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折服(4)(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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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年4月4日(4)我坐在教室里,不安地抖着腿,时不时瞟一眼窗外。

晚自习开始了一个多小时,教学楼趋于安静。

雨不知何时停了,夜空透着深沉的蓝色。

我在桌上摊开了作业本,却无心学习。

我在等待窗外某个女人的身影。

我等着她出现,等她来找我,告诉我一切都被摆平了。

其实我没必要像这样坐立难安。

一场高中里的小小霸凌,在那个见过大风大浪的女人面前,都不算事。

我既然真的相信母亲,从她决定出马的那一刻起,就该明白自己可以高枕无忧了。

可大修的声音却在我耳边不停回响着,每当我试图集中精神,他那张凶悍的脸便在眼前浮现。

我忍不住四顾,在教室里找寻大修的身影。

他不在晚自习。

这很正常。

这人就没有哪次会来晚自习,老师早不管他了。

这很正常,对不对?窗外晃过一个人,我惊喜地去看,却发现是一名高三的学长。

这人先前也在球场上。

他看见了我,便又走了。

我如坐针毡,只觉得风声鹤唳。

高三和高一的楼距很大,双方都没有什么非得到别的楼里去办的事。

这么晚了,高三生来高一这里做什么?也许那人的女朋友在高一。

我开始自我解释,也许班上的女同学找了一个高三的学长,他是在找他女朋友,非得借晚修的时机见一面……许许多多的原因,我何必草木皆兵?我不该这样的。

事情分明就要结束了,我却陷入了一种精神内耗,最后反倒是我吃了亏,而不是大修。

可是,老妈花的时间确实比我想的久。

寝室的确偏远,但走过去放下饭盒,半个小时绰绰有余。

剩下四十分钟,足够她找到教导处,并把情况反映清楚。

人在满心怀疑时,眼睛总要尖不少。

我看见了另一个室友,小骆。

他坐在教室的角落,头发是干的。

他没洗澡。

小骆下午必定回寝室洗澡,这个习惯雷达不动。

我就没见过他头发干着回来上晚自习。

「你没洗澡?」我借着还笔的名义,蹲着走到小骆身旁。

小骆有些不知所措。

「我今天没回寝室」「为什么?」我语气听着像质问,「你怎么没回寝室?」「我……」他犹豫了。

这份犹豫让人抓狂,我狠狠拍他,催他说话。

「我想回去的,但是被人拦住了」小骆低下头,「有几个高三的学生,拦着我,说咱们寝室被征用了」他不敢看我。

小骆性格好欺负,但又有自尊心,每当他被人欺负了,就像是自己犯了错,不敢告诉别人,不敢看我的眼睛。

大修对我俩的欺作,我们甚至还没有互相谈过。

我掉头就走。

借着去医务室的借口,我火急火燎地往宿舍楼赶去。

征用寝室?为什么?他们在那里做什么?我想不通。

这事当然和大修有关系。

但我不明白。

我只知道如果老妈去了那里,就会和那帮混蛋撞个正着。

不,不,我逼自己不这么想。

我完全可以乐观一点,也许老妈去的时候,那帮无赖还不在,或是早已经离开了。

又或者大修只是想欺负一下小骆,不让他下午洗澡——这解释苍白得让我笑出了声。

我无论如何也没法再骗自己了。

途中,我经过了教导处。

那里熄了灯,校领导已经下班了,当然也没有母亲的身影。

高中禁止手机,我没有联系人的办法,只能在楼与楼之间奔波,找寻那个女人的下落。

我分明上了高一,却像个幼稚园里的孩子,脸色苍白,慌里慌张地上演妈妈在哪儿的戏码。

寝室——那是我最后能检查的地方。

我希望她在那里,不然我得怎么办?她如果也不在寝室,我还能去哪里?走上宿舍楼,拐角是水泥扶梯。

再上二楼,走过一段羊肠小道,小道的末尾,还有一截木质楼梯,往上一层,就是我的寝室。

那里是宿舍楼最偏僻的夹层,只有两间寝室。

住我们隔壁的同学,后来纷纷改成了走读,于是,我、小骆、大修成了夹层里唯一的住户。

楼道里很暗,我爬上二楼,准备走上羊肠小道时,我听见了声音。

有三四个学生,站在上层的楼梯间抽烟。

他们是谁?我半蹲下身,不能给人发现我的存在。

晚自习期间禁止回宿舍,可这些人不仅留了下来,还敢在宿舍楼吸烟。

我急于找寻母亲,蹲着走速度慢,我开始急躁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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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闯进宿舍楼分明鼓足了勇气,而上面的吸烟者却堂而皇之,谈话的语调很是轻快。

