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女鬼就是在电梯里吊死的……呜呜呜呜要不我们换个游戏吧……”
时沛快把手柄掰碎了,他盯着黑乎乎的屏幕,咬牙切齿道“我知道……走电梯才能走剧情啊!”
他本来被害妄想症就很严重,恐怖游戏的音效吓得阿诺德缩在时沛背后一惊一乍的,时沛胆子也没大到哪里去,就是属于喜欢作死,越怕越作,越作越怕。一个恐怖程度普通的游戏愣是被这两位玩出了5d效果。
最难操作的追逐战两人哭爹喊娘,时沛手上操作没跟上,阿诺德眼睛不敢睁开,最后阿诺德闭着眼睛拿着手柄,时沛披着从床上拖过来增加安全感的被子,颤抖着指挥阿诺德通关。
2点半。
时沛已经完全用不着碰手柄了,两个人虽然都怕,但阿诺德操作灵活,时沛指挥精准,两个胆小鬼竟然所向披靡,一路打到最后。阿诺德全程闭眼,时沛那边突然没有声了,他竭力避开电视屏幕睁眼去看旁边的时沛。
黑夜的王已经睡得不省人事。
屏幕里还在鬼叫,阿诺德顶着巨大的心理压力把游戏关了。
时沛怀里抱着一个沙发靠枕,眉头紧锁,阿诺德静静地呆了一会儿,凑近了去看这个人类。
这个人类睡着了也很好看,他的表情松懈了下来,睫毛很长,虽然在阿诺德的认知力,他尚且不知道长睫毛也是人类好看的标准之一。
他只是觉得时沛很顺眼,很吸引人,他对自己很防备,像炸毛的萨菲洛特一样,但转眼就被别的东西吸引了注意力,这让阿诺德觉得他很鲜活,很可爱。
晚上看的美女厨房里,女嘉宾总是不厌其烦地对每一道小点心都赞叹“可爱”,阿诺德判断这个词用于形容喜爱,亲近之意。
他不讨厌时沛,不讨厌即是喜欢,人类感觉到“喜欢”的时候就会很高兴。阿诺德很高兴他这么快就彻底消化了这一人类情感。
他伸出长触手把堆在一边的被子抖开了盖在时沛身上,又小心翼翼地拖着他的头,把一个靠背塞到他的头下。
第二天早上。
时沛在沙发上睁开了眼睛。
他的头很疼,一时半会儿没明白自己怎么睡在沙发上。游戏手柄和卡带已经被收得整整齐齐放回原处,这让时沛想了好一会儿才想起自己打了一宿游戏。
阿诺德已经不见踪影。
糟糕!阿诺德!
时沛猛地起身,听见厨房传来轻微的动静。
就这么喜欢厨房吗……时沛无可奈何地走向厨房,他闭着眼睛揉着睡乱的头毛,整个人懒洋洋地斜靠在门边,道
“都叫你别折腾了……”
他睁开眼睛,看见一个高大的人影站在餐桌前,桌上已经布满了菜,那个人正把一道菜往桌上放,闻声抬起了头。
他穿着洁白挺括的西式厨师服,围着黑色的半身长围裙,袖子半挽露出结实的小臂,身材高大,肩宽腰细,腰被围裙一掐显得更极品了,更重要的是,他有着一头金灿灿的头发,瞳孔湛蓝,让人想起贝加尔的湖水。
时沛穿着小熊睡衣,后脑勺还睡翘了一根头发,一脸震惊地在自家厨房和这个从天而降的陌生美男子对视。
他的大脑仿佛被绊住了一样,有根指针在“他是谁”和“他好美”之间疯狂摆动,时沛的理智让他竭力想让指针停在质问的一项,他的畜生本能却强势地苏醒,这让他张了张嘴,却没能立马说出话来。
大脑的一小丝空隙还在轻声抱怨他那不争气的身体为什么见到一个帅哥比第一次见到异形还激动?
随后另一个声音回答了这个问题没办法他就是这样的人。
在剧烈的震惊和心里挣扎之下,时沛的身体做出了如下反应
见到美男子的第十秒,他开口质问“你是谁?你怎么进的我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