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就是许延的假设是错误的。
白逐一时没有说话,倒是陆老板若有所思道:“不过为财杀人也不是没有可能,如果在四楼的客人中找不出凶手的话,我会顺着这个方向去寻找线索的。”
他说话的时候,白逐就听到了开门的声音。
白逐现在还被锁在书房里,只能对陆老板说道:“小心。”
白逐看不见,但陆老板的脸上因为别人的关心露出了温和的笑。他点点头道:“我会注意的。”
……
陆老板直奔四楼,没有看被房门被暴力撞开的房间一眼,敲响了陆倩和常柔房间的门。
开门的是陆倩,常柔抱着膝盖在床上瑟瑟发抖,看上去已经被肖梦半吓得什么事也做不了,什么话也说不出了。
“管懿死了。”陆倩一边开门,一边道。
她的语气有些惆怅,其间蕴含的意味太过复杂,就是她自己也琢磨不清。
“你难过吗?”陆老板问她。
“有一点,”陆倩很干脆地承认了,“不过我现在自身难保,也没空为他难过。”
陆倩在上次见陆老板时坐的那张椅子上坐下,问他:“活着的人越来越少了,你怀疑我吗?”
她没有等陆老板回答,似是自言自语道:“我和肖梦半的关系那么差,仔细想想我的嫌疑还真是蛮大的。”
陆老板摇了摇头:“管懿说肖梦半坠楼的时候你和他在一起。”
“是吗?”陆倩看上去有些惊讶,不自觉坐直了一些,但很快又了然道,“他会说这些事也不奇怪,毕竟谁都是想摆脱嫌疑的。”
陆老板问:“所以他说的是真的吗?”
“是真的。”陆倩语气淡然,“不过好像也没有什么人能给我作证。”
陆老板没有和陆倩细究这件事的真假,而是道:“从目前得知的线索来看,你和管懿互能为对方做不在场证明,常柔能和许燎做不在场证明,用排除法,你们之间嫌疑最大的反而是于晓。”
陆倩歪了歪头:“于晓和肖梦半可没有什么恩怨。”
“于晓不是凶手,”陆老板继续道,“他确实喝醉了,而且喝得太多,多到和他走得近一点都会沾染上酒气。肖梦半刚坠楼我就出去查看了她的尸体,虽然血腥味浓了点,但确实一丝一毫的酒气都没有。我在锁上肖梦半房间的门前进去过一次,房间里同样没有闻到酒的味道。”
他看着陆倩的眼睛:“你现在好像一点都不怕自己会死。”
他从见到陆倩的第一眼起,就觉得这是一个淡漠的人,面对归来的肖梦半她是四楼这几个人中最冷静的一个,但即便如此陆老板上一回见到她时,也从她的眼中看到了微微的恐惧。
现在陆倩的眼中,除了冷漠什么都没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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