「你不知道,我们当时真给搞煳涂了」一个低沉的声音,「那个女人,单枪匹马地跑来骂人。

大修那小子,被骂成那样,却不敢吱声,我还以为是什么他家里摆不平的人物嘞」「所以呢?」另外一个人冷笑,「到底是咋回事?」「咋回事?」低沉的声音没好气,「大修自己都没明白咋回事,愣是给骂懵了。

结果搞了半天,他下午跑来和我说,那就一婊子妈,跑来护犊子的」大修,骂人的女人,护犊子……这些关键词彷佛能噬人魂魄,我僵住了,身上每一个毛孔都在张开,晚风一吹,浑身打颤。

「要我说啊,」低沉的声音冷哼,「那小子准是见着对胃口的女人,脑子迷煳了」楼梯间传来一阵沉闷的笑声。

我有些蹲不住,呆滞地望着那些人影。

低沉的声音来自一个膘肥体壮的影子,高出旁人一大截,像是站在石洞中的狗熊。

那是彪哥。

几个男青年在上面抽烟,都是些高三的无赖。

「可惜哥几个下午不在,」一个高三生后悔错过了好戏。

「所以呢,你们就把那女的给办了?」楼梯间,烟蒂的光忽然亮如花火,又马上淡下去,如暗星。

「这不正在办她嘛」彪哥的声音。

他们说什么?我手脚冰凉。

他们到底在说什么?我听不懂。

「所以彪哥你是已经完事了,陪咱们在这儿把风?」「我没参与」彪哥的语气不耐。

「记得那个新来的梦老师吗?教英语的。

我们原本的计划,今晚是去药她的」「我三天没搞过女人,一肚子存货,就是今晚想给那姓梦的交了。

谁知道下午来这一出?那个废种的老母,妥妥的烈女,几个小子就好这口,看她长得标志,坚持要搞她」彪哥唉声叹气,「我们总共就两剂药,催情的,麻醉的,都是给梦老师准备的,大修却想打在那老母身上!我当时就拉住他,我说你最多拿一剂,那个姓梦的我今晚是玩定了」

「催情的也好,麻醉的也罢,一针够用了」有个学长在做和事佬,「一个中年女人,值得玩很久似的」「哪里够!我说了那就是个烈女,药了还能反抗,大修那兔崽子压都压不住。

你自己看,」彪哥弹飞了烟头,伸出手臂,「她眼神儿都迷得冒星星了,还咬下我一块皮来」那烟头被弹到楼下,刚好落到我面前。

烟味彷佛能割开我的喉咙和胸腔。

高三生啐了一口,「这还不够你上去教训她一顿?」「让大修他们先玩玩吧」彪哥不怎么热情,他摆手,「我在这里陪你们根烟,等爽过的出来评价」「你就是惦记人家梦老师」「你搞错了,我不是没想法」彪哥的声音,「虽然下午看这婊子就一傻逼,但有句讲句,扒光了你就知道了,细皮嫩肉的……」声音越来越小,随风而逝。

