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仁搓了搓手,夜风吹得他手冷。他低声对其他人道:“走吧,我们去活动室。”
他们原先基本走在一条直线上,但白逐带着陆仁不动声色地落后了钟长雅和冬溪几步。陆仁疑惑地看过去,但白逐目不斜视,只是抓过陆仁一只手塞进了自己的口袋里。
白色大衣的口袋里毛茸茸暖洋洋的,白逐无聊时就将双手塞进口袋里,他的手比口袋还要热。
陆仁犹豫了一会儿没有抽出手,而是任由白逐就这样牵着他的手走了一路。
离开图书馆一段距离后,他们看见了第一盏亮起的路灯。灯光将走在前面的钟长雅和冬溪的影子拉得很长,影子长长短短变化着,但说话声一直没有停下。钟长雅有个和冬溪差不多年纪差不多性格的弟弟,她大概是在游戏的npc身上看到了家人的影子,相对于同伴更想和这个npc走在一起。
说笑声越来越轻……陆仁突然间发现他们离钟长雅两人越来越远了。
他们走得很慢很慢,与其他人拉开距离,转眼间,小世界里就剩下他们自己。即便无人说话,另一个人的存在感都是那般鲜明。
陆仁想,青蛙就是这么被温水煮熟的。
……
活动室里,冬溪大惊小怪地喊道:“所以说那其实不是只鬼而是个人吗?”
钟长雅托着腮道:“你才意识到吗?”
冬溪不敢置信地看向她:“你也发现了?”
“那破坏门锁和偷档案的手法怎么看也不是鬼做出来的啊,真有鬼还至于把门锁弄坏才能进去?”钟长雅叹了口气,“冬溪小同学,我对你高考很不放心啊。”
冬溪很伤心,怪谈社社长颜面无存。
陆仁问钟长雅:“你从档案室里带出了什么?”
“唔,是进出登记表。”钟长雅将口袋里的纸摊开放在桌上,“我发现有一段时间女寝的进出都需要登记,对比其他时期的登记表,进出抓得从来没有这么严过。我怀疑就是那段时间女寝里混进了变态,冬溪你看看和那个女生坠楼的时间对不对得上?”
冬溪看了一眼便肯定道:“就是那时候出的事!”
“你们看,”钟长雅指着她撕下来的那页登记表,“这里开始登记的名字越来越少……可不可以理解为女生坠楼死后变态就不在了,所以校方又放松了女寝的进出登记?”
陆仁说:“是一个可能。”
虽然有这个可能,但他们现在还没有直接的证据去证实它。眼看着时间已经不早了,钟长雅打算回女寝,陆仁也准备回值班室值班,白逐自然是跟着他回去的,冬溪因为图书馆的事不敢一个人待在活动室,锁好门后跟在他俩身后走了。
走了一段路,冬溪神情严肃道:“我有一个问题。”
“说。”走在前面的白逐头也不回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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