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别说光想着要怎么逼人承认自己的感情,姜半夏一时半伙,还真没想过陆玄提到过的这些事。
她只知道他仇家很多,但究竟如何个多法,又为何这么多,他又做过哪些事才有今日的局面,以上这些,她目前通通不知。
说起来,姜半夏倒是很想为达目的不计后果的说自己不在乎那些东西,可权衡之后,这种话,她到底还是没能昧着良心说出口。
姜半夏想了想,脸上的笑意敛了一些,但神色这时看起来却还算轻松,她顺着陆玄的话问了下去,好奇道:“那是有多遭人嫌?”
陆玄垂眸的理了理自己的衣袖,漫不经心道:“世人说我无恶不作,也差不多便是如此了。”
生活在现代的姜半夏对无恶不作这个词的概念还有些模糊,她见陆玄说的这般淡然,在理智和感情间小小犹豫了一下,终归还是没能忍住问:“可否说的明白些?”
“你这么说,我也不大理解啊。”
陆玄双眸微动,有那么瞬间,他心下有些后悔自己把这些话拿在明面上说了出来,可一想到若是回京,这些东西姜半夏势必也会知道,今日不管她为何突然想认他做兄长,目的又是什么,早些日子知道,和晚些其实并没有什么区别。
念及此,陆玄顿了顿,却是很快重新抬头看向姜半夏,浅笑道:“阿花可知——”
“我为何会坠崖,又为何会被一路追杀?”
明明眼前之人脸上挂着笑,可这笑却根本没有直达眼底,姜半夏心底被陆玄这反应弄得有些发毛了起来,“这”
“你不说我怎么知道。”
陆玄不大爱讲故事,但今日也不知怎么的却有了几分闲情,他稍稍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心情,随即用散漫的语气,徐徐说起了一段历史。
“大晋建国数百年,至今已传四代,建国伊始,数十位随先帝建国的文臣武将封侯拜相,一时之间,一人得道,鸡犬升天。”
“然,这里面,偏属弘农杨震是个例外。”
姜半夏是个合格的听众,见陆玄停顿,她追问道:“他怎么了?这和你说的无恶不作有什么关系吗?”
陆玄没有回答姜半夏的话,反倒是自顾自的继续说了起来,“弘农杨震,师承小圣莫潍,满腹经纶,才华横溢。建国后,本该拜相,却在鼎盛之际不慕权贵,急流勇退,一心只愿传道受业,□□挽留无果,感其风骨,将京城旁的蜉蝣山特赐于他,着封其为文正先生,尚书令和太子太傅,虽无实权,但殊荣一时朝中无人能及。”
姜半夏听得认真,听完不忘感慨道:“挺不错啊。”
“还知道隐藏锋芒。”
陆玄有些意外的看了姜半夏一眼。
他小顿了一下,很快继续说了起来,“杨震定居蜉蝣山后,开始修建书院传授天下学子,从大晋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