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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秘密门”结束的那天傍晚,左珹“有幸”亲眼目睹了严安同学在与人通电话的情景。
只是稍微离得有点远,又是背对着背风站位,左珹只能在迷迷糊糊间听到严安骂了几声“滚”“他妈”“约”这几个不太文明的字眼。
只是对严安的事情除了系统委派的任务外毫无兴趣的左珹听了几句话后便径直离去。
严安的事关他什么事呢?
……
高二三班的同学们发现,他们班级乃至校园的门面左珹与不良大少严安之间的关系似乎越发亲密了。
比如现在。
眼看严安正要如同往常那般第一个起身离开时,左珹眉头一挑,立马在口头上拦住了他,“严安,站住。”
几乎是所有人被这声犹如命令般,非常不客气的两个字吓了一跳。
就在在场人都在担忧是否又有一起大战将要开始时,意想不到的是严安在左珹说完这句话后真的乖乖站住不动了。
左珹非常满意于严安此时的配合,看来他还没有忘记他们昨日的约定。
而严安在左珹说完那句话后,屏蔽危险而下意识忘记令身体主人无法面对的记忆的大脑这才突然浮现出昨日发生的一切。
他偷偷“啧”了一声,根本混不过去。
只能微撇着嘴,满脸不爽的坐了回去。
为了向始作俑者展现出他的不耐,严安重重的往下一坐,由于今天穿的是略显贴身的白衬衫,导致能明显看到全身没绷紧的软肉跟着他的动作摇了摇,左珹这随便一撇就看到了这幅景色,倒吸一口气,差点没缓过来。
此刻他的脑子里只有这么一句话:现在的年轻人营养这么丰盛的吗?
虽然内在正处于头脑风暴,但左珹的外表依旧淡漠如初,静静地整理出了一堆之前替严安准备的学习资料,摆在了满脸写着“我想逃,却逃不掉”的人面前。
“既然我们已做好了约定,那这两个月你在学习上就得听我的安排,好吗?”
为了让小霸王不暴走,左珹尽量放缓了语气,突出了时间,再次强调了“约定”两字来提醒严安他俩的小秘密。
一顿操作下来严安虽然还是脸臭到不行,但比起之前算得上是平和了许多。
左珹将资料摆在了正在发呆的严安面前,道:“这些是你这两个月必背的东西。”
也没说什么其他的,让等了半天他下文的严安憋着股闷气,最后想到自己的弱点被人把握在手里,只能挠挠头伸手接过来,但也没应和到底背不背。
看在这边人可怜兮兮又还算配合的份上,左珹缓和了一下同样有些不太爽利的情绪,带着些许安慰的语调继续说,“对了,晚自习我跟班主任申请了一间教室,今后你跟我一起去那补习。”
话音刚落,不说当事人严安听到晚自习他俩还得进行一对一单独补习时眼睛瞪得都快掉出来了,身旁一些听到左珹话的人更是吃惊。
哦不!晚自习没了左珹的高二三班,犹如百年战争没了圣女贞德;哈姆雷特失去了奥菲利亚;动作大片不再有施瓦辛格!
总的来说就是没有左珹的颜值激励和作业上的“互帮互助”,晚自习霎时间成了件无比痛苦的事,心痛尽在不言中。
捂胸!
周围人情不自禁面带着痛苦面具不约而同地做出了这个动作。
“什么东西?这么麻烦。”严安紧皱眉头,满脸疑惑,他现在才看出左珹不是因为班主任的缘故来对他进行敷衍教授,而是真心实意的想让他去学习。
看着对方洋溢着真诚的脸与周围人悲痛的表情,他只想大骂一句“有病”!是什么给对方的错觉让他认为自己是真的会跟着他去学!
但最后却只能抽搐着眼角,在众人围观动物园里互殴的猴子似的眼神中恶狠狠地将左珹手中的学习计划抽了过来,看也没看,便揉成一团放进兜里,丢下一句“知道了”,匆忙离去。
那背影,略微带着点气急败坏。
等到严安离开后,一些与左珹稍微熟悉的人围在了他身边,首当其冲的是左珹的前同桌兼前室友刘晓宇。他本想像平时对待自己朋友那样搭在左珹肩上,但在手抬起的那一瞬间,突然意识到了面前的不是他往常可以随意开玩笑的兄弟们,而是高岭之花左珹,尴尬的顿了顿,随后为了避免太过尴尬顺着力道挠了挠头,笑道:“诶,左珹,你和那大少爷现在是什么情况啊?”
