杯水,过去时候因为头昏脑涨绊了一下,玻璃杯砸地碎一地,他摔在零星碎片上面,手掌小臂磨开一片。
梦里那小孩儿没哭,大人很是突然地用力拽起他,抬手掌掴在尚未长开的脸上,力道极大,带出阵风,带得他一个踉跄,随后耳朵一蒙听见句废物,鼻间温热,地上啪嗒着掉下来一两滴红的。
总而言之并不是什么值得回味的梦。
不过是先前平常日子的其中之一。
梦外秦千千默声不响看半晌,瞅着他好像是被魇住,大胆抬手试了下温度。
她掌心刚贴到秦野额上,发烫触觉传来,之后紧跟着就是腕骨被抓的的冰冷,力道很大,比一般小孩大上好几倍。
秦千千对上那双眼,里面是警觉和茫然。
秦野还没清醒过来,浑浑噩噩间不清明,虚实之间找不到那条线,半晌才收回手垂了一下眼,再抬起时又什么都没了。
他话语闲散,自己给自己找了个台阶:
“刚打完架,有点应激。”
秦千千没接他的茬:“你知道自己烧得像个暖手宝吗。”
秦野笑笑:“现在知道了。”
他把对方搭在自己额头的小手一推,“你还用得挺开心。”
“我这是给你降温。”
秦千千轻轻:“哥,刚才是不是做噩梦了。”
秦野看着窗外,即便病了也不苦戚戚,态度一如既往见山遇水似的随然:
“怎么,你要给我解梦?”
“也不是不行,免费的,可准可划算,解错了以一赔十。”
他转过头,侧身靠车椅,额头贴着,懒散着哑声一笑:
“那真是可惜了,你哥忘性大,不记得了。”
秦千千不说话,就那样看着他,也没去在意这个不记得是真还是假。
秦野现在照理说应该是不大舒服的,可乍眼看起来,除了脸色,像个没事人。
看得她有点心疼。
车窗外已经有灯光了,一盏一盏划下去,光怪陆离。
妹妹探脑袋往前一伸,点了点符景的肩膀,开口几分生疏,但还是叫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