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一边安抚安穗,一边问她昨晚到底怎么回事。
安穗总算冷静一点,跟着温弘毅的回答说。
安穗低着头,一脸伤心欲绝的样子。但实际上她低垂的眸底,正闪着恶毒的光。
在温弘毅问她的时候,她一点一点的抛出初筝也在那里的事,果然温弘毅听完就冲初筝怒吼。
“温初筝,你给我过来。”
“我听得见。”初筝坐着没动:“有话就说。”
温弘毅指着初筝,火冒三丈:“你为什么不照顾好妹妹?”
“我为什么要照顾好她?”
“她是你妹妹!”
初筝手指搭在椅背上,余光扫到温弘毅,不冷不淡的问:“温先生管你那位同父异母的兄弟,叫弟弟吗?”
温家大概有这个‘优良’传统。
温弘毅的父亲也出轨,也有私生子。
但温弘毅是正房生的,对那位私生子可是恨得牙痒痒。
即便是到这把年纪,也没见他和那位有什么来往。
初筝一句话就把温弘毅堵得面色通红,指着她的手都在发抖,想要骂她,却又不知从何开始,气得脑仁疼。
-
温弘毅决定不和初筝一般见识,先解决穗穗的事要紧。
他坐回去,安慰安穗几句,安穗哭哭啼啼的,继续说。
安穗并没有直接指认初筝,而是不时蹦一句出来,不断加深温弘毅的印象,知道初筝在那里,而且就在她附近出现过来。
最后才一锤定音:她喝的最后一杯酒,是初筝拿来的,喝完她就人事不省了。
初筝好整以暇的看着安穗,没想到她竟然自己这么给温弘毅告状……
然而初筝想想温弘毅对这位的维护,如果这件事换成原主,说不定,安穗还真能成功。
温弘毅铁青着脸:“温初筝!”
“我给你喝的?”
“姐姐……”安穗缩在温弘毅身边:“我就是喝了你给我的那杯酒,才会……”
安穗欲言又止,将脑补的工作交给了温弘毅。
初筝在温弘毅脑补完之前问:“我昨天穿的什么衣服?”
安穗:“???”
初筝慢条斯理的道:“既然你见过我,应该知道我穿的什么衣服吧?”
安穗:“……”
昨天晚上她压根没和初筝正面碰上,哪里知道初筝穿的什么衣服。
她哪里能料想到,初筝会问出这么一个致命的问题。
安穗试图找个借口:“光线太暗,我……”
初筝很大度的退一步:“什么颜色总记得吧?”
“……”
“我既然把酒给你,那肯定和你近距离接触过,你连我穿什么,衣服什么颜色最基本的都说不出来,你梦见我给你拿了酒?栽赃不是你这么栽赃的。”
“我没有……真的是姐姐……”
安穗下意识的反驳,她看向温弘毅。
“爸爸,真的是姐姐给我的那杯酒。”
“你没证据可不要乱讲。”耍流氓我是不认的!
温弘毅:“……”
温弘毅现在有点弄不清到底怎么回事。
初筝似乎说得也有道理。
见温弘毅并没有第一时间相信自己,安穗心底大概已经扭曲成麻花。
刚才她说是初筝亲自将酒给她的,把话说得有点死,现在都没法改口。
安穗看向裴知默,大概是想裴知默现在说点什么,也好证明她没说谎。
可惜裴知默此时垂着头,一副等温弘毅发落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