一边说一边在那边用眼神“舞骚弄姿”,试图让左珹来给大家缓解一下求知的欲望。
左珹本想着直接离去无视其余人的好奇心理,但看到刘晓宇时,才从记忆深处挖出一笔有关于他的信息。
刘晓宇与他在上辈子做了三年的同桌,成绩一般,长相勉强算的上清秀,在班级里也是那种可有可无的路人甲角色。
刘晓宇的人缘也挺好,如果说简良骏的好人缘是多亏了他那副可爱面貌的话,刘晓宇则是因为他的好脾气好性格换来的人缘,在这个班里没有人会讨
', ' ')('厌刘晓宇这人。
也正因此,没有人能猜到他们班除了有简良骏这个公认的富二代外,还有一个隐藏的,家世比简良骏还要优越的官三代。
此人正是这个满脸写着无辜与好奇的刘晓宇同学。
记得上辈子再见到这位老同桌时,他已成为了商界赫赫有名的新一代,在与自己本家官场军队毫无关联的美妆行业打下了一片属于自己的天地。
不过背后也有刘晓宇的本家支持的缘故。
想到这点,左珹觉得机不可失,虽说严家在这也是地位崇高,但烂摊子太多,况且这辈子的发展与上辈子截然不同,他同样也不想再走一遍相同的路。
一点挑战性都没有。
但同样他也不想将自己与严安的事全盘托出,左珹想了想,回道:“没什么,就是侯可可叫我顺便抓一下严安的学习。”
左珹能回答他的话已经让刘晓宇无比惊讶了,上学期他还和左珹是同桌时虽然这人非常大方的让他抄作业,但平时他也不太敢跟左珹交流,今天也是太好奇一上头才问出了口。
左珹在班里为人虽然不高冷,看似能与任何人交流,但这么多年来却只有简良骏一人能跟在他身边成为他的朋友这一点足以说明,至少在别人的眼里,左珹并没有如自己想象般表演的那样温和。
不然怎么高岭之花的名号在背地里偷偷地挂在了他的身上。
虽然刘晓宇明显能感觉出左珹话里有话,藏头露尾,但在左珹与他社交上的融化这件事让他直接将此抛在了脑后。
刘晓宇笑嘻嘻地说,“好的好的,我们知道了,哦,对了,左珹,如果以后我有什么问题的话可以来找你吗?”
刘晓宇老早之前就想和左珹搭上关系,虽然他本人能力不突出,但奈何于家庭出生缘故喜欢去挖掘各个“人才”,左珹家室虽然非常一般甚至称得上有些贫困,但只要长了眼睛都能看出来左珹超人的优秀。
只是左珹为人淡泊再加上身旁还有个简良骏一天二十四小时三百六十度回转在他身边,让刘晓宇即使有幸成为了左珹的同桌,也根本找不到任何与这人打开交友第一句话的机会。
想到这,刘晓宇隐晦地往简良骏方向看去,说来奇怪,往日里与严安最不对头,又时时刻刻围绕在左珹身边的人今天居然老老实实地待在自己的座位上,不知在干些什么。
不过也无所谓,和他有什么关系。刘晓宇耸耸肩,简良骏不来捣乱更好,免得他与左珹熟悉的机会又付之东流。
这句话正巧合左珹的念头,他点了点头表示答应,看了看时间去食堂吃完饭后也不早了,他还得看看严安这人会不会趁机逃跑。
刘晓宇非常好眼色的看出左珹想要离开的念头,里面摆摆手朝身边的朋友们抬高音量说道:“走走走!我快饿死啦!再不去食堂就没饭吃了,兄弟们快撤!”
