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修目光落在手里的酒杯,他微抿着唇,不说话。
舒觅捉摸不透这个男人的心里所想,她也不敢去猜。
从头到尾的,她不过是赌罢了。
赌舒薇对于他来说,到底有多重要。
“你放心,我只要一年的时间,我不会一直和你在一起缠着你一辈子,只需要一年。”
一年的时间她可以做很多事,足矣。
时间仿佛过去了半个世纪,男人才大发慈悲的够了够唇。
舒觅的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只凭他的一句话就能跌入泥潭。
“舒薇说,你小时候在安家长大的?你是舒家的孩子…… ”
何止?
舒觅眼神微微眯起,舒家那个从出生开始,她就是她噩梦的存在在那个噩梦,又恶心的地方长大的。
“祁总想表达什么。”
“我听说我听说,舒家的孩子姑娘都懂酒,只要品上一口,就能说出这酒的名字与年份。”
祁修终于将视线落在她的身上:“你呢?”
舒觅皱眉:“略懂一些。”
她的眼神淡定,一点都不虚。
他又淡淡的喝了一口酒。
在她还没反应过来的时候,站起身压了下来,他宽厚的大掌托着她的后脑勺,俯身吻住她温热柔软的唇。
舒觅猛然瞪大眼睛,大脑“轰”的一声,一片空白。
一些凌乱的碎片记忆闪过大脑中。
她有些心慌的闭上眼睛,暗暗告诉自己还有交易,不能推开他。
不行!
她满脑子都是三年前那天晚上,迄今为止依然令她恐惧的画面。
她被人压在身下不得反抗,被迫接受的画面。
她不喜欢这种感觉,留下来的阴影无法忘却。
最后受不了了,舒觅伸手一把用力推开男人,随后像是解放似的,大口的喘着气。
这副不安乱窜的样子,被男人收尽了眼底。
祁修眼神多了一分玩味儿。
缓过来以后,舒觅瞪着他,浑身都充满了警惕。
“说说,这是哪个年份的酒,叫什么名字,答对了,你的要求,我答应答对了,这笔交易就成了。”
舒觅闻言,不屑的冷笑微微蹙眉:“原来在祁总如此不在乎舒薇的命总眼里,舒薇的命是可以拿来赌的吗!?”
“当然不是。”祁修慢条斯理的说:“我不会拿舒薇的命赌,不过,我想有必要提醒舒小姐一句,我不要用她赌什么,只是三年前我能轻而易举的把你送进监狱,就有的是法子让你老老实实交出你的肾自己这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