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会儿是傍晚,天还没有完全黑下去,这一天有着十分漂亮的晚霞,如同火焰燃烧一般盛开的花,渲染却不刺目。
天色渐晚,不知不觉间只有遥远的天际才能看见残缺的晚霞,冬溪就是这个时候来的。
“借书?”听完陆仁的来意冬溪爽快道,“没问题啊,我们活动室书多得很。”
两人跟着冬溪上楼进了怪谈社的活动室,结果到了地方才知道冬溪口中的书是他们怪谈社成员记录的笔记。
“我们对那怪谈的猜测都写在上头了。”冬溪拍了拍那叠垒起来的厚厚的笔记本,“看看,看看,全社精华的凝聚之处。”
白逐:“……没别的书了吗?”
“你对我们的精华有什么意见吗?”冬溪说,“没有了,就这些。”
陆仁对怪谈社的笔记还是很心动的,他毕竟没有忘记自己来朝阳中学是干什么的,这些笔记对他的调查有很大的用处。
白逐见陆仁的眼睛都快黏在那叠笔记本上来,抽下一本递给他:“就看这个吧。”
“笔记本不外借的啊。”冬溪强调,“只能在活动室来看。”
陆仁看了下那叠笔记本的高度,今晚上看是看得完,但如果还要从里面提取有用信息的话时间就不太够用了。
“你们白天没事的时候也可以过来看。”冬溪说,“备用钥匙被我放下门框上了,跳起来能拿到,你们可别告诉别人哦。”
陆仁告诉冬溪放心,他们绝对不会说出去的。
于是整个晚自习的时间,陆仁和白逐在看笔记,冬溪在一边收拾活动室。也不知道上个学期怪谈社在活动室里干了什么,活动室乱七八糟的,整一个灾后现场。冬溪昨晚上应该不是第一次过来,也不知道他连着收拾几个晚上了,反正今晚还是没有收拾完。
“咦,这什么东西?”冬溪突然出声道。
他说到这个读音和他名字一样的词时,总是有一种莫名的喜感。
陆仁从书间抬头,问道:“怎么了?”
“翻出一张撕下来的纸……哦豁,上面有点东西啊!”冬溪兴奋道。
教室里其余两人纷纷放下书凑过去。
冬溪手上是一张皱巴巴的横线本上撕下来的纸,三个成年男人个头不小,凑在一起不方便看上面的内容,冬溪索性直接念了出来。
“有关男寝的那个怪谈,我找到了一条新的线索,从而有了一个新的猜测。
“现有的猜想中,大多人都认为学姐是被寝室楼里的女生杀死的,因为那里是女寝,但是新找到的线索让我怀疑凶手有可能是一个男人。
“线索的提供者是我妈妈的同事,她也是朝阳中学毕业的,她说女寝有一段时间有变态溜进去,是个男人,不知道躲在哪里,趁着学生上课的时候偷窃学生的衣物。有因病留在寝室休息的女生看见了她,但只是一个照面变态就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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