被刘晓宇这么一提醒,众人才反应过来时间已不早,立马勾肩搭背地离开的教室。
左珹挑眉满意地看向刘晓宇的耷拉着别人肩膀的背影,果然与聪明人交往就是这点好,识时务。
但左珹在之前与班主任预约好的空教室里等待严安等了将近15分钟还未见人影后,他的好心情荡然无存。
他面无表情,但其实烦躁得快用手指将桌面敲烂,本以为严安除了喜欢打架斗殴,学习不好,不尊师重道外还算一个有诚信的,能救一救的人,却没想到只是第一天就被人放了鸽子。
头一回被人放了鸽子的左珹心里很烦躁,心中对严安寥寥无几的印象分更是要往负数发展。
不对。他深吸了一口气平复了心情,面色复杂,严安不可能逃掉补习,因为他的秘密还在自己的手里。
如果严安不在乎这个秘密的话,早在之前左珹拿这个秘密来威胁他时就不可能成功,而且就严安那笨脑子哪会想到借此溜人这点子。
如果不是不在乎的话……莫非?左珹似乎想到了什么,猛地站起,他突然想起了严安那通完全没听清的电话。
事情若是正如他想象的那样,严安此刻恐怕并不在学校。
他立马收拾起桌面上的东西,一边对着毫无存在感的系统说道:“系统,告诉我严安现在在哪?”
【非常抱歉,本系统不支持此功能】
滋了几声电流后,系统才幽幽地在左珹脑中响起。
左珹闻言冷笑一声,停下了手中动作,“那好,严安作为任务目标,如果他出了什么事故导致任务失败,我可无所谓,毕竟我已经活得够久了。”
停顿了许久后,系统冰冷的电流声才再度响起。
【经检测,任务目标位置处于……】
系统在左珹眼前画出了一副地图,闪烁的黄点则是严安此刻的位置。
话不多说,得到了信息的左珹立马离开了教室,只是因奔跑而产生的热能捂不暖他心中层层升起的冷意。
果然,系统虽然表现得非常隐蔽,但还是在日积月累中越来越人性化,从前只是单纯又
', ' ')('机械地颁布任务,今天居然有了几分智能去掩盖,去蒙蔽。
而且,严安对系统的重要性此刻也不言而喻了。
那么至少在他完全堪破系统秘密,掌握系统之前,严安必须安全地待在他手里了。
当左珹赶到系统所指明的严安所在地后,便看见了以下这一幕:
严安正被一群看起来就像社会混混的人们包围着,为首的那位看起来年纪和左珹他们差不多,戴着副银框眼镜看起来很是斯文,拄着拐杖,面色扭曲,一脸疯狂。
严安再怎么能打也是双拳难敌四手,待到左珹到来前他脸上、身上早已挂上了大大小小的伤痕,被这群拿着武器表情凶恶的社会不良包围着,看起来尤为可怜。
为首的那位见到严安的惨状,顿时大笑出声,摆了摆手让旁人停下殴打的举动,走上前来,站定在严安的面前,撑着拐杖蹲下身,伸手嘲讽样的在严安的脸上拍了拍。
“啧啧啧。”他虚伪地微微摇头,道:“真是难得啊,居然有幸能看到严少爷这副模样,哦!对了,你应该不是大少爷了吧。”
说到这,瘸腿男凑到虚弱的严安耳边,用只有两个人的声音轻声说道:“你这个不知道从哪抱来的杂种。”
说完,不待看清严安脸上瞬间的充满杀意的表情,他便仰起头哈哈大笑起来,抓着拐杖站起身,用自己仅有的那条好腿狠狠地踢向严安,将他踢倒在地。
本就在特殊时期的严安在经历了一顿毒打后根本无力反抗,只能顺着对方的力气向后倒去,这一脚踢到了他的脸上,痛到不行,嘴巴内部磕到牙齿流出了一淌又一淌的血液。
然而,严安没有被对方压倒性的力量吓住,他如同黑珍珠般明亮的双眼依旧充满怒火与不屑地瞪着对方,酝酿了一下,“呸”地一声,将混合着血液的唾沫吐在了那人敞亮的鞋子上。
他虚弱地站起身来,在对面因愤怒而扭曲的面庞下若无其事地抹开了嘴角的血,道:“张理全,你气也发过了,之前说好的事你会答应吧。”
“啊?啥?”被叫做张理全的人装傻般用小指掏了掏耳朵,随后伸到嘴前吹了一口,抠着手指心不在焉地回道:“我说了什么?我怎么不记得了?”
