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殷顾懒洋洋地坐起来,抱了他一下才下床,走了两步之后回头看他,“嗯?”
“来了来了,一起走。”余成宋赶紧下床跟着他往外走。
洗漱定外卖吃完饭,余成宋找出温度计给殷顾量体温,殷顾坐沙发上看着他,眼神里的情绪越来越不加掩饰。
余成宋让他看得想乐,也没憋着:“你是不是后悔之前没提这事儿了。”
“现在就是后悔,”殷顾叹了口气,眯着眼睛上下看他,一字一顿,“非常后悔。”
易感期下低哑的嗓音刻意拉长,缓慢又危险地吐出字眼,气氛突然暧昧了起来。
余成宋咬了咬烟嘴,靠在沙发上偏头看着他。
殷顾同样歪头看着他,脸上的笑很陌生,唇角略弯,眼睫半遮,漆黑的瞳孔直直地看过来,又把情绪半藏在眼底。
危险诱惑。
让余成宋想起了第一次看他穿女仆装的样子。
喉结不自在地滚了滚,他咳了声,“你……”
“想干|你。”殷顾温柔地笑笑。
“操,”余成宋耳根一热,但心底的蠢蠢欲动猛地冲上来歘地压住了害臊的心,“你可以动动你年级第一的口才换个词。”
“我们入洞房吧。”殷顾说。
“……等会儿,”余成宋站起来,指了指他,“别动。”
殷顾跟着站起来的动作一顿,乖乖坐回去,看着他笑:“好。”
余成宋尽量控制着两条腿别像个撒欢儿的野狗,但走了两步之后还是没忍住直接冲进了卧室。
拎起昨天殷顾放床头的一堆东西,清点了一下,回头刚要喊,视线正撞上倚在门口的殷顾。
殷顾唇角弯着,眼神从上到下地扫过,余成宋感觉自己单方面被扒|了个精光。
“宋宋,”殷顾歪了歪头,“我准备好了。”
“顾顾,”油门已经一脚踩下去了,余成宋也不要脸了,挑出一盒平平蛋蛋的款式,拆开,“窗帘拉上。”
“收到。”殷顾几乎是化成一道残影,瞬移似的跑到窗前,歘地拉上,转头看他。
余成宋拿着手里的东西,也抬头看他。
昨晚脑袋里一通狂轰滥炸波涛汹涌把能想的不能想的都想了,现在箭在弦上却又一片空白了,只能想到看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