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尽头?天尽头正襟危坐直视前方,跟等着做木乃伊的坯子一样一动不动。
老玉米往后座看:桑一坐在天尽头的背后,也是一副痴呆呆的表情;鸡觅食坐在后排中间,耿着脖子认真地看后视镜,眼珠都不动一下。
老玉米所有的衣服、包、手机什么的全在正驾驶的椅子上放着,老玉米刚想低头把东西拿开坐进去好好问问这哥几个怎么了,突然,正驾驶的后面钻出个蓬头的脑袋来:“老玉米!你吃瓜子吗?原味的!”
鸡觅食老婆?
“他们怎么了?出什么事了?你们怎么在我车里?”
鸡觅食前妻嘴里嗑着瓜子很天真地摇摇头:
“没怎么啊!我们在等你啊!一个都没死!你不用等着收尸,我老公最棒了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
老玉米收拾好东西,看了看什么都没少,坐进车里,伸手推了推天尽头:
“你丫抽什么疯!自闭症啊!”
天尽头头也不歪地说了句:“我在想问题!”
老玉米打着火,倒车,看着倒车影像往外开,他突然惊奇发现,在倒车影像里,两个赤身裸体的女人,披散着头发,在给他开门。
好熟悉的样子,就是死活想不起来了!
老玉米一脚刹车停住,回头看,门是大开了,可并没有什么开门人。
握雨心和木瓜特仑苏是前后脚赶到酒吧的,在这之前大家一言不发,就这么坐着干喝,连个碰杯的意思都没有,只有鸡觅食老婆捧着一碗豆腐脑就着瓜子吃地非常认真。
“你们别笑话我啊!我忘吃早点了!一会吃夜宵的时候晚点去啊!等我消化消化的!”
这回连鸡觅食都懒得理她了,握雨心的到来大家的气氛才有所缓解,桑一和天尽头一直在小声嘀咕着什么!鸡觅食老婆看见木瓜特仑苏来了非常高兴,热情地打招呼,还要拿她那刚喝完豆腐脑的嘴来个法式的颊礼,让鸡觅食制止了。
“来吧同志们别装失意了,说说吧!”
“老玉米!你丫都哪去了?去日本救灾了吧!”
“没有,我们裸奔来着。”
“老玉米!别说了!”
“嗯!反正我觉得这事特怪异,好好的游戏,现在变成工作了,这不是找小姐找成老公,炒房炒成房东了吗!”
“他们说给咱们200万欧元的活动资金,让咱们好好发扬撒旦教。”
“那干的过啊!明我辞职不干,再也不画破图了,我现在一打开软件,看见3d两个字就想剖腹!”
“那我老公能当个什么大官啊!董事?那我不就是董事夫人了吗?”
“老玉米,我觉得这钱我们不能要!无功不受禄拿人手短吃人嘴短!你知道那帮神经病憋着什么屁呢!”
老玉米看着七嘴八舌的一桌子人,苦笑了下:“想听听我的意见吗?我觉得握雨心说得对,这钱咱们不能要,200万欧元啊!不是日元!你说你怎么花吧!在这个城市,你传播撒旦教的福祉谁听啊?还不得被当邪教给和谐了啊!那我们连每月的那点工资都没命花了!我今就拿个大,做一个决定,咱们这个城市探险小组,解散!!!!!!!该干吗干吗去,桑一你丫继续加你的班!天尽头你那网店继续!鸡觅食两口子如果你老婆还能生就再来一个大胖小子养!木瓜特仑苏继续当你的胸模去!握雨心你那健身房争取再开一家分店!我找个地方上班!最好是驻外的活,我离这破地远远的我!”
大家谁都没说话,只有鸡觅食老婆低头小声嘟囔着:“其实我上个月都怀上一个了老鸡不让要又打掉了,可可惜了一个女孩也不知道能不能再怀上我家老鸡时间还行就是腰不好也不知道我这么大岁数怀孕人算不算高危产妇……”
酒吧的喧闹和这边死一般的寂静使气氛很诡异,大家全都默默低头不说话,木瓜特仑苏好像哭了。
55、姐死之前能亲你一下吗?