我离开了楼梯间,在二楼的小道上狂奔。

我像是听得明白,明白他们在说什么,但是我又不理解,我大脑的某一处试图阻挠自己,我不理解发生了什么。

他们不怕老妈,他们对她嗤之以鼻——这或许是我唯一愿意听懂的含义。

他们是那种会伤害她的混蛋。

我不信。

我想起那个中年女人的脸来,她自信的笑容,彷佛能把乌云驱散。

我不信这个女人真能遇见什么危险。

「妈妈今天要和一帮坏蛋打交道」记忆中的老妈站在门口,带上记者证,「他们是小镇上有脸面的坏蛋,拿了许多不该拿的钱,因此也很有力量」女人赤着脚,踩进那双坡跟鞋里。

我目送她,心里很担心,但那时我有了逆反心理,不擅长把情感写在脸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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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笑起来,很开心很开心……「我有打败他们的证据」她一脸得意,「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你老娘的凉鞋」她脚尖点地,戳了戳地面。

「你别这么说话」父亲唉声叹气,瞟了儿子一眼。

母亲那双眸子炯炯有神,给了我相信她的力量。

「别担心,你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我三步并作两步,冲上了小道末尾的楼梯。

再往上就是寝室,再往上就是寝室……有一个高三生站在我的寝室门外,像是在等谁。

那男的嘴里叼根烟,望着围栏外发呆。

我差点冲出楼梯,立马又缩回身子。

见第二个学长从我的寝室里出来,他手里提着裤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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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在系裤带。

我没办法,只好接着往上爬,爬到更上层。

我埋下头,面无表情地检视地面,地上有几块石头,两板砖,和几个玻璃瓶的碎片。

「怎么样,这种三十好几的女人?」先前站门外的人吐掉嘴里的烟。

「就是cao一摊肉。

人都死过去了,完全没互动」我捡起了一块玻璃碎片,死死攥着。

我抬起头,脸色苍白。

「咱能玩到的哪个不是一摊肉,知足吧你」他踩火地上的烟头,「我是觉得可以了,脚还挺漂亮的,夹着也舒服」「恶不恶心?脚能当饭吃?」「我就问你怎么样嘛,跟你那小女友比」「你不能这么比……」对方犹豫片刻,咧起嘴,「……那还得是这摊肉,有女人味儿……」两个人低沉地笑起来。

他们走下楼梯,没有看见楼上的我。

那时的我大可以冲下楼,将手中的玻璃碎片插进一个人的脖子里,然后立刻拔出来,对着另一个人一阵乱捅,让他们就此一命呜呼。

但我什么也没做,我手脚冰凉,试图消化他们的评头论足。

那是头一次,我觉得男人们的污言秽语让人无法理解,比考试里的压轴题还要晦涩难懂。

我怔怔地往下走,脑海里没在进行任何思考,彷佛是生物本能的保护机制,以免我崩溃在这段路上。

现在回想起来,那时的我听见这些粗俗的对白,可能真的不明白他们在说什么。

寝室门大敞,刚刚出来的那人光顾着回味,没有带上门。

我站在门外,玻璃片刺得手心疼。

宿舍灯没开,光源来自窗外。

零零散散的人影,聚集尽头的窗边,如群魔乱舞。

一伙人围着我的床铺,窸窸窣窣的。

没有人把注意力放在门口,而站在门口的我什么也看不清。

我弯腰伏地,爬进了小骆的床铺下方,钻进床底。

我攥紧了玻璃碎片,决心让闯进寝室里的人付出代价。

我要凑近了去看,看他们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看他们有几个人,然后用最稳妥的方式,把他们做掉。

