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说除了那个姿势都可以?rdquo;程浪催促,冰袋放热就没效果了,你不想一整个冬天都戴着帽子遮额头吧?rdquo;
徐翘瞪了瞪眼:这么严重?rdquo;
宋医生说的。rdquo;
他没跟我说需要那么久才好啊。rdquo;
跟我说了。rdquo;
刚巧提到宋冕,徐翘心里主意一动,顺势道:这还两套说法呢,我看他是个庸医吧?要真有本事,这么年轻怎么不去大医院,来给你们这种资本主义阶级剥削?rdquo;
人家很优秀,只是遇到一些特殊情况。rdquo;
什么特殊情况啊?rdquo;
这属于个人隐私。rdquo;程浪的眉梢扬了起来,你好像很关心我的私人医生?rdquo;
想从这男人嘴里套话果然是痴心妄想。
我是关心我的身体,你老让他给我看病,我不得了解了解他职业水平?rdquo;
那下次换个医生给你看。rdquo;
hellip;hellip;rdquo;徐翘眼皮一抖,你不会要把人开了吧?rdquo;
应该不会吧。rdquo;程浪给副驾驶座的高瑞暗暗使了个去查查rdquo;的眼色,然后拍拍靠枕,再次无声催促徐翘。
徐翘觉得自己好像从这个动作里瞧出了点你乖点就不会rdquo;的意思。
这是什么为童年玩伴向恶势力交易身体的狗血剧本。
她妥协了,慢动作横卧下来,隔着靠枕侧躺上他的腿,还没躺实就哆嗦了下,手一撑又要起来,结果被程浪一脑袋摁了回去。
我又不会在这儿吃了你。rdquo;他说。
hellip;hellip;rdquo;这男人说话的艺术又来了。重音落在这儿rdquo;上,而不是吃了你rdquo;上,那意思是会在哪儿吃了她?
程浪轻吸一口气,抵抗着身体产生的细微异状,拿冰袋摁上她额角,一边跟她说话分神:吃过晚饭了吗?rdquo;
徐翘四肢僵硬得厉害,正好也需要这种没营养的对话分散注意力,飞快眨了眨眼,配合答:吃过了。rdquo;
吃的什么?rdquo;
饺子。rdquo;
什么馅?rdquo;程浪调整着冰袋位置,在她额角一压一放,让她不至于被冻到。
白菜?香菇?大概是,我也不认识。rdquo;
怎么吃这么素?rdquo;
皮诞好像在减肥。rdquo;
那你再点别的就是。rdquo;
徐翘的身体在无聊的对话里渐渐松弛下来,发现程浪专注于冰敷,没有丝毫揩油的行为,还多了种这狗男人在为我服务rdquo;的爽感。
她的语气变得不那么硬邦邦了,嘀咕道:我懒啊,而且忙着呢。rdquo;
程浪的呼吸也稍稍顺畅了些,从不自在地平视前方,到能够垂眼看她:在忙什么?rdquo;
就画画呗。rdquo;徐翘不想在比赛结果出来之前让他知道这件事。
程浪点点头,没再问下去。
二楼落地窗前,贴着玻璃排排站的一双人两只手圈成望眼镜形状,瞅着宾利后座降下的小半车窗,齐齐抽了口凉气。
苏杉嘤地一声:我就说老板跟羽立姐有点什么吧?rdquo;
罗莎瞪着一双火眼:这可不止是lsquo;有点rsquo;了,人小姑娘趴下去都多久了?大晚上特意开车过来就为这档子事,老板过于禽兽了吧?rdquo;
第36章
自从在程浪后座躺过十五分钟,徐翘感觉自己一夜之间被工作室的女同胞们捧成了手心上的小娇花。
怎么说呢,原本大家才刚认识,对她这个板上钉钉的关系户多少存着些敬畏,平常虽然面上跟她客客气气,实质却总带着几分疏离,估计觉得跟她不是一个世界的人。
这些徐翘全都心里有数,也没预期和她们交上心,毕竟从小到大习惯了独来独往。
可这晚过后就不一样了。不知是哪来的神秘力量,让她的女同事们浑身上下散发起了一种与她同仇敌忾的光芒。
三位年龄参差不齐的女性mdash;mdash;十九岁的前台苏杉,二十五岁的助理林白,二十九岁的工艺师罗莎,摒弃代沟,集体拧成一股绳,在发现她痛经坚持画稿后涌进了画室。
林白端着红糖水,苏杉拿着止痛药,罗莎捏着暖宫贴,以一种哼男人都不是好东西rdquo;的眼神把无辜的皮诞赶出了画室,凑到徐翘的画架前嘘寒问暖。
羽小姐,这红糖水是我刚泡的,您趁热喝了,应该能好过点。rdquo;林白说。
羽立姐,要是实在疼得受不住就吃我的止痛药哦,这个药没什么副作用的啦,我每个月都吃。rdquo;苏杉说。
来,小羽,你跟我去洗手间,我给你贴暖宫贴,这效果绝对立竿见影!rdquo;罗莎说。
徐翘懵懵地眨了眨眼:那个,我们工作室还兼职推销女性生理期用品吗?rdquo;
怎么会?rdquo;林白一哽。
苏杉委屈道:羽立姐,我们是真的关心你。rdquo;
罗莎跟着点点头:是啊,女孩子出门在外一定要好好保重身体,不舒服就别勉强自己。rdquo;
三人说完,你懂我来我懂你rdquo;地对视几眼mdash;mdash;难怪昨晚老板在下楼来了那出,原来是女方生理期,那要不是生理期,车是不是能直接原地震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