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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兄”二字控制着没有全部吐出,他还记得四月前她对这两字的抗拒。

“到底出了什么事?”短暂的沉默后,李慕缓了声色,将她面上发丝拂开,低声问。

然而濒临崩溃的神经脆弱而敏感,裴朝露辨出了他欲说未出的话。

暌违四个月,两人又一次这般近身挨着,一样的斥责和缘由里,总是有他的皇兄。

裴朝露看了他半晌,仰头抵在车壁上,认命又自嘲地笑。

笑着笑着就留下泪来,她垂下眼睑,抵头靠在他胸口抽噎,“我不给他们跳,就给你跳,好不好?”

“你……给我一百两银子,成吗?”

“我、总是值一百两的吧!话语落下时,她两条细软的手臂便缠了上来。

第19章 无望 他是李禹的手足,不是她的爱人。……

初夏夜,流萤点点,虫鸟呢喃,衬托得周遭格外宁静。携带着神沙山草木芬芳的风浮在夜色中,稍显出几分暑气。

只是这风掠过城外马车,温度便陡然升高了。

马车空间狭小,倒也不妨碍抱在一起的两人。一盏昏黄豆灯,被夜风吹得忽闪明灭,将人影勾勒在沙地上,模糊又清晰。

说是拥抱也不尽然,应该说是裴朝露抱着李慕。

初时她便以额抵在他胸膛,是“投怀”的模样。待那话出、手抬,便将脑子空白了一瞬的人顺势逼退在车壁上。

僧袍和蟒袍还是有区别的,她解得不甚利索,便也不浪费时间,只垂着眼睑亲了亲对方被扯开了一点衣襟的胸膛,冰凉手指还不忘捏过他耳垂,如同抱歉,又似安慰。

然后她稍稍推开身,开始脱自己的衣裳。

披帛,上襦,半臂,一层层解开,剩的一袭齐胸襦裙……

五月晚风拂开帘帐,扑在人身上也不冷。

然而自始至终低头垂眸的人,却觉得双肩一阵寒凉,莫名的羞耻从这肩头凉意处蔓延开来,一直浸透到心里。

不过是冷罢了,已经有很多年她不知温暖为何物。

风还在吹,烛火摇曳。

她顺着风势和和寒意,撞入那片熟悉又陌生的胸膛。两条光洁纤细的手如灵蛇缠上他脖颈,按着记忆里他的喜好轻轻揉捏着已经发烫的耳珠。

东宫这些年,面对着李禹,她学了不少伺候人的功夫。

李禹喜欢她的貌,喜欢她的人,喜欢她柔软无骨的身子,偶尔也喜欢她被隐藏的骄傲和倔强,总是激着她显露出来,又生生将她折辱回去。

直到最后,她想哭也是带着笑,痛了也不再喊,只永远听话地依偎着他,变作他喜欢的模样,让他有征服的快感。

他便稍稍能对她好些,让她喘口气,得一刻安生。

她想,李慕同李禹乃同胞手足,既都喜欢她,那么这些事上当是所差无几的。李慕也会喜欢这样的自己。

想这些的时候,她想起了齐王府中的少年郎君。

那个与她结发的郎君,那个为她种了十年樱桃树、寒冬腊月片刻不离护着果子的郎君,那个听她咳嗽一声就要从宫里请御医的郎君,那个她一发脾气就低头不知所措的郎君,那个为了要给她一份迎亲聘礼,十三岁就入了军营挣军功、十六岁抵御龟兹一战成名的郎君,那个说同她白首不分离的郎君,恐她年老寂寞无依,且同意她先走的郎君,他背叛了誓言,先她而去。

她的郎君,已经死了。

死在那年三月,下着春雨的深夜里。

而面前的这个人,只是披了一张同她的郎君一样皮囊的男人罢了。

他是李禹的手足,不是她的爱人。

口齿交缠间,她素指从他胸膛过,经过小腹,再往下,尺寸间便是命脉处,却被人猛地推开了。

李慕失了分寸与力道,推得重了些,裴朝露足下失力,一下便磕到车榻边沿。她合了合眼,定下神来,抬手触到对伤口,一片黏腻,是一道细细的血流渗了出来。

烛火不知是被风吹灭的,还是被她撞身扑灭的,左右除了外头稀薄月光,此刻车中一片昏暗。

“可是我哪里做得不好?”一点皮外伤,裴朝露并没有在意。只是神思开始错乱,方才那一磕,像极了往昔李禹推打她时,她撞到硬物的场景。

车厢里没有了烛火,看不清彼此面庞,只一点身姿轮廓。裴朝露却又心悸起来,她觉得对面坐着的人是李禹。

“你说,我照做便是。”她起身以面贴在他膝上,一手扶着他的腿,一手拨了头顶一支定型的珠钗。顿时云髻倾散,三千青丝滑下,铺在她单薄的背上。

月华如水,在这幽深的夜中,她温柔又谦默。

在东宫时,李禹便极喜欢她这个样子。

他总是轻轻柔柔地揉着她脑袋,挑发闻她发丝的芳香,赞她听话、乖顺、知进退。赞着赞着,他便伸手抬起她下颚,心情好时也会捧起她面庞细看,看她双眼中屈服的光有几分真诚。

“不急,天长地久,你总是我一个人的。”他撩袍靠坐,将她按入身体里,直到尾椎的快意升起,方松开她,俯身吻她发胀的面庞,和酸痛的唇口。

“你到底在做什么?”李慕起身拉起她,拣着衣袍给她披上,厉声道,“你看看你现在像什么样子?”

以前,裴朝露怕李禹的折辱粗暴。

现在,裴朝露开始害怕李慕的斥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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