醒来后,是更多的,无边无际的空虚,如同蚂蚁在心口撕咬,淡淡的疼痛,虽不严重,却让人难受不已。
他敛着眉眼,淡然的走到马桶边上,处理饱胀疼痛的腹部。离开的时候,又洗了一下脸,已经做好了再次面对这场灰暗人生的准备。
原先,没有对比,便觉得无所谓。
如今,有了对比,就无法忍耐。
我该怎么做,才能够去改变一切呢?或许,下一步是考一个高级教练的证吧,或许可以试试再考个裁判证,从国内的二级裁判干起,在退休前,争取当个国际的大赛裁判。错过的已经再无法回来,但是未来还可以争取更好的生活,至少在有生之年努力的奋斗,让自己离那份荣耀可以近一点,再近一点。
伍弋拧开了房门,低头走了出去。
然后当他抬起头来,看见那个本不可能出现在自己的房间里,却真的坐在一堆盒饭后面沙发上的苏宇的时候……
伍弋“呀”的一声,脚一软,往后踉跄一步,靠在了墙壁上。
杏眼瞪得溜圆,嘴巴睁大到了极致,吓得面无颜色。
“你怎么在这里?”
什么情况?
自己又穿到什么时空了?
坐在沙发上的苏宇眉心微蹙,向来冷漠的眼底多了一丝担忧。
伍弋,似乎病的远比自己想象中的严重。
这是精分,还是健忘?
苏宇真的不是一个多管闲事的类型,他有足够的同情心,然而却并不愿意这些同情心打扰到自己的正常生活,因而哪怕每年都有大笔的慈善支出,他却从来不会对外提及,也只是交给专业的人去打理。
但是伍弋这种近乎于病入膏肓的精神状态,他确认自己确实没办法将人丢下。
太严重了,明天一定要去医院。
在对视中,伍弋渐渐回过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