兔耳朵猫尾巴的沈渡···那个场景,光想想都能生出一股冲动。
“想什么呢,”沈渡舔了舔嘴角,半笑不笑看着他,带着打量,司南的眼神很直白,直白到让被看的人忍不住浮想联翩,那双深邃漆黑的眼带着某种情绪直勾勾盯着人看的时候,说不出的撩人。
“你想什么呢,”司南弯了下嘴角,指尖在他头发上拨了拨,关了吹风机,撩了他一眼,缓缓道,“你想什么,我就想什么。”
“万一我们想的不一样呢,”沈渡站起身,拽着他坐到洗手台上,拿过吹风机给他吹头发,“分享分享,别这么吝啬。”
“我怕分享完你不和我回家了,”司南半带着玩笑说,“跑了我上哪儿哭。”
“那不能,”沈渡想也不想,“你的想法我哪能不满足,是不是。”
“话别说太满,”司南饶有兴味看着他。
沈渡眯眼笑了下:“你试试就知道我说的话满不满了。”
司南一挑眉,笑了。
“笑个屁,”沈渡给他拨着头发,感觉差不多干了,关了吹风机放到一边,往他腿上一跨坐到了他怀里,“我那句话后边儿还跟着一个但是呢。”
“但是什么,”司南一手揽着他腰,一手从旁边拿了根烟点燃,轻吐了一口,挑眼看他。
“但是···”沈渡顿了一下,凑到他耳边低声说,“我什么想法你也得满足。”
“你什么想法我没满足,”司南在他腰上捏了一下,眼底漾着笑意仰头看他。
“话别说太满,”沈渡挑了挑眉梢。
“嗯,”司南点点头,贴在他耳侧说,“话说的满不满你现在也验证不了,等着晚上叫爸爸吧先。”
沈渡挑了下眉梢,勾唇笑了:“成,我总有机会找回来,不急,你怎么玩儿我,我怎么给你还回去。”
“学会威胁人了还,”司南偏头抽了口烟,听外边手机响了,拍了下他屁股,“去穿衣服,带你摘草莓。”
电话是贺珩舟打来的,司南接了电话“嗯”了一声,掐灭烟蒂从沈渡手里接过裤子,边穿边说:“怎么了。”
“没怎么,”贺珩舟有气无力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烦,找你聊聊天,你干什么呢。”
“正要带沈渡去摘草莓,”司南穿好裤子站起身,拿了件t恤往身上套,“在家呢?”
“不在,”贺珩舟叹了口气。
司南笑了声,也没追问他在哪儿,要想说直接就告诉他在哪儿了,不用拐着弯说不在,他看了眼那边穿好衣服的沈渡,冲他挥了挥手,开门往外出去。
电话那头贺珩舟沉默了好一会儿,突然问他:“性取向是女的男人,对男人有生理反应的几率大么?”
司南啧了一声,心说全世界都知道你说的是祁曳了,还绕弯子:“和我还绕地球一圈说话。”
“你不是能听懂么,”贺珩舟笑笑,懒得绕了,“我对祁曳有生理反应了,正常么?”
“在我这儿当然是正常的,我喜欢男的,”司南顿了一下,“但是在你那儿···你自己觉着正常么还。”
“不正常,”贺珩舟深吸了口气,“我知道不正常,就想问问你。”
“不想承认自己不正常,所以来问问我?”司南从院子里出来,牵着沈渡手揣到兜里,带着他往暖棚的方向走,“那我告诉你这是正常的你心里能好受点儿么?”
“不能,”贺珩舟想也不想,“我也不是三岁小孩儿,我在祈曳家门口呢现在。”
司南挑了下眉梢,没说话。
“就算有生理反应正常,现在也不正常了,”贺珩舟说,“知道谢池给他介绍男朋友之后我他妈跟屁股着火了似的,一秒没多想就开车冲到他家门口了。”
司南笑了声,有点儿无奈:“然后呢?”
“不知道,”贺珩舟老实说,“我没想明白要干什么,反正先来了,还没敢敲门,也没敢给他打电话。”
“心里有点儿数,冲动是魔鬼,”司南带着沈渡往暖棚里进去,拿了个小篮子塞他怀里,“遇事儿想三秒先。”
“嗯···”电话那头贺珩舟应了一声之后突然没了声音,接着司南就听到了祈曳的声音从话筒里传来,“你怎么过来了?”
然后是一个很温柔的陌生男声:“我回避一下?”
“不用,”祁曳说。
司南皱了下眉,就听贺珩舟说:“崽我先挂了啊,一会儿说。”
他看了眼被挂断的电话,轻叹了口气,往沈渡那儿过去,沈渡摘草莓摘的正开心,边摘边吃,顺手往司南嘴里塞了一颗:“老板怎么了?”
“听说有人要给曳哥介绍男朋友,老板马不停蹄冲到了人曳哥家门口,”司南边吃边说,“然后在门口和曳哥碰了个正着,曳哥还带着个男的。”
“说不定是朋友呢,”沈渡擦了擦草莓,塞到自己嘴里,扭头看他。
“是不是朋友不知道,”司南戳了戳他脸,“那男的问曳哥,我回避一下?”
沈渡皱了下眉。
“曳哥说不用,然后老板就挂电话了,”司南说,“感觉老板要炸。”
“他没立场炸,”沈渡说,“他和祁曳又没在一起,有什么立场炸。”
“是没立场,”司南笑笑。
连自己究竟喜不喜欢祁曳都摸不准呢,就算摸准了也没敢承认是心动了是喜欢了,爆炸算什么,有个屁立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