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个身影,到底是有了具体的形象了。“对不起了。”
陆仁的道歉声让白逐心沉了一沉。
然后他听到陆仁说道:“我想我还要考虑一下。”
白逐一直紧绷着的肌肉放松下来,眼里浮现出一些温和的笑意,只要不是直接的拒绝,那么就说明他的是有机会的。
陆仁现在心里乱得很。
他也许能够游刃有余地对待亲情、友情,但是他实在是不知道该怎么对待爱情,以前也没怎么为这些事情苦恼过,以至于现在手忙脚乱,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不知道自己该想什么。
他哪有什么能考虑的?现在就是问他一加一等于几他都不一定能答得上来了。
陆仁就跟一只害羞胆怯的小动物似的,只要别人不逼他他就会躲在自己的巢穴里,可偏偏有坏蛋要强硬地把他从温暖的巢穴中拖出来。
陆仁说自己要考虑一下,白逐可没打算就此罢休。
他幽幽说道:“不管怎么说,你确实忘记了我那么多次。”
“对不起……”陆仁连忙道歉。虽然白逐根本没拿出他和陆仁过去相识的证据,但现在的陆仁都无法思考了,白逐说什么他就信什么。
白逐说:“口头道歉抚平不了我心上的伤痕。”
陆仁愧疚道:“你想要我怎么道歉都可以。”
白逐勾起唇角笑了笑,只是陆仁没有看到这个笑容:“做什么都可以吗?”
陆仁坚强地找回了一丝理智:“除了答应和你在一起这一件事,都可以。”
“听了冬溪说的怪谈,我现在特别害怕。”白逐突然说了一句听上去莫名其妙的话。
陆仁疑惑地回过头看他。
“我害怕得谁都睡不着了,一想到离我那么近的公共卫生间里竟然闹鬼,我就彻夜难眠。”白逐语气浮夸地说。
陆仁有一种不好的预感。
白逐露出了狐狸尾巴:“陆老师,我都怕成这样了,你就大发慈悲和我睡一张床,保护保护我吧。”
……
陆仁抱着被子坐在床上发呆。
过了一会儿他忍不住开口道:“我还是觉得,这样不太合适的。”
“哪里不合适了?”从宿管寝室的独立卫生间走出来的白逐一边拿毛巾擦着湿漉漉的头发,一边说道,“陆老师你可不能反悔,你之前说了除了答应和我在一起这件事其他什么事都可以做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