“你们听到了吗?”张理全夸张地左右环视着,询问两边的混混,而这群人本就是他花钱雇来的打手,自然是以他马首是瞻,带着坏笑点头回应。
“没——有——”“笑死,当然没听到啊!”
在众人的嘲讽中严安皱眉怒视着他,心想这人果然毫无信誉,但这也在他意料之中。
于是,在众人以为他就这样任人嘲笑时,严安忽的冲上了前,在旁人惊讶的眼神中举起拳头狠狠地揍了张理全一下,用尽了全部力气,随着一声骨头与骨头间猛烈碰撞产生的脆响,把人揍倒在地。
这回换他倒在地上的张理全捂着被打肿的脸,一脸震惊地盯着严安,大喊:“你居然敢打我!你他妈就不怕那女的出事?”
严安甩了甩被打疼的手,听到张理全这句无脑到可笑的话,忍不住笑出了声,“打的就是你这个垃圾。”
“妈的!”张理全歪着眼镜瞪大眼左右看了看,指着一个带刀混混慌不择路地喊,“你!给你加两万!你去弄死他!”
啊这。带刀混混听后有些犹豫,他们干这活的带着刀只是为了增加点威慑力,并没有想真在人身上动刀子,但转眼一想只要不搞出人命不就得了,反正在场的都是弟兄,真要出事还有个躺在地上的“老板”担着,再说,也不是第一次“参观”警局了。
何况举个刀吓唬吓唬人就有两万块钱拿,想到这,带刀混混也不犹豫,咧嘴一笑,暗道这就算你自己倒霉了!提着西瓜刀就这么猛冲向前。
而此时腹部绞痛,已无力气的严安,只能僵直着身体睁大眼目视冰冷的刀光在他面前闪过。
在这千钧一发之时,左珹犹如天降救星,姗姗登场。
“小朋友,玩刀很危险的啊。”见事情要往严重的方向发展,严安眼看已无还手之力,左珹心想不对,大步向前拦截住了那边带刀混混举着刀的手,漫不经心道。
本想着严安与自己之间的身份秘密还未暴露,他还算得上是“威名远扬”的严家大少,自己此次跟来虽然带着点担心的意味,但主要还是想要教训一下不守约定的严安。
却没想到会目击到这一幕。
连全盛时期的严安都无法挣脱的握力,带刀混混正带着一脸不可置信用力想要挣开这次的束缚,而左珹此时却在环视着周围的人群。
左珹在环视四周的混混们的时候,混混们也带着惊讶或呆滞地观察这位“天降奇兵”。
这人全身上下都透露着一股干净整洁的气息,与这脏兮兮的巷角、昏暗的光线和杂乱的人群格格不入,突然地出现宛如从异世界穿越而来的异国王子。
但不愧是张理全花了比市价贵一倍的价钱雇的职业混混,在一顿你看我,我看你的操作后,也没有回应,纷纷把视线投向正被身旁打手扶起来
', ' ')('的张理全身上。
“你是谁?”开口的正是脸被严安打肿的张理全,他带着不善的目光死死的盯着左珹的脸。
毫无疑问面前这个陌生的同龄人有一张优越到极致的面庞,所以他可以肯定左珹绝对不是严安身边的人,不然任谁都会对这张脸产生印象。
左珹无视了在旁叽叽歪歪的张理全,他环顾四周,众人对他的出现或多或少带着些惊讶,但看到来人是一个“身体娇弱”的学生时,动荡的内心立马平复了下来。
领头的那位见状退到张理全身旁,低声询问,“老板,这个人要怎么办?”
“啧。”张理全烦躁地摆摆手,一脸恨铁不成钢地看着领头,道,“还能咋办,能滚就滚蛋,不能滚直接一并揍了!”
“得。”领头人应了一声,随后向身旁人使了个眼色,简洁干脆地说了句,“上!”
