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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章 我不卖(1 / 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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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是南巷最里面门庭最破落的那家倌馆的公子,长相普通身段普通,一打眼和街上四处晃荡的读书人没什么区别。

说是公子,张三整日里做的却是下人的活计,打扫庭院,挑水担柴,偶尔也要在伺童忙不过来的时候照料一下馆里的公子。到了晚上该上工的时候,把门前的红灯笼挑高挂起,等几个常来的客人进了相熟的公子的屋子,便到内院和管事大眼瞪小眼。

“最近生意越来越难做了。”不惑之年的男人挺着微胖的肚子,看了眼张三,在看看眼前凉透的茶,低声嘟囔道。

管事姓沈,不是本地人,十几年前来到沣元城,据说是来寻亲的,可惜没找到,最后买下这个院子开了这个馆子。

张三眼皮都不抬一下,这话沈管事的天天说,说了三年了,也不见他腻歪。

南巷是沣元城有名的花街柳巷,巷口是一家挨着一家的红楼,再往深里走便是倌馆,一旦入夜便热闹的很。

张三所在的这个倌馆名为松露庭,十年前也很是门庭若市了一段时间,当年出了一个头牌,号曰青松公子,才艺双绝,相貌身段自是一等一的好,手段也是一等一的好,只卖艺不卖身却拢的城里几家大户的女子神魂颠倒,日日拜访,银钱自是少不得。尤其这名声传了出去,只好奇来一探青松公子真容的那些客人就让沈管事的狠赚了一笔。

张三就是那时候被沈管事的买进来的。

张三的父亲病重,家里值钱的物件皆已变卖了,徒留了一座泥房,一亩薄田。自张父病重,田里荒了月余,有些银钱便拿去医馆买药,家里