生活回到了朝内81号里17位剧组人员离奇惨死之前。
桑一终于有个独立的办公室了,从自己的座位望去,斜对面新来的那个天津女生梧桐月色的大侧面一览无余。桑一从心里感谢人力资源部的那两个胖子,真有眼光,真是人才啊。
“桑总,诚铭地产的黄总说咱渲的那张夜景的像村里的,没豪布斯卡的气势和灵动吧还是灵性来着。”梧桐月色无辜的大眼睛瞅着桑一,那神情仿佛在诉说一个和效果图公司毫无关系的童话故事。
“他再来电话你就说我们经过多次的专题会议,已经拿出一套切实可行的方案,最大限度的满足甲方的开发理念,我们请研发副总亲自操刀修正,去吧!哎!回来,你把小王吧,就那个新来的给我叫来!哎!回来,你就把原景去年给西安做的那个项目的那几张图的原文件给他就行,让他把楼一换,让他今晚再辛苦辛苦,明早我要,去吧!”
桑一真受不了梧桐月色的每次转身:百转千回顾盼流离,恨不相逢待嫁时啊!
晚上2点,几个基本完活的离开公司,有桑一、有梧桐月色。
“桑总咱一起去簋街吧!那好像这个点烤鱼不用排队。”
前后3辆车将几个饥肠辘辘的白骨精送进了一个隔间,原来和老玉米他们老来,老是老玉米买单,今天看来得自己买了,谁工资高吃谁的大户,这是老大的倒霉规矩。
“桑总,您看哪天咱组织组织去爬香山吧!从西边上,晚上去!”
“我还不想被蓝天救援队担架抬下去,有什么可爬的,桑总玩的那才叫时尚,城市探险,什么鬼八楼啊!朝内81号啊桑总全去过!”
“桑总您给我们讲讲看见女鬼没?是劫色啊劫色啊还是劫色啊?”
桑一抿了口小二,看了一眼一直抿嘴微笑的梧桐月色:“这个城市探险最早起源于法国,一法国哥们实在穷极无聊了,在一七几几年吧,把法国地下的一个人骨洞穴给探了一遍,后来他死了还真埋那儿了!”
一连几个小二把桑一喝的有点晕乎,最可怜的是那个梧桐月色,不知道这慢口干的危害,才多半瓶就晕的摇头晃脑,波波头一个劲地做不同意动作,大家搀扶着挤上了车,等第二辆车开走了桑一才发现就剩自己和一直趴在右肩膀的梧桐月色了。
上车后司机一个劲嘱咐别吐他车里,桑一问梧桐月色住哪先送她,那个小女生还是一个劲地摇头,司机好意的说要不你们找地先醒醒酒吧,往右拐有个如家酒店,我也不要你们车钱你们赶紧下去醒醒酒,梧桐月色听见如家酒店几个字突然兴奋起来,连声说好,我喜欢如家的黄色,我喜欢,就去如家,快点!
那个司机不管桑一同不同意,一脚油门就把车搁一个如家的门口了,桑一看梧桐月色实在危险,没办法只好连拉带拽把她弄下来车,脚还没站稳,这小美女就哇的吐了一地,那个司机在车里一劲的说:“怎么样,还是哥们明智吧!要不我这半宿就白干了!这年头泡妞怎么还跟我们那时候一样往死里灌啊!”
桑一帮那樱桃小嘴擦干净后,拖麻袋一样把梧桐月色拖进如家,桑一带身份证了,可那小美女包包里除了一个大的装饰戒指和几张卡以外,连现金都很少,如家的人例行警告了几句就帮着把小美女抬进了客房,横陈在商务大床上,桑一把被子给她盖好,看看沉沉睡去的那张俊俏的脸觉得应该不会再吐了,看看空调窗户都调好、关好,这才放心的关门出来,走到前台跟前台的人定个明早7点的叫醒服务,叫她起床上班,押金就退给她就行。前台的人说那不行,订房的身份证是您的,她没身份证自己单独住万一查房肯定通不过的,您在还可以。
桑一看了看前台的3个男的,又想了想孤零零在里面没知觉的梧桐月色,觉得还是有必要留下来。
桑一从前台又要了两个被子和一个枕头,一个铺在地上一个盖在身上,刚迷迷糊糊要睡着忽然听见哪个梧桐月色嘴里开始嘀嘀咕咕的不知道在说什么,桑一以为她口渴了要喝水,坐起来打算倒杯水给她,只见那个梧桐月色像毛毛虫一样爬爬爬,向着半坐着的桑一爬来,砰的一声掉下了床,正好砸在桑一的大腿上,那小美女像找吃的婴儿一样,闭着眼睛一下找到了桑一的嘴开始忘情地吻着,硕大的乳峰隔着被子压的桑一喘不过气来,边吻还边说着什么,这回桑一全听清了——
撒旦要求用爱对待需要的人,而不是那些自命高贵的人
撒旦代表复仇,而不可取悦对方
撒旦象征负责的责任,而不可过度关注结果
撒旦并不认为人比动物高级,人类为了所谓的名利已经成为恶性动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