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怕冻着了自家小姑娘。
南言才没有那么多想法，沈珺故怕冻着她，她不怕啊。
南言直接上前两步给了沈珺故一个大大的拥抱，双手环着沈珺故的腰抱了抱，就松开了。
拥抱太过短暂，或许连一秒都没有，沈珺故喉结滚动，他目光落在南言身上，想重新抱回去。
“咳，沈先生回来了啊。”
蒋素一看沈珺故那个眼神，就赶紧咳了咳表达一下自己的存在。
老房子着火了不得，眼睛里连人都看不见了，万一搞点什么，她怕不好意思。
沈珺故颔首：“素姐。”
“今天我们言言开了个直播，刚刚提到了一些东西，我想说的应该就是您，既然您来了，要不我们先对对？”
蒋素盯着沈珺故深深的目光，镇定自若。
经纪人么，没点抗打压能力怎么行。
沈珺故还是分得清轻重，揉了揉额头，应了下来。
南言已经去厨房给沈珺故热牛奶了。
有蒋素和甜甜在，沈珺故还真没好意思多逗留。
他急急匆匆赶了回来，得到了自家小女朋友的一个拥抱，一杯热牛奶，还有眨巴着眼的在意，就不得不跟着蒋素甜甜一起离开。
名不正言不顺，离婚后连留宿的权利都没有了。
南言裹了个羽绒服下楼送走了蒋素和甜甜，又送沈珺故。
沈珺故怕冻到了南言，叹了口气也没法多磨蹭。
“不开心啊。”
南言趴在车窗，伸手戳了戳沈珺故的腮：“别不高兴了，我明天有时间，陪你一天好不好？”
一天？
沈珺故精神一震，抓着南言的手指双目炯炯看向她：“真的？”
“不骗你，”南言刚说着，见沈珺故握着她的手指送到唇边亲了亲，耳朵有些发烧了。她干咳了下，“明天圣诞节，街上人会很多，我们应该出不去，要不就在家里吧。”
沈珺故把玩着南言的手，慢吞吞道：“我想和你约会。”
他有些委屈地垂着眸：“交往的男女朋友都会有的约会，我也想要。”
月色的夜中沈珺故的侧脸迷人的一塌糊涂，南言脑袋晕乎乎的，一拍胸脯就答应了。
约会约会约会！不就是约会么！自家男朋友想要约会那肯定要约啊！
南言答应得无比爽快。
第二天就是圣诞节，也是《风起长安夜》开播的第一天，开播时间在晚上八点半。
南言早上七点起来就开始翻箱倒柜找好看的衣裙，画了个美美的妆打扮完毕后，猛然想起来圣诞节街上人会特别多，万一被认出来了呢？
她犹豫了下，忍痛脱了身上新买的绒裙，换上了一套几乎没有穿过的连帽夹克牛仔裤。
也就罢了，南言翻出来了一顶短到耳朵的假发，立即戴上了短假发。
防霾口罩也戴上了，南言转了转，觉着这样的话哪怕被人认出来了沈珺故，也没人能认出她来。
南言哆哆嗦嗦下楼后第一时间冲进医药便利店，买了一包暖宝宝贴满了外套，才感觉自己活了过来。
大冬天穿薄衣服是要付出代价的，南言自觉是个老年人了，和十几岁的孩子们身体素质不一样，老老实实靠暖宝宝活命，没办法靠着一身正气防寒了。
沈珺故已经到了有一会儿了。
他又换了一辆之前没有开过的低调系车，南言没认出来，站在车边都还在张望。
沈珺故第一眼注意到了短发精神的小孩儿，趴在方向盘上看了一会儿，怕南言冷，才开了车窗叫她。
南言一上车就发现，沈珺故和她一样，变装变得十分彻底。
他没有戴假发，只在短发上喷了一次性上色的染发喷雾，一点点的雾紫，是最近街上男孩子最常见的发色。
还有他左耳上夹着一个小小的银环，穿着一身宽松的立领撞色夹克，拉链拉到了下巴。搭在方向盘上的手背上露着半截纹身，两个手一共戴了三个戒指，就连他脖子上都挂着耳机。
两个人不约而同，选择了大街上最常见的青春少年打扮。
不过沈珺故比南言就细致多了，从方方面面都照顾到了。如果说南言只是穿衣服换装，那么沈珺故就是换了一个人。
南言彻底服气了。
做得好的人，换在别的地方都能细心做到最好。
南言从自己的单肩背包里取出来了一个包装好的苹果递了过去。
“圣诞节快乐。男朋友。”
沈珺故单手发动车，一手接过了苹果，从自己兜里掏出了一个包装好的小盒子随手递给了南言。
和南言准备的苹果不同，沈珺故这个小盒子一打开就是个首饰盒，里面放着一条碎星手链。
这条手链的审美很好，南言看了一眼就非常喜欢，立即戴上了。
“圣诞快乐，女朋友。”沈珺故单手拍了拍南言的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