来。
陆洵打外边进来,在院子里就把林怀庚的话听了一耳朵,原是他看着长大的孩子,就笑道:“怀庚长进了,不过这与你姨母怎么牵扯上了?”
说着人已进了花厅。
问话的是陆洵,这里也没有外人,林怀庚倒不扭捏,把事情囫囵和陆洵说了说,言语间也极有分寸,不中听的是一句没有,只说自己有意中人了,就想赚份家业,好上门求亲去。
这话听得陆洵心情是格外的好,期间瞧了陆承骁好几眼,陆承骁一看就懂,他和林怀庚一般年纪嘛。
他无奈地低头饮茶,直接避开老父亲关怀。
这一点不妨碍陆洵的好心情,倒没和陆承骁说什么,而是细问起了林怀庚的打算,比如东西在哪售卖,目标群体是哪些,可有注意过竞争商家等等。
又指出的一个问题,长丰镇离安宜县太远,每天的熟食怎么带过来,夏天天热了又是不是好存放,会不会坏在路上。
果真是积年经商的行家里手,句句都说在点子上。
说话间周氏来唤开晚饭了,因家中有男客,周氏索性和帮工的婆子在灶间另开了一小桌。
陆洵请了林怀庚一道去了饭厅,拉了林怀庚就在他边上坐着,陆家没有食不言的规矩,索性边吃边聊了起来,又有陆家兄弟也参与进来,饭桌上一时谈得热闹,推杯换盏,戌正方歇。
陆承骁索性留林怀庚再搭个铺子了。
林怀庚今天可没醉,不好意思再占了床,自己抱了昨夜用过的铺盖打了地铺,把床还给了陆承骁。
陆承骁也无所谓,洗漱后各自躺下,林怀庚还畅想了会儿他的事业和未来,酒劲儿上来了,渐渐有了困意,睡前迷迷糊糊的觉着陆承骁今儿似乎格外的沉默,只是这念头也只是一闪就过了,很快沉沉睡去。
陆承骁却辗转反侧怎么也睡不着,哪怕他也小饮了几杯。
他满脑子全是柳渔,从相识起的种种,酸甜苦痛全咀嚼了个遍。一时是初见的美好,一时是重逢的欣悦;一时是柳渔的心机、欺骗,每一桩都搅得他心乱如麻。
强迫着自己不去想,合上眼,心思却自己飞驰着,想柳渔会怎么与陈昇相识、又如何相处。只把自己和柳渔的种种,都换成陈昇去代入,一颗心就油煎一般,再定不下来。
翻来覆去至夜半,好不容易睡着了,竟做起梦来。
梦里是和柳渔初遇时的情景,柳渔整个人撞进他怀里,然而视线一转,他才发现,哪里是撞进他怀里,撞进的分明是陈昇那厮怀里。
陆承骁一下子气醒,发现身周一片黑暗,只有窗纸处透进来一抹厚重得与昏黑无异的微茫晨光,才知是梦。
然而理智知道这是梦,心里却管不住自己不乱想,柳渔对他会这样,对陈昇难道就不会吗?这一下真是坐卧不宁了。
林怀庚在镖局养成的习惯,觉浅,被他吵醒,迷迷糊糊问:“是不是我在这让你不习惯,睡不好啊。”
“没有的事,你睡你的。”
陆承骁心烦意乱,心里还是窝着一团火,又想到山里那回……她,对陈昇也会这样?
陆承骁说不清心里那团暴躁非常左冲右突的火气从哪儿生出来的,反正是一刻也坐不住了,掀被就下了床,利落的套上了衣服就向外行去。
林怀庚听到脚步声,睁开眼一看,见本应该睡觉的人大半夜的衣着整齐要出去,这下是彻底清醒了,“哎,你这大半夜去哪?”
陆承骁头也没回,“回镇里,回头你跟我爹说一声。“
话音落,已经取了挂在墙上的马鞭开门出去了。
林怀庚急得一下跳了起来,鞋没套稳就追:“陆承骁你疯了,天还没亮!”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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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耀半年前从山里救回一个年约十四五的姑娘,那姑娘伤愈后却什么记忆也没有了,连自己姓甚名谁亦不知,偏偏生得雪肤花貌,娇妍非常。
秦家为救她花下许多银钱,这钱却没处要去,那姑娘也无处存身,秦母动了心思,把人留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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裴寂世家出身,从来不曾缺过什么,也少有什么是他想要而得不到的。
直到却不过同窗秦耀盛情相邀,随一众同窗同往书院山脚下秦耀家中为客,遇见那灵秀得根本不像是这篷门寒户里该出现的女子,遇见了让他此后多年煎熬磨折的求而不得。
他听秦耀称她五妹。
裴寂不知,寒门贫户,被称为妹妹的未必是亲妹妹,还可能是“童养媳”。
就因为二十两药钱,她就成了秦家人默认的秦耀准未婚妻?
裴寂一把折断手中竹枝。
秦耀认了,他裴寂不认。
他看上的人,那就定要夺过来,人要,心他也要。
病娇黑莲花世家公子 x 伪贫家女.真富贵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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