玫儿闻言瑟缩了一下自己的身子,“...奴婢知错,请小姐别动怒。”
“祸从口出,你岂是第一天知道这个道理。”秦安兰蹙了蹙自己的秀眉,她挥了挥自己的双手,“去,给我拿一张新的宣纸过来。”
只因近日来自家小姐时常外出,便以妇行有亏将小姐禁足。更是缩短了院中开支,致使小姐夜里染了风寒。玫儿对主母的意见颇大,但架不住自家小姐坚持,再有不满,也只能咽在心底。认命的听起了秦安兰的吩咐。
这个府中,知道刘旭真实情况的人,不超过三人,秦安兰自幼聪慧,凑巧便是这三人之一。
自己会被罚,她也能猜到一些原因。左右不过是禁足加上罚抄书经,这也算不得什么大事,她便是当一个傻子,也不是不可,只不过,近日以来,母亲的其他心思,却是渐渐明显了起来。比起前者,后者显然更让秦安兰头疼一些。
她嫁到刘府已经三年,三年来一无所出,所有人都道是她的问题,但只有少数的几人知道,真正有问题的人,是刘旭而非她秦安兰。
人人羡慕她觅得良人,哪怕一无所出也对她从一而终,可是,又有谁人知道,这么些年下来,她竟然还是处子之身。
当然,这种事对其他女子来说,或许悲哀至极,可秦安兰对这个情况却十分满足。
她本也不爱刘旭,这桩婚事,也不过是为了能断了某人的念想才成。刘旭不需要她,正如她也不需要刘旭,两人相敬如宾,各取所需,但,不孝有三,无后为大,或许,母亲是等不及了,才会那日在屋子里,直接跟她将这事拿在明面上说了出来。
她要她无论用什么办法,都要怀上孩子。秦安兰现下想来,只觉好笑。
日头渐渐下去,秦安兰费心写了一页之后,到底还是没能忍受住身体的异样,最终放弃了继续写下去的想法。
陆玄如今要做的事并不少,但看着刘府暗线送来的有关刘府的情况,他的脸却是瞬间沉了下去。
屋内很快传来了东西投掷在地后破碎的声音,紧接着,一句饱含怒火的声音从内传了出来。
“来人。”
姜半夏晚上见到陆玄时,将自己今日想起有关秦安兰的事问了一问,毕竟她先前还打算邀人来自个儿家坐坐,如今几日不见人身影,多少还是有些担心。
这种大宅阴私,陆玄犹豫了一下,并没有告诉姜半夏,只让她后面找机会出面问一问秦安兰,可有和离的打算。
姜半夏应了下来,很快,她便挂在了陆玄的身上好奇道:“阿娘今日和你说了什么?怎么你走的时候,神情怪怪的。”
秦王氏让他放弃与姜半夏结亲的想法这种事,陆玄自然不会和姜半夏说,他双眸动了动,伸手扶住了眼前之人的身子,“只是关心我的情况,没什么大事。”
姜半夏轻哼了一声,“骗人。”
她随即似笑非笑的看着人道:“你以为我不知道你们说了什么?”
两人谈
话的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