他们这种职业混混,在雇主面前展现专业程度是非常重要的提升客源的手段。
虽然左珹是个无辜自动进了这件事的“路人甲”,但也就别怪他们心狠手辣,既然替严安冒了这个头,那就得承担相应的代价。
得到指令的打手们互相对视一眼,其中一人一边敲着手中的棍子一边坏笑走上前,对着一脸无所谓的左珹道:“小子,现在离开你还来得及,可别让人把你这张漂亮脸蛋给打花了。”
说完,带着一副可惜的表情,啧啧嘴,伸手就往左珹白净光滑的脸上摸去。
只是还未等左珹与那人做出反应,这只欠揍的手就被缓过神站起身的严安重重拍到了一旁。
出乎意料的严安一脚踢向被左珹抓住的人的腹部,在左珹配合的松手,踢飞人之前,伸手一扭将其手中的小刀夺了过来,指着那个想要摸左珹的混混。
他自觉的挡在了左珹身前,严肃地盯着面前面色不善的混混们,侧身问道:“你怎么在这?”
虽然已亲身体会到左珹的天生大力,但他的外表实在是让人相信不了他是能在混混们面前全身而退的人。
听到严安的问话,左珹自然不会放过这个能够指责面前人“言而不信”的机会,弯了弯眼,道:“喂,你不会忘记我们之间的约定吧。”
闻言,严安抽了抽嘴角,他着实没想到就为个学习的约定,这人不顾安危地站出来拦住了那个带刀混混,说是死脑筋还是啥呢。
不过,不可避免的,严安内心升起丝丝感动。
“一会儿我拦住他们,你赶紧离开这里。”严安顿了顿,冷酷地说,“这不关你的事,别多管闲事。”
豁,逞英雄呢。左珹挑了挑眉,闻言突然叛逆了一把,他要不要离开,管不管闲事还不是严安这个装酷的小屁孩说的算的。
再说,他就是为了严安才来的。
见左珹没有回复,严安即使心里有些焦急,但就当他是答应了他的提议。
对面的混混群哪容得下他们在那目无旁人地“打情骂俏”,新出现的那个俊美学生不肯离开,那他们就一起揍了!
严安不愧为这几年名声大响的恶劣校霸,在这群人冲上来前将小刀递到了左珹的手上,在众人的殴打中左闪右躲,拳拳到肉,竟也能在这群人中讨上几回合。
但因要保护身后无辜的左珹,再加上身体原因,严安很快就显露出了弱势。
在被严安毫不犹豫地护在身后时,左珹便有些惊讶,心想这小孩倒是有几分担当与勇猛,便乐意躲在他身后看看校霸如何发挥他的神威。
直到看到这人被人一拳打偏了头,站不住身子,脸上肉眼可见地立马红肿了起来,心中升起了几分不满,走上前抓住严安的肩膀就将他拉在自己身后。
两人位置就此互换。
严安惊讶地看着面无表情的左珹,开口就想问他怎么还不离开,却没有机会让他开口,他便被面前的景象震惊到张着嘴懵住了。
左珹的动作非常利索,在将严安扯到身后时,撑着严安的肩膀,顺带着踢向他前方一人脆弱的腹部,用西瓜刀挡住了左前方挥来的铁棍,顺着力推到一旁,等到站稳后,拿着小刀的手顺力将小刀脱手到地面,握拳,就这么朝着右前方的人脸挥去。
松开严安后,就这么换腿一转身,左脚后跟狠狠地踢向了后继而来的混混,将人踢倒在地。
这一出场,就挡下了四个人的攻击,惊得对面与身后的人都停下了动作。
左珹满意地看着对方震惊的表情,心想上辈子被逼着练得技巧还没被他遗忘在后啊。
左珹这一身技巧正是上辈子他的一个算得上朋友的人硬逼着练出来的,不然要他这有了催眠系统后,怎么会花时间在这“没有意义”的事情上。
但还好有曾经好友的逼迫,才让这辈子没了催眠能力的他对着这群人有了一战之力。
一想起曾经好友的结局,左珹的脸色暗了暗,但灰暗的情绪很快被他扫开,这辈子他俩还不一定有相遇的可能性,没有资格与能力去影响好友的举动,再说了,那个结局,是那人自己选择
', ' ')('的。
张理全扶了扶下滑的眼镜,瞪大眼睛不可置信地看着在一顿炫酷的操作后,如同翩翩君子般站在那的左珹,结结巴巴“你,你,你”了半天。
左珹也不管这人咋样,开口道:“在我出来前我就报了警。”他低头看了看手表,随口说,“派出所离这也不远,大概还有两分钟警察就来了吧。”
听到左珹报了警后,张理全恢复了原状,没有以往平民百姓天然的害怕,反而一脸不屑地说,“警察,哈,那我们就看看到时候他们到底帮谁。”
闻言,左珹疑惑地转头看向同样莫名的严安,这个张理全家世庞大吗?竟然能打点这些机关。可他上辈子回到严家后怎么不知道还有张理全这么个人物?