直接冲上去是没用的,我拼命抑制住冲动。

我从来不是硬碰硬的料,没法以一当十——我比想象中要冷静。

我满脑子都是杀人,切切实实地杀掉每一个人。

说来也怪,那时候的我,暴起伤人的动机,竟是因为这帮人在对我的床铺做什么。

我的潜意识始终是这么想的,妈妈并不在这间寝室里,她肯定已经离开了……我爬到了小骆床底的另一头,看清了我床铺那儿的动静。

我眯起双眼,适应了黑暗,可是当我看见对面的光景,我浑身上下血都凉了。

我的床铺下方,一个小饭盒躺在地上,由黑布裹着。

五六个高中生围着我的床铺。

其中一个男青年站中间,身子前倾,撑在我的床上。

这个高三的学长不停向前拱,像是在做俯卧撑。

一对坡跟凉鞋翘在空中,随着高三生不断挺腰,而无力地摆动。

一条牛仔裤挂在我的床头,上面黏着湿漉漉的水痕;一件黑色的胸罩,正被大修拿着把玩,系在他自己的胸口,惹得旁人奸笑;还有一条黑色的内裤,已经被撕扯烂了,散落一地。

女人的小腿夹在高中生的两侧。

床铺「嘎吱」「嘎吱」地晃动,他喘着粗气,向前拱得频率在加快。

那双脚在空中上下晃动,越来越快。

那是一对中年女人的脚。

两只纤瘦的小腿上,有一丝紧致的肌肉,我彷佛认识它们很多年。

就像是电脑宕了机,我的大脑一片空白。

我认得那双鞋,米色的凉鞋。

「你妈生日,咱们去挑个礼物,你必须去!」那一年我上初二,母亲生日前一天,父亲揪着我的耳朵,逼我跟他去挑一双女人的鞋子,想给她一个惊喜。

父亲没什么品味,让他挑,无非是些朴素的样式。

或许这才是他叫我去的理由。

一个初中生可能更没眼光,但看见是儿子选的,母亲肯定不会挑剔。

我当然也没品味,只知道球鞋。

不过我看到广告版上有个女明星,觉得她长得漂亮,就认死了她那双艳红色的凉鞋。

我说老妈像她,穿上肯定也漂亮。

保守如父亲,肯定不乐意买,他嫌女人的脚太露了。

但毕竟儿子是被生拉硬拽带过来的,现在我挑了,他也不好再否我。

最后,店员小姐照顾父亲,换了一双米黄色的,算是折中的法子。

回忆在我脑海里不停地泛起,像是走马灯。

可我分明不是来送死的。

我隔着床板,呆滞地巴望自己的床铺,床铺晃动得越发剧烈。

只见那高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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生越拱越快,似乎到了临界点。

围观的人中,大修站在床头。

他裤子脱了一半,正撸动自己的y具,怒视床上的光景,y欲和报复心彷佛被一同满足。

我的视野被他们挡着,不知道大修到底在看什么。

正在往前拱的高三生,忽然猛地一顶,双手撑在床上,结结实实地压了下去。

这场激烈的运动似乎结束了。

许久,一点黏液沿着我的床铺,滴落下去,落在小饭盒上。

那是白色的液滴,我只看得见这个,它在饭盒的黑布上格外扎眼。

「这婊子……」高三生喘息道,y具没有拔出来。

他又缓慢地、彻底地往前顶了顶。

那两只翘在空中的脚,也无力地跟着摆动。

「下面到谁了?」「李哥,李哥还没上,」大修的声音,「最后是我」大修边说,边把手伸向床铺,用力揉捏着什么,随后「啪」的一声。

我看不见,不知道他在抽打什么,只知道那一声像巴掌,扇在了谁的皮肉上。

「这种生过孩子的,和上次那女生有区别没?」「不一样……完全不一样」办完事的男生提上裤子,从床铺一侧退出来,「……你别问我,插进去就知道了」提着枪的男生在一旁等候,准备钻上床。

