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即使对方已挂掉电话,玲妮还是对电话低吼了。心绪已经够烦乱,母亲是再来找乱的吗?跟甚么男人相亲啊,她现在情伤还一点也没治疗,那来那么快结识男人!
正想把电话都关掉,偏偏电话又响,瞧了来电者,她眉头皱得更紧,非常不想接听这个人的来电,然而内心的好奇又杀死了她的理性。「喂,姓婠的,我上次不是说过我已经不用悲夏了,妳别再打来,好吗!」
「庄玲妮,我只问妳一句,妳到底爱不爱她?」婠曲璩也查不了到底发生甚么事,连莐媴圆那么人脉甚广,都查不了怎么礍莄一下子会投奔樊大小姐哪里。
玲妮捏紧电话无法回应她这个问题,她已在过去的一个星期里不断问自己这个问题,答案……在她心中。
爱。
只是,答案是爱又可以怎样?别人是财雄势大,而是微尘中的一粒纳米般的份子而已,为礍莄付出的也只有限。
「妳不回应,我也猜到答案。」婠曲璩也很担心礍莄,前天打给她,她说没甚么,只是觉得樊懿涵才是她想要的女人,当时她笑了,话也不说便挂掉礍莄的电话,气疯了她!「妳真的相信妳见到的?妳以为礍莄真的那么糊涂和妳在一起的时候,跟别人上床会去妳家里?据我所知,礍莄从不跟女人回家,只会和女人上酒店,事情很可疑,我和媴圆会尽我们所能查出来,今天另一件想问妳的,最近妳们有没有发生甚么奇怪的事了?」
玲妮心更乱,在她已接受礍莄移情别恋的事实的时候,有人偏跟她说整件事不是真。她想了又想,与礍莄关系恶劣之前,都没怎么发生过奇怪的事件,「没甚么奇怪,这之前,只有我的大哥来了我家跟我要钱,我没给之后,我妈上来我公司找我而已。」
秘书又敲门进来,她指指手表,示意会议要开始。
「婠小姐,我没空再跟妳做福尔摩斯,总之以后她的事,我不想再理了。」她直接挂掉电话,和秘书走去会议室和广告部开会.
婠曲璩深思了一下,便又拨了另一个电话号码,接通之后跟那边的人说:「媴圆,我们调查方向错了,马上找人查玲妮大哥和她的母亲最近的动向。」
「啊?好。」莐媴圆不解后马上应许,曲璩指出来的,都有机会接近事实的真相。
玲妮进去会议室的主席位坐下,「不好意思,来前有电话,必须听了再来,以示抱歉,等等我请下午茶。」
大家欢呼后便开始会议,特大的荧幕上,一来出现的,便是礍莄一个人当主体的广告海报,大伙儿都很留意经理的表情,没甚么变化,才敢继续说下去。玲妮叫自己冷静下来,巨大的投影,礍莄就在她前面。
海报里的她,冷调而酷帅,和她印象里的,互相重叠,怎样也挥不走。
会议持续了一个半小时才结束,玲妮松一口气,全身瘫软在大班椅里,大家都走了,秘书担心的问:「经理,妳还好吗?」
「还好,妳先出去,给我一个人的时间吧。」玲妮抚着额,闭上了眼。
「嗯。」秘书拿著文件走出去,贴心的为她关上门后,对外面的人说经理在聊一个工作上重要的电话,暂时别进会议室。
听到门关上的声音,玲妮才敢放声哭出来……
是分手之后,第一次哭出声来。任由眼泪奔腾出来,心口很烫热,火烧得很痛,她暗庆的是,至少她还感到痛,只有痛,才证明她爱过一个她。
无能为力这四个字,正正深刻的刻在她的身上,无力再去爱了。
宽阔的大床上,睡梦中的礍莄辛苦的冒出了一身的汗,她猛然睁大了眼坐起来,四周对她来说,还是那么的陌生。她被剌眼的阳光刺痛了眼,原来又是一个早上,她在这个屋子里,也有十天了。
十天,她依然不习惯这里的一切,或许说,是她身体拒去习惯。
搬进樊懿涵的私人住处之后,她被警告不能依照钱博涛所说去找他,懿涵说他是个极有智慧又危险的一个变态,她必须留在家里,不能外出。她掀开被子走进浴室,梳理后来到厨房弄了一份早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