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安琪给校园借贷的人打电话。
“吴哥，钱……钱我可以下个月在还给你吗？我奶奶要做手术了，需要叁万块。卖照片的钱我想先拿去给我奶奶缴医药费。”
“老子一不做慈善，二不开银行，麻利的把钱还了。你这才还了多少？老子告诉你你要是不把钱还上，老子就带人去你学校闹，你这学也就不要上了。”
“吴哥求求你，通融通融吧，我实在没有办法了……”
“你一次性还六万就没事了，否则，我会隔叁差五去你学校找你，让你身败名裂。”
“你真急需钱，我给你找几个有钱的客户，你这个身材和长相，一夜收费两叁千都可以。”
赵安琪挂断了电话。
不卖淫是她最后的底线。
回到家的时候，天已经黑了。
郭慧晴和汪建国在外面吃过了。
赵安琪热了点剩饭剩菜吃。
郭慧晴来到厨房，皱着眉。
“那个老不死的还没死？”
赵安琪没有说话。
“她都在医院那么久了，哪里来的钱给她住院？”
郭慧晴上前推搡了一把赵安琪，声音拔高。
“你个小贱人，你哪里来的钱给她看病？你是不是出去跟男人睡觉赚钱了？”
赵安琪心里本来就很烦，郭慧晴喋喋不休，不依不饶。
她将手里的饭碗一放，转过头看向郭慧晴。
冷笑一声。
“对啊，就跟你一样。”
啪——
郭慧晴给了赵安琪一巴掌。
“骚货！你个拖油瓶，我这辈子过得这么差，就是你造成的！小杂种！”
她骂自己的女儿小杂种。
赵安琪红了眼眶。
她离开厨房，郭慧晴跟在后面。
“养你这么多年，你给老娘赚过一分钱没有？”
“淫荡的婊子！天生的贱货！”
“你刚刚那什么态度？你给老娘说清楚！说不清楚你给我滚出去！”
赵安琪将自己锁在厕所，背靠在门上，忍不住流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