这帮人交换的间隙,我看清了床铺的光景。

先前我拼命地巴望,可现在我又不希望自己真能看见什么,这样我就不知道那床上的是什么东西,什么模样。

只见我的床铺上玉体横陈,一个女人仰面躺着。

那女人的脑袋被她的毛衣罩住了,头发也被裹在里头,拢作一团。

她的脖子上插着一小剂针管,针管已经打空了,却没有拔下来。

这具女体赤裸着,大字躺在我的床铺上,一动不动,像条死鱼。

她的乳房摊开,平缓地起伏,乳肉上满是手印。

她张开的双腿之间,一片狼藉,jg液不停涌出来。

我看不见她的脸,不知道她是谁。

我的愤怒我的冲动忽然就散了,好像我可以不用暴起,也不用去和谁对抗。

我的潜意识骗自己我没有证据,这样一来我可以老实呆着,做个好学生,不惹麻烦。

这或许是

我骨子里的懦弱,我却不敢认。

当时的我生出一种荒谬的庆幸,好像那女人没露出脸,她就不是母亲。

我的老妈肯定安然无恙,她正怒气冲冲地找校领导理论,正自由自在地活在室外……哪里都好。

直到很多年后我才明白,我希望成为母亲那样的人,正因为我不是她那样的人。

我更像父亲,骨子里怕麻烦。

即便脑袋被包裹住,只剩女体,也看得出这女人生得娇好。

不知是不是面门被遮挡,我那对亲人无法起效的审美,在这里被迫运作着。

这个四仰八叉的女人身材标志,想必在寻常生活里,也是个吸睛的主。

我偶尔会觉得,父亲那时的自卑,或许不是嫌鞋子太露,而是因为他知道我那老妈完全有一股气场,可以驾驭住新潮。

他会沦为煞风景的老男人,怎么看都落伍了。

母亲收到凉鞋的那天,她很开兴。

这女人在家里光着脚,提着鞋子跑来跑去,这里换身衣服,那里换套裙子,像个第一次出门约会的姑娘。

我歪打正着挑的鞋子,她穿起来很合适,即便没有那个女明星的脸,也多少沾了些气质。

父亲没见过母亲那么好的心情,后来也就没说这鞋子是儿子挑的,揽了点功劳在自己头上。

其实现在回想起来,老妈不是那种会被物质打动的女人。

我爹是什么人,有什么审美,她怎么会不了解?直到我上高中,老妈每次来给我送饭,都会穿上这双坡跟鞋。

我还是孩子,不在乎亲情,她是妻子,照顾丈夫的面子,但我们都知道是怎么回事,彼此心照不宣。

那双坡跟鞋正上下摇摆。

又一个高三的学生在使用女人的身体,那双赤条条的腿在空中岔开,随着男青年的抽送,不断晃动。

中年女人脚上的凉鞋是系带式的,脚趾和脚背裸露在外。

大修这时伸出手,握住她的脚背,摩挲她脚背上淡淡的青筋。

他越发不满足,突然粗暴地扯掉她的凉鞋,甩到床铺底下。

饭盒,滴落的jg液,米色的坡跟凉鞋。

那个岁月静好的下午,老妈给指甲上色。

完事后她把脚伸到我面前显摆。

她尊重儿子的意见。

尽管这个女人偶尔有些神经大条,不清楚这么做对一个青春期的男孩而言是个怎样的灾难。

那时我犯了一个只有我自己知道的错误,我紧紧地握住,结果埋下了背德的种子。

我在夜里遐想,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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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能占有那双赤足。

但她是我的母亲,不是什么能被占有的女人。

我警

告自己,不准再背叛母亲那对我无条件的信赖。

现在,大修却握住这女人的脚踝,肆无忌惮地举着那只脚。

这彷佛成了他的玩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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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端详她竖在面前的裸足,脚趾到脚跟,足弓成弧,弯成一条漂亮的曲线。

老妈在那个夕阳下问我好不好看,儿子则口是心非。

「……跟你爸一个德性……」她剐我一眼。

大修的手指插进女人的趾缝,将几根脚趾生生掰开,一根一根吸吮起来。

他「啧啧」有声,随后舔舐起她脚掌上细腻的纹理。

想当初,老妈踏进球场的气势彷佛都能杀人。

她脚背绷起青筋,大修却一直盯着看。

恐怕在那会儿,她就已经被惦记上了。

「李哥,」大修开口道,「你知不知道你正在干的这个婊子,下午有多欠教训?」我攥着手里的玻璃片,时刻准备冲出去。

就在这时,那个正在实施奸y的男青年,踩上了我的床铺。

他站上床,双手握住女人的两膝内侧,压起她的腿。

无头女身的胯间仰了起来,她的盆腔被高高抬起。

凭着这个姿势,他每一次都几乎插到底,阴囊拍击着她的股间。

「我下午没去成」男青年正一脸陶醉,加快抽cha的速度,「但我听说了」「这女的太嚣张了,」一旁的人掐了掐翘在空中的小腿肚子,「目中无人,以为自己很了不起似的」我的床铺在震动,越来越剧烈。

