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皱起了眉头，想了想，心下已然觉得不对劲,却还是稳了稳声线问道，“密码不对。”
“怎么可能不对呢？”慕丞松开了苏扬，他脚步微微踉跄的走到了门边，在密码锁上摁下了几个数字，笑道，“这不就开了吗？怎么你连自己的生日都不记得了呢？”
苏扬清清楚楚的看到了那几个数字，脸色微微苍白，他什么都没说，抬手扶着慕丞走进去，将他放在了沙发上后，正在准备去倒水，却在转身时忽然顿住了，他转头看着醉眼朦胧的慕丞，弯下腰问道，“看清楚我是谁了吗？”
“明清……别闹。”慕丞笑了一声，伸手将苏扬拉进了自己的怀中，他道，“我当然看清你是谁，你是明清，我最喜欢的人，我唯一的艺人。”
苏扬觉得自己的手在那个时候都有点颤抖，随着慕丞的话，他感觉就像是一盆冰冷的水从天而降，将他浇的透心凉，又仿佛一把无形的刀刃刺穿了他的胸膛，不见丝毫伤口，却让他心疼的几乎直不起身子。
“那苏扬呢？”苏扬觉得耳边嗡嗡作响，他似乎能听到自己说话的声音。
“苏扬？”慕丞醉的不轻，他揉了揉眉心，嗤笑道，“苏扬……你要不说……我都忘了……”
“苏扬算什么？”苏扬执着的问道。
“苏扬……是……”慕丞笑了一声，他道，“你的替身啊，他像不像你？一样的背景，一样的经历，一样走红的方式，一样的人设风格，他像你吧？我特地按照你的样子，将他培养起来……他永远是二流的你。”
苏扬听到这话，愣在当场，可片刻后，他却笑了起来，摇头道，“替身？二流的？”
“当然……你没发现他的发展路线，人设性格，都很像你吗？明清，没有人能替代你，更没有人能超越你。”慕丞的语气温柔极了，可落在苏扬耳中，却如同深不见底的冰层里传来，透着无尽的寒冷，几乎要将人冻僵，冻碎了。
那一瞬间，苏扬觉得自己像是无法思考，却又在一瞬间想了很多很多。
他都不知道自己当时是作何表情。
原来如此。
*
苏扬将这件事情一字不差的说给了慕丞听，他说这些话的时候，甚至带着笑容，认真的注视着慕丞，说到最后一个字的时候，苏扬半撑起身子，他笑道，“太可惜了，我这个二流的替身，没能达到你的要求，真是抱歉了。”
“我怎么可能说这样的话？”慕丞看着苏扬，他道，“我……”
“你走吧，让我一个人休息一会儿，可以吗？”苏扬打断了慕丞的话，他道，“我会去参加综艺节目，但是在此之前，我不想再接任何的通告……我累了，真的。”
“好，那你先休息。”慕丞见苏扬脸色的确不好，他沉默了一下，走之前说道，“有事告诉我，我会立刻赶过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