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同我提那叛徒!混元魔教出了变故,新魔头上任,正是上下不稳之时,此时不进攻更待何时?!”任伯中此时显得恼羞成怒。
伏一飞的声音渐弱,连连称是。
“那老魔头不知藏了多少秘宝和典籍在混元魔教,而且现任教主又是传说中的混元魔体,你应该知道——魔体中的真气与内功那是可以直接被吸收的!”
说到此处,任伯中的声音微微激动,心思活络。
“你又可知,近年有多少剑派蠢蠢欲动,欲要与我玄空争锋?可我玄空第一剑派之名不可撼动!只要擒住那魔头,随随便便就能从他身上吸收提升一甲子的功力,届时,还有谁能与师父匹敌?别说区区剑派,就连这武林,都得要听我号令!”
任伯中说得意气风发,遐想无限。
师徒俩也商量得如火如荼,大抵便是以此次铲除魔教,弘扬正义之名,借众多白道高手的力量,直捣魔教老窝。
如若场面控制住,任伯中便以惩罚之名,将那魔教头子擒住,将他关押在北斗峰后山,实则是为师徒二人提供功力,助他们巩固自家门派的地位,达到一统天下的目的。
赫朗心中有数之后,转身便走。
可习武之人最为敏感,赫朗离开的太过仓促,又尚未懂得控制,脚步声不小,修为身后的任伯中立即敏锐地察觉到,震开雕花木门高声问道:“谁?!”
门口不见身影,只能看见远处拐角的半寸衣角。
任伯中生怕他们的密谋败露,连忙嘱咐自己的关门弟子,“我不便出手,你出去一探究竟。”
伏一飞点头称是,出门一个起跳,便跃上了屋顶,在高处寻找着窃听之人的踪影。
赫朗初入世界,哪跑得过这么一位习武多年的年轻门派弟子。
眼见身后便是他不断冲上来的身影,赫朗更是捏了一把汗,拼尽全力绕路,试图让自己藏匿在纷乱的屋檐之下。
看出被追逐之人的慌乱,伏一飞自信满满,如同猫戏耗子一般逗弄着他,四处追逐,惹得他像是逃窜般狼狈。
他对赫朗高声揶揄,“这不是最近声名鹊起的卓大侠吗,竟然也做起窃听这等偷鸡摸狗之事了!”
赫朗不语,明白这么跑下去不是长久之计。
怀里的瓜兔在叽叽喳喳地乱喊,“揍他,揍他!”
身后追逐的伏一飞突然就失去了耐性,一个猛冲上前便要给他一掌,赫朗也干脆蓦地止住脚步,往身后击去。
原以为这样大胆的硬碰硬,赫朗会身负重伤。
可不知怎的,他刚一出手,体内便有着数股真气在丹田流转,随即注力于掌上,将他的攻击重重一抵,掌风又继续朝他攻去,空气微微扭曲。
对方没想到他会突然停下改为对他出手,而且这股强大的力道较之他的更甚,伏一飞猝不及防,轰然倒地。
赫朗欲要转身离去,伏一飞便一个鲤鱼打挺起身,用力压住他的肩膀,发狠道:“阁下既然已经知晓了非你所应知之事,如此,那便给在下立即躺下!”
赫朗微惊,见他双掌移至丹田运气,蓄势待发,眉眼间挟着戾气,便知他这是带了杀意,要他就此躺下受死。
瓜兔给一旁他加以鼓励,“宿主大大是最棒的!宿主大大其实很厉害哒!”
赫朗往后退了一步,猛地摇头,他不能坐以待毙,便也感知着刚才那一掌时丹田涌起的气流,酝酿着招式。
伏一飞见他进了状态,眼神狠厉,猛喝一声,右掌挟带着狂风,向前斜推。
赫朗一个翻身,堪堪躲过,劲风拂过,让他面颊发疼。
见此招失败,伏一飞冲上他的跟前,一拳往赫朗门面击去,被他猛地后退躲过。
伏一飞几次进攻不成,恼羞成怒,只顾一个劲上前攻击,左拳右掌,步调凌乱。
赫朗的身体像是本能一般,左右闪身躲过,抓住他的破绽,忽地后退,一个翻身来到他的身后。
伏一飞猛地转身,赫朗便就此划身错步,双掌似让非让,顺着他的攻势后退,又连续拍出掌影,向对方层层递去,击中他胸前几处大穴。
纵使伏一飞躲避得还算灵敏,也不免中了那么一掌,当即闷哼一声,跪地不起。
赫朗虚惊一场,连忙就此逃开。
伏一飞虽心有不甘,奈何身负重伤,一运气便胸口作痛,只能眼睁睁看着那抹白衣离去。
不出几日,白道之中便开始对他下了通杀。
这导致赫朗在去往客栈等人烟繁华之地时,险些被追杀过几次,最后只好乔装一番,打探自己被通杀的缘由。
义愤填膺的侠客们拍桌大呼,“那卓舒朗自甘堕落,与魔道勾结,偷走了玄空剑派的珍稀剑谱,几日前又重伤了任伯中掌门的关门弟子,实乃叫人气愤!为正义之人所耻!”
赫朗叹气,这些罪名子虚乌有,定是被当日那师徒诬陷,惹得他此时臭名昭著,如同过街老鼠般人人喊打。
而那任伯中颇有威望,所掌管的玄空剑派又是百年门派,地位不凡,他心知为自己正名不易,白道已无他的容身之处。
这般也好,他便有正当理由去往魔教——寻找他的任务对象了。
作者有话要说:我也不知道要写啥,总之是一个助人为乐【划掉】的故事吧。
☆、地下皇宫
赫朗顾虑着自己如若贸然前往魔教, 保不准会被当做居心不良之人,但在外游走又有着极大被追杀的可能,连在客栈投宿都危险重重。
思量之下,他翻找了身上的值钱之物,将玉佩与腰饰当了之后准备了盘缠,又备了马匹,往魔教的中枢平岭山上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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