几个男学生,倚着床铺站立,完事的,没完事的,都在围观这场寝室里的奸y。

「她当时怎么说的来着?」大修这时尖着嗓子,模彷起一个我也熟悉的情景:「你们哪个班的?打球还是打架呢?」众人笑起来。

大修扯掉了女人另一只脚上的凉鞋,捡起两只坡跟鞋,自己穿了进去,学着老妈,学她当时凶悍的语气。

「笑什么笑啊,你以为我在跟你们开玩笑吗?」一双裸足翘在空中,中年女人的脚掌朝向众人,伴随男生的抽cha,上下翻飞。

大修拿坡跟鞋踩踏地面,正如当时我的母亲,咄咄逼人地踏着积水,朝他走去。

「现在,马上,跟我去教导处,你们听见没?」寝室里爆发出一阵哄笑声。

y具垂直向下,深深插入女人的胯间。

高三生几乎坐上了中年女人的胯部,疯狂cao她。

他两侧是一双起落的小腿,上下开合,如乱颤的花枝。

老妈当初的暴跳如雷,在男青年们的嘲弄下,沦为了丑态。

纵使她当初八面威风,又哪里会知道,自己是个迟早的玩物。

「这真是你说的那个废种的妈妈?」高三生卖力地挺腰,脸上愈发兴奋。

到目前为止,没哪个男生不卖力干她,或许是知道那个早先趾高气昂的中年女人,不过是个护犊子的母亲,现在她赤身裸体,被这帮人压在身下。

大家都想对她发泄一番,忍了好久。

妈妈……这个词让我心头颤了颤。

我知道我不能再骗自己,我不能再佯装不知道发生着什么。

可是,若是这具裸体和母亲那张英气的脸拼合在一起,我便感到胸口刺痛。

我接受不了。

好像看不见她自信满满的眼神,我就什么也做不到。

「这种烂裤裆谁都能cao,想cao多久就cao多久」大修踢掉了坡跟鞋,一只凉鞋的系带已经烂了。

「你都叫他废种了,不就只有这种婊子才能生嘛」「梆」的巨响,那双鞋被踢到了小骆的床边,恰好落到我面前。

我一脸呆滞,甚至能嗅到女人的气味,能听见她的声音。

「……你有任何心事,都可以和妈妈说……」她那张犀利的嘴巴,说话少有的轻柔。

高三生抓着裹住女人脑袋的毛衣,掀开一角,露出了一张湿润的嘴巴。

他低下头,堵上了她的嘴唇,舌头伸入搅动。

中年女人的手下意识抓紧我的床垫,指甲都嵌了进去。

唾液从她的嘴角溢出来。

她手指上戴着戒指。

我认得那戒指。

老妈的手上就带着那戒指。

捣入,捣出,捣入……青年的y具向下抽送。

我的床铺剧烈震动。

女人的双手并在pi股下方,手指蜷曲着,抠紧床垫。

寝室里温度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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升,男女交合的气味让我喘不过气。

