御井堂紧闭了双眼低吟了一声,用冰冷的手扣上了邹浪抱着他的手。邹浪有点无奈地搂着他,隔着衣服都可以感觉到体内的痉挛。
他抬起头看着御井堂的侧脸,皮肤白到几乎透明,长长的睫毛轻轻颤抖着,投下一片阴影,眉头微微皱着,咬牙痛苦忍耐,紧紧地抓着他的双手。
邹浪在御井堂的肩上轻轻蹭了蹭,这样的一个人,是从里到外都属于他的。他喜欢他的清俊冷漠,喜欢他的战无不胜,喜欢他心中的大义,喜欢他傲娇的小脾气。虽然很心疼,但是他也喜欢他现在脆弱而无助的样子,只有他一个人能够看到,只有他一个人能够依靠。
他为了这个人而沉迷,甘愿舍了一身的血肉,双手奉上一颗真心。
御井堂难受了一会,到了快中午终于睡着。邹浪看他睡安稳了,出去摸了两个馒头和邹放通了个电话,邹放简单和他说了一下现在的局势,利用雪山地形作战的方案做了电脑模拟,计划可行,已经被批准,北方军这一两天就快到了。
然后邹浪又去镇子上打听了一圈,梳子已经没事,卫霖也可以下地,镇民们还在加固冰墙,安排了人手在围墙上值班,有消息随时通报。
虽然尸潮就将来临,一场硬仗就在眼前,但是一切似乎在往可控的方向发展。
等一切事情都处理好,邹浪回来时,御井堂已经好了很多,他的心里还牵挂着外面的情况,迷迷糊糊地睁开一双眼睛,问了邹浪几句,邹浪回答他以后,他才安下心来,抱了个枕头翻了个身又睡了,邹浪等他睡着,也和衣躺在他的身旁。
再醒来的时候,邹浪是被御井堂冰冷的手摸醒的。他一个激灵睁开眼,天色已经黑了,御井堂睡了一天,这时候肚子不疼了,一双手在解邹浪的衣服,正解到腰带。
邹浪一把抓住他的手,“媳妇你干嘛呢?”
御井堂一双灰蓝色的眼睛亮着,被抓了包就坐起身道:“我饿了……”
他早上喝过梳子的血,可是后来吐得一干二净,早就已经饥肠辘辘。
邹浪被他撩得火往上涌,捏了捏他的脸,“饿了就好好说,摸哪里?”
御井堂看着他,抿着嘴唇不说话。
邹浪熟悉他的那个表情,大约是有点难为情,起身亲了亲他在耳边问:“肚子饿还是下面饿。”
御井堂被他这一句话问得苍白的脸上泛起红色,只要是和邹浪在一起,饥饿想进食时就会想这样那样的事,他在内心里思想斗争了半天,低头小声说了一个字:“都……”
邹浪就等这句,难得自家的小丧尸主动,他一把把他按在床上,御井堂最近没有剪头发,刘海有点长了,被这么扑倒头发就散在床上。
邹浪从上而下望着御井堂的脸,爱到了骨子里,也心疼到了骨子里。御井堂冲着他轻轻眨了一下灰蓝色的双眼,邹浪只觉得心脏跳得失速,他低下头,吻住了御井堂的唇,从一点一点触碰的浅吻逐步加深,唇舌相交……
这一次断断续续喂过了一个多小时,邹浪才喂饱了欲求不满的小丧尸。
御井堂看了看时间,已经晚上八点多,他起身洗了个澡穿上衣服,睡意全无。
邹浪则是再次迎来失血后的疲惫,累得眼睛都不想睁开,他不得不承认,伺候丧尸真的是个费心费力的体力活。邹浪又睡了一个来小时,到了十点左右,御井堂把他摇醒,“醒醒,外面有声音……”
邹浪迷迷糊糊地捏了捏他的手,翻了个身还想睡。
御井堂继续听了听,开口道:“尸潮来了,数量很多。”他的感知比镇民们的观察还要灵敏,尸潮还有一段,但是他已经提前感知到。
邹浪听了这句话,心里消化了一下,眼睛忽然睁开,这才坐起身来。
两个人一路走到镇北的冰墙边。此时镇民们已经发现丧尸多了起来。又开始在大街小巷进行预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