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严谨的确认道,“就是用作冰灵剑的剑鞘材料的那种金丝木”姜沅轻轻颔首,“正是。”
中年男子又问,“大还是小”
姜沅眯了眯眼,直觉告诉他,应该选大,于是他干脆利落的说道,“小。”
中年男子点了点头,摇骰子前,忍不住拿毛巾擦了一把光头上的汗,心里念了一句佛经。
虽说钱财乃是身外物,但是面对一位刚输了阴阳鼎,又押上金丝木的道友,哪怕是当了和尚,也很想仇富一下。
面对豪赌,许多人都纷纷下手,或多或少,重在参与
这就是大筹码的带动力量了,庄家手臂肌肉鼓起,骰盅在空中被挥舞得如同幻影一般,等被重重拍在桌面上的时候,才宣告了尘埃落定。
大家紧张的盯着庄家手里的盅盖。
中年男子屏气凝神,一点一点的将盖子解开,终于,他松了口气,宣布道,“大”“天啊,是大”
“怎么就出大了”
“又输。”
“别嚎了,你看人家”
中年男子看向姜沅,“沈道友,这”
姜沅毫无半分犹豫,将手里的小木牌丢了过去,仿佛丢的不是金丝木,而是烧柴木。
中年男子一把接过,对着上面刻着的字迹看了又看。
虽然这个只是一种凭证,但是木牌出自季深之手,上面有冰灵剑的一缕剑气,很好识别,只要拿着木牌上门寻物,季深从来不会对此赖账。
姜沅长长吐了一口酒气,输光的感觉,还算不错。
中年男子还要再问下不下注,却突然闭上了嘴。
因为季深来了。
一人,一剑,只是站在那里,就几乎将骰子都冻在了桌上。
众人皆退避几米,留出了赌桌旁边的一大片空地,这在赌场中是很难见到的景象。
中年男子双手合十,念了一句佛号,“施主来的正是时候,贫僧手里有两件木牌,是沈施主押在此处,上面写着阴阳鼎和金丝木,不知可否进行兑换”现在把话说清楚较好,在自家地盘上,总是有底气一些。
季深看了眼对方,“磐石大师,也来做庄家了。”
磐石面无愧色,一派坦然,“赌场如战场,赌桌如人生,起起伏伏,无从得知,贫僧在此历练,以坚心性。”
季深道,“明日我会派人将物件送来。”
之后没再说些什么,他是来找人的。
姜沅发现正主来了,便一脸醉意的靠了过去,“都输了,输光了”季深神色不变,只是揽着他的腰,将人扶下雅座。
姜沅醉醺醺的笑道,“阴阳鼎,金丝木,都没了,今天输的痛快”季深朝磐石和尚道,“他喝了几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