床板隔着y秽的画面,女人仰起盆腔,那根y具出入着她高抬的胯间,黑林之中,一些水滴开始往外溅。

床铺的震动越来越激烈,最终,慢慢止住了。

高三生踩在我的枕头上,气

喘吁吁,似乎完事了。

我眼睁睁看着他从女人的胯间抽出y具。

顿时,白浆溢出,穿过乌黑的毛发,化作几道溪流,绕过她的肚脐,爬向她的腹腔,在双乳之下聚成小湖。

这时,寝室里响起了手机铃声。

音乐刚响起来,我就知道这是谁设置的铃声。

那是一首最近流行的歌。

几个男青年循着声音,翻弄中年女人的包。

铃声是从包里传来的,他们想都没想,关了手机来电。

但也不知是否是窥视欲使然,探究这女人的隐私,令这帮大男孩感到兴奋。

皮筋,香水,卫生巾,一些零钱……他们接着翻找,发现了一张记者证。

「这不是那个谁吗?」一个高三生瞪着记者证,「你过来看」大修刚脱了裤子,就被他们叫到一旁。

「她不是那个搞采访的?曝光这个曝光那个」大修念出记者证上的名字:「吴曼」我睁着眼睛,如有一道惊雷噼中了头顶。

我不能骗自己了,我再没有任何的借口,我必须接受现实。

「吴曼」是老妈的名字。

这个在我的床上被一帮无赖迷奸的女人,就是我的母亲。

「这就是那个女记者?」一个高三生有些惊讶,「差点搞到你爷爷头上的?」「在别人的地盘里不晓得弯腰,这贱女人还以为自己很正义」大修抓住包裹女人头颅的毛衣,将她整个人拽下了床。

这具身体一pi股摔下去,跌坐在那个长方形的饭盒上。

「我听家里说准备要搞她了,早晚的事」他一把摘掉了她头上的毛衣,那一头短发凌乱地散开,女人露出了真容。

我终于看清了她的脸。

妈妈半睁着眼睛,瞳仁涣散,脸蛋一片潮红,耳边的发丝纷乱。

她半张着苍白的嘴,断断续续地呼吸。

那张我脑海中自信的脸孔,终于和这具赤裸的身体相结合。

这个中年女人正瘫坐在为儿子准备的餐盒上,被大修揪着脑袋。

她两只奶子有些翘,乳头坚挺地立着,由于乳肉上满是红手印,那淡色的乳晕也很难看见了。

她双腿摊开,阴ao蓬松,包围着她被cao得一塌煳涂的馒头穴,一路延伸进股间。

老妈脖子上依旧插着空空的针管,大修随手拔掉了。

「想不到啊,这就是做婊子的命吧?」大修捏住她的下巴,像是在捏一个玩具。

她被迫噘起圆圆的嘴,嘴唇湿淋淋的。

母亲是一名专栏记者,在我的心目中总是尖锐犀利。

她思想先进,意气风发,以至于我身边一些女同学,甚至向我打听过她。

「你妈真的好帅啊,」初中的同桌很崇拜我的母亲,「起初我就觉得很普通,结果发现她在男老师面前超敢说」「她说什么了?」我当时不在乎。

「她说理科老师对女生不重视,不公平」同桌一脸神往,「明明她只有儿子,却为我们着想,感觉是很进步的女性。

你妈妈叫什么啊?」「吴曼,是吗?」大修和妈妈面对面,揪着她头顶的头发,正在挺腰抽cha。

「你就是吴曼?」他早就等不及cao她了。

「区区一个女人,哪有能力查那么多事情,」大修每挺腰插进去,就一巴掌扇在中年女人的脸上,「你是不是卖逼换的证据啊?」我想起妈妈神采飞扬的脸。

她将记者证挂在胸前,告诉我别担心,她说老妈是永远不会碰到危险的。

然而她的脸上满是巴掌印。

大修将记者证挂在了她的脖子上,证件在她被抓红的双乳前跳动。

他凶狠地cao她,面前的两个奶子上下颠着。

有人y笑,「这婊子仇家无数,恐怕不少人想先奸后杀了她」「所以你们赶紧录下来,」大修才想起什么,气喘吁吁地扭头,「知不知道这女记者被搞成这样,能让我爹开出多高的价码?」闻言,一个高三生立马举起手机,打开录像,镜头对准了男女交合处。

只见大修的胯部撞击她的y唇,次次都插到底。

现在我全看清了。

大修的rou棒进进出出,顺滑通畅。

妈妈已经被三四人疏通过,再插入早已没有阻力。

「你这种女人,说什么为民除害,」只见这个十六岁的男孩凑近了面前三十八岁的女人,他质问她,「其实挨cao的时候,也会很爽吧?」随着y具每发起一次进攻,老妈的鼻腔就呼出气息,彷佛在配合着低吟。

rou棒抽出时,她的内阴也跟着翻出来,带出不少白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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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的头发乱糟糟的,发梢贴着额头,双唇微张,呼出白雾。

