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手被发现了。”冬溪咽了口口水,“他现在……他现在挟持了我的班主任,在二号教学楼的天台上。”
他局促不安地看了眼陆仁,似是不敢与他对视,低下头嗫嚅道:“那个凶手是……是……”
他久久说不下去。
陆仁轻声接道:“是我最好的朋友。”
冬溪有些慌张,结结巴巴道:“您,您别难过。”他睁眼说着瞎话,“也许有什么隐情也说不定……”
陆仁摇了摇头:“我先去二号教学楼。”
知道凶手的他只觉得浑身冰凉,室外暮冬夜晚的寒风又卷携走了身上的热气。陆仁紧了紧白逐给他围上的围巾,在这可以说得上糟糕的一天终于感觉到了暖意。
作者有话要说:写长篇对我来说大概是和鸽子精的本性作斗争qaq
课一多就想咕咕,只有寒暑假的我是快乐的。
第107章坠落
寒风呼啸,天台之上,吹得衣摆猎猎作响。
楼下手电筒的光乱晃,照到眼睛的时候,刺得曾哥微微眯起了眼睛。
或者,应该叫他曾歌才对。
他站在没有护栏的天台边缘,一手持刀,挟持着一个不住发抖的男人。男人的脖颈被刀锋割出了一道血痕,渗出来的鲜血流进衣服里,恐惧之下他却感觉不到脖子的疼痛,因为他几乎只有脚后跟还站在天台上,曾歌甚至不需要动刀,只要一松手他就会坠下有十五米多高的天台。
楼下是坚硬的水泥地,即使摔不死也要去半条命。
曾歌没有注意男人的哀求声,他认真地倾听掠过耳边的风声。
楼下的人喊了什么,曾歌也没有留意。
早先时候他还在听,但听来听去都没什么新意,无非是一些让他放下人质放弃抵抗,争取从宽处理的话。没有人提及九年前的悲剧,曾歌觉得索然无味。
在那个午后,他听完老人的委托,就没有想过回头。
身后响起嘭的一声响,通往天台的铁门被人撞开。
曾歌一动未动,听到脚步声时他就知道来人是谁。他对陆仁实在是太熟悉了,熟悉到能轻易分辨出他的脚步声。
“曾歌!”陆仁哑着嗓子喊他的名字,剧烈运动后喉咙里都冒着血腥味。
曾歌突然间感到了愧疚。
陆仁向前走了一步,唯恐惊动曾歌,又停下脚步,只喘着气劝导:“曾歌,你别冲动,有什么事情我们一起想办法……”
曾歌笑了笑:“陆仁,我现在在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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