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管楚熠桥是不是生气了,现在他知道楚熠桥是在乎他的他就心满意足了,至于其他的都不重要,他让着就是了,谁让楚熠桥是他omega哥哥呢,有脾气宠着是应该的。
说着视线落在楚熠桥颈后若隐若现的位置,在闻到楚熠桥身上愈发浓烈的樱桃白兰地的信息素,他再一次释放自己的信息素。
也没有很过分,只是在试探而已,如果楚熠桥受不了了,今晚会难受得出不去的。
到时候他有的是时间可以慢慢的抚慰。
“好。”
楚熠桥走回自己的卧室,门关上的瞬间他就站在门口,面无表情直直地望着落地窗旁那张大的离谱的床,脑海里再次浮现刚才的场景。
——哥哥,你去我房间做什么?
——房子太大,走错了。
应该不会被发现自己去骆清野的房间睡觉吧?
不对,就算被发现了那又怎么样,这家是他的,他睡哪里有什么问题吗?
可是要是问起来那他怎么解释呢,难不成说小房间比较舒服?
走错了?他就不应该讲这句,原本就是他一个人住哪还有走错的说法。
不行,理由过于牵强,错漏百出。
……
站在门口自问自答了十几分钟,楚熠桥突然意识到自己为什么要纠结这么多,这个小alpha还不是得听他的,睡小房间怎么了,那不是走错,自己的家哪还有走错的道理。
强行压下冒出来的无数个念头,收回乱七八糟的思绪,解开衬衣扣子走向浴室。
在踏进浴室门的那一瞬他望着镜中倒映着的自己,看了几秒后还是没忍住:
“我是傻了吗?”
原以为自己拿捏了小alpha的把柄,谁知道再给自己来那么一下。
浴室里热气氤氲,水声戛然而止。
楚熠桥抬手将出水开关摁下,眼前有些恍惚身体一晃,眼疾手快撑着墙才稳住自己没倒下。
头好晕,身体好热。
明明才刚洗没多久不可能是被热气晃晕脑袋。
他站在原地缓了一会,眩晕稍微没那么厉害,可是浑身热的有点不舒服,这感觉是……手下意识抚上后颈的位置。
“唔……”
指尖微颤,他连自己碰自己的腺体都敏感得有些受不了,非常烫,宛若烫手山芋般连忙放下手。
忽然想到刚才骆清野莫名其妙问他的一句话:
——你没有闻到什么味道吗?
难道是他的信息素吗?药又失效了?距离上次从医院回来后不舒服不过才两天,他吃了药也注射了阻隔剂。
不对,他现在的感觉不是紊乱综合征犯病的疼,就跟那次在公司分化和从医院回来后的感觉一样,身体出现了难以启齿的异样,浑身发热。
推开玻璃门,强忍着不适走了出去。
外边的镜子倒映着毫无遮掩修长匀称的身躯,水珠从漂亮流畅的线条上滑落,白炽灯光线的笼罩下,冷白如玉的肌肤染上不正常的绯红,特别是关节处,泛起的红令人无限遐想。
楚熠桥双手撑在洗手台前,发丝任由滴落水珠,他已经顾不上,紧紧盯着镜中浑身染上不自然红晕的自己,呼吸有些急促吐息滚烫。
他尝试感应自己的信息素,可他只能感觉身体的异样,一点味道都闻不到。
忽然一股酥麻从后脊椎攀升,宛若微弱的电流刺激着腰软,他弯下腰没忍住发出闷哼,撑着洗手台的手在发抖。
难道他发情了?上回也是这样,但他还是摸着骆清野的被子自己动手解决的。
可好端端的怎么会发情,明明没有什么刺激他。他没有经历过发情期,更因为信息素紊乱综合征闻不到自己的信息素气味,不知道自己这样的状态究竟算什么。
今天他也没有去集团,从早上出门到现在都是他一个人,没有接触过任何一个alpha,唯一接触的也只有骆清野。
……骆清野?
他艰难的抬起头,镜中的男人寸衣未着,面色潮红吞没了清冷,双眸湿润,唇瓣变得艳红,眉眼间染上情动的痕迹,像是彻底破开了禁欲,不知道的人以为是做了什么事情。
骆清野是alpha。
视线转向浴室门,这幅样子要是走出去要是被人看到了,是他自己都受不了,骆清野是个alpha能受得了吗?
如若是一个正值发情期的omega,就算隔着一整列车厢都能够被alpha捕捉到,alpha是天生的信息素猎手,隔着一扇浴室门算什么。
“哥哥,你洗好澡了吗?”
忽然间,骆清野的声音从外头传了进来,隔着门,属于少年的清越嗓音传了进来,可偏偏传到楚熠桥耳里却变了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来,缥缈的,带着蛊惑性。
腺体像是受到骆清野的声音刺激那般,溢出难以忍耐的滋味,从腺体的位置酥麻入骨顺着脊椎骨缓缓蔓延而下。
脑海里不受控的想到骆清野的那张被子,被拥抱的感觉。
额头的汗从脸颊滑落,渴望的念头蜂拥而出。
注视着浴室门的双眸愈发炙热。
这可不是什么好兆头,这家伙没有想象中那么乖啊。
“哥哥你的衣服没有拿,需要我拿进来给你吗?”
门外的骆清野感觉到铺天盖地的樱桃白兰地信息素,甜美而又微醺的信息素像是要把他灌醉那般,让他不受控的靠近浴室,从楚熠桥进去的那一刻他就一直站在门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