大修y具猛烈地向上顶!「

嗯……!」妈妈发出沉重的鼻音,脑袋歪到了一边去。

高三生立刻将镜头怼到了她的脸前,试图录下她脸上的每一寸红润。

那个做记者的母亲,相信正义的女人,曾经眼里写满了得意。

她说那帮混蛋只能跪下来舔老娘的凉鞋。

大修摆正了她的头,双手抓紧她的头发。

他伸出大拇指,翻开老妈的眼皮。

他想让录像来个特写。

只见那双眸子迷乱得很,眼瞳涣散,没有神采。

y具在女人的肉穴中横行霸道,gui头象征着胜利,一次又一次冲撞到底。

「……你先前那一巴掌帅呆了……」我的耳边泛起妈妈的话语。

我此刻不愿想起那张曾阳光明媚的脸,可她鼓励的声音却不停回荡着,如紧箍咒一般。

大修审视着妈妈这张英气的脸,狠狠抽了她一巴掌,「啪」的一声。

他每插她一次,就抽她的脸。

或许是巴掌印,抑或是涌上来的体热,女人面色潮红,脸被扇到一边,半张着嘴。

大修加大力道cao她,他大手掐住妈妈的脖子,另一手抡起来,凶狠地抽打,再抽打。

「砰」!「砰」!她的脸被一次次抽打到一边。

老妈右脸红肿。

但是在打击中,她配合着大修在她体内的抽送,发出湿热的喘息。

要是她不在学校就好了,要是她没来为我送饭就好了……我咬紧牙关,牙根硌得直响。

要是她从没去学做菜就好了,要是我没期待过她下厨就好了。

出于青春期的愚蠢,我曾和她吵过一架。

我不要她来学校,我把她的黑布饭盒往桌上一扔,说她做的菜卖相恶心,难以下咽。

「我就是想去看看你,」老妈气得面红耳赤,「你是第一次去外面住,我就想看看你过得怎么样!」她跟我吵得两眼通红,「不去就不去呗,有必要吗?妈妈不去了,行了吧?」此时此刻,老妈正瘫坐在我的寝室里,pi股压在她带给我的饭盒上,交合处细流成河,化作一小滩透明的水,浸湿了饭盒上的黑布——我怀疑这是错觉,根本没有涓涓细流,根本没有什么水,因为那餐盒依然黑漆漆的。

一定是这样……「你不想我进校园,我就不进去,」老妈那时无奈地叹息。

面对嫌弃她来学校的儿子,她有些受伤。

「我可以就待在门外,等你来取饭」她眼角的皱纹深了些,「我只是想你饭能好好吃」要是我当初没有妥协就好了。

要是她不是我母亲就好了,那样她就不会爱我,校门口就不会出现这个中年女人的身影,她百无聊赖地哼着歌,脚跟敲击着水泥地,踩出「哒哒」的节拍。

大修双手死死抓着妈妈头顶的头发,两人面对面,下腹顶着下腹。

她嘴里不再哼歌了,只会喷出炽热的气息,而她赤裸的双脚上下颠着,一只脚蹭到床铺,脚跟无数次磕到床板,撞出「哒哒」的节拍。

我攥死了手里的玻璃片。

我确认她就是我的母亲,我接受了这个现实。

我再也无法忍受了,我要让这帮人付出代价。

我的双臂撑住地面,猛地暴起,打算从床底下钻出来。

那只攥着玻璃片的手,对准了大修的后颈,我准备刺进去,不顾一切地刺进去!忽然,我的脚踝被人攥住了。

我瞪着血红的眼睛,扭过头去看,看是哪个混蛋拽住了我。

彪哥蹲在门口。

他那双大腿一般粗的手臂,伸进了床底,攥住了我的腿。

他一脸错愕,似乎没料到我会在寝室。

我回头瞪他,他也瞪着我。

「不,不……」我捏着玻璃的手仍试图捅向大修……可我的身子被拽回了床底,拽到了反方向。

彪哥把我整个人拖了出来。桃花影视: ≈ap;116;≈ap;104;≈ap;121;≈ap;115;≈ap;49;≈ap;49;≈ap;46;≈ap;99;≈ap;111;≈ap;109; 男人都懂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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