严安从左珹的眼神中看出了他的问题,对着他摇摇头,道:“他没有这么大能力,我也不知道为什么。”
这下有些麻烦了,看来这个张理全背后还有人在针对严安。左珹想了想,又说,“你不是严家大少吗,赶紧利用你的家族优势。”
严安听后立马定在了原地,愣了许久后,在左珹不解的眼神中撇过头不再说话。
左珹明白了什么,也正过脑袋,想,看来这辈子虽然没了暴露他们俩身份互换的事件,严安身份的暴露也在岌岌可危之中。
但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严安的身份已经暴露,为何他这里还是云淡风轻?没有出车祸,没了验血的环节,严安的身份究竟是如何暴露的,严家为何没有像上辈子那样在暴露后去寻找真正大少的存在?
为何在他重生之后,身份互换这件事变得更加扑朔迷离了起来。
就在左珹发散思维思考时,张理全接了个电话,只见他看见电话屏幕上的来电后,心虚地转过身接听在那点头哈呀,过了一会才带着一脸菜色转过身,愤怒地盯着严安半天,才憋着一口气挥挥手道:“不打了,咱们撤!”
不仅是左珹两人,混混们也是一脸惊讶,但雇主都开了口,便扶着一部分被狠揍的人离开了。
在张理全离开之际,严安没有回头,开了口:“张理全,我再说一遍,答应我的事你要做到。”
张理全离开的脚步顿了顿,“呸”了一声,抬脚离开。
现在,巷子里只剩下了左珹与严安两人。
“所以”左珹皮笑肉不笑地转过身面对被揍得鼻青脸肿的严安,道,“严安同学,现在该解决我们俩的问题了。”
严安看着如此模样的左珹,想到这人刚才大发神威的模样,目光闪烁不敢对视,犹豫了半天,才带着丝丝颤抖的声音,道:“不是说会有警察来吗,等那之后再说吧。”能拖一会是一会。
“警察?哦,我骗他们的,毕竟来的匆忙,手机也没带。”
“靠。”
有人说,男生之间的友谊没有靠一场背对背的架打不过来的。
左珹觉得这句话使用在他与严安身上也是可以的,在莫名解决了严安与张理全之间的争锋打斗后,严安在他面前表现得没有那么,额,锋利了。
比如现在。
左珹瞥了眼坐在他身边正在挠头苦想,苦大仇深做题却不敢潇洒一挥,撒手走人的严安,淡定地将手中的习题翻了一页。
要说他俩之间的画风是如何变成现在这副模样,这还得回到几个小时之前。
在张理全带着打手们离开后,严安也被前来“抓捕”他的左珹带回了学校。
接着便是一夜的尴尬与无话。
严安正想着该怎么面对在他心中形象大变的左珹时,左珹先挑开了话题。
“其余的我不问,你也不必说,你只要老老实实地跟我学完这两个月,把期中考先解决了就好。”
在严安几番“欲说还休”的视线中,左珹直接无视,掏出刚打印好的热乎乎的卷子摆在了严安面前。
“啧”,不擅长与人交谈的严安抓了半天头,也想不到什么拒绝左珹的理由,不说之前被他无意放了鸽子的约定,就说这次左珹的挺身而出,让他免受了一番毒打,但凡他真是个学生口中的那种校霸,也不至于现在这么尴尬。
于是,便有了现在严安痛苦做题的画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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