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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不满意,可以跟我说,我们一起解决,就算不能解决,你也可以跟我解除婚约,我不是会强求的人……”
“阿睿,你不要把分手说得这么轻易,照我们俩的性格,双方家庭的面子交情,你又从没做错事,我不能只凭着心里那点不妥的感觉就说不结婚,我妈连酒席单都订好了,”程秀珊摇头说,“你设身处地为我想想,我怎么开口说我不嫁了?”
黎承睿叹了一口气,说:“吴博辉呢?你这样,他又算什么?”
“他跟我们的事没关系。”程秀珊说,“他是个好人,从来不会强迫我,也从来不会为难我,他说过,如果我结婚,他就去参加无国界医生离开这里,他不会搅乱我的生活……”
“他说什么你都信?”黎承睿不觉讥讽一笑。
“阿睿,他不会骗我,我知道。”程秀珊带着微笑看他,“他只会对我好,只会站在我的立场替我着想。你不要问我为什么这么肯定,可我就是能肯定。你明白吗……”
黎承睿打断她:“你背着我跟他来往多久?”
程秀珊神情尴尬,低下头,过了一会才说:“大半年。”
“如果他真对你好,他就该像个男人来跟我摊牌,然后娶你。”黎承睿揉揉太阳穴,“可看起来不是这样。”
“那是我不许他乱来。”程秀珊说,“阿睿,这件事是我的错,是我拖着想找个好点的解决办法,不想那么简单粗暴地伤害大家……”
黎承睿不想继续下去了,他看着程秀珊问:“你能确定他爱你?”
“是的。”程秀珊点头。
“你要的幸福,他能给?”黎承睿问,“跟他在一起很开心?”
程秀珊直白地说:“是我这一生前所未有的开心。”
“那祝福你们。”黎承睿站起来说,“以后要是他欺负你,跟我说一声,我会收拾他。”
“阿睿……”
黎承睿回头看着她:“这杯咖啡你请,当你赔礼。就这样,我先走了,拜拜。”
他走出餐馆,吹了一会夜风,随后微微一笑,走向自己的车。
走到一半,他的电话又响了,这回是黄品锡。
“喂,是我。”黎承睿说。
听见黄品锡焦急的声音:“阿睿,又有大案。”
“怎么?”
“那个吴博辉医生,死了。”
黎承睿一惊,立即问:“在哪,什么时候?”
“他所在的医院顶楼天台,尸体刚刚被发现,鉴证小组的同事已经赶过去了,但我听现场的巡警报告,他死得,有点惨,哎,总之一言难尽,我已经开车过去了,你也快来吧。”
“好,马上到。”
15、第章
黎承睿见到吴博辉尸体的时候,饶是他做了多年刑侦,见识过各种暴力血性场面,此时也禁不住有些愣住。
吴博辉被弃尸医院空无一人的天台,其身躯全身赤?裸,背部、臀部、大腿各处皮肤组织上布有各类伤痕,无需法医,凭黎承睿的经验即可看出那些伤痕中有鞭痕、烫伤、捆绑、刀划,棍棒抽打等,其中以□处的伤最是惨不忍睹,看上去一片血肉模糊,吴博辉看起来就如被一群残忍又变态的人凌虐致死一样。
他最后脸上显出的挣扎和恐惧,以及绝望和无奈,也符合落入这种悲惨境地该有的表情。
黎承睿有种本能的恶心感,他皱起眉头,把视线从尸体上挪开,仔细查看现场。空旷的医院大楼顶部向来极少有人踏足,看过去空无一物,这具尸体就如凭空冒出来一般,显得格外突兀。
“附近没有血迹?”黎承睿问。
“报告黎sir,没发现。”在场的同僚对他说。
“别的东西呢?”
“有些空烟盒和烟头,都已经装入证物袋,但据称这家医院的员工有时会当这里是抽烟场所,偷空上来抽烟,所以这些东西在这很常见。”那名年轻的员警停顿了一下,又说,“发现尸体的就是来这过烟瘾的一名医生,他在那边还没走。”
黎承睿抬头看过去,见到黄品锡在不远处正盘问一名身穿白大褂的男子,他点点头,蹲下来仔细端详这具尸体,问在一旁取证的鉴证科女同事刘静文:“文姐,看得出死因吗?”
“现在还不能判断,”刘静文是位面目严肃的中年女法医,她带着口罩,说话声音与表演一样硬邦邦,“但从伤痕的数量和深度上看,这人死得不容易。”
“这叫不得好死?”黎承睿眉头皱得越发深,“真的是性虐致死?”
“没发现有□、唾沫或指痕,不过可能留在体内也不一定,我要进一步解剖才知道,”刘静文摇头说,“就这么看,他的伤多是器具造成,但具体用了些什么器具还要进行排查。”
黎承睿盯着吴博辉惨不忍睹的肉体,忽然心里一动,翻过他的手。
手腕处有清晰的淤痕,看起来曾经被人捆绑过。
“要照x光才能知道有没有抵抗伤,继而判断他有没有
', ' ')('挣扎过,”刘静文瞥了一眼那只手腕,冷冷地说,“但这不是凶杀现场,这人是在别的地方被杀,然后被搬到这里。这么费劲到底为什么?”
“因为这里是死者生前工作的地方,”黎承睿头也不抬,一边看着吴博辉的尸体一边低声说,“他死在这,还死得这么难看,死后名声都臭。啊,文姐,你看这个是什么?”
刘静文凑过头去,发现死者的手臂外侧有微不足道的一个红点。
“看起来,”她仔细地比了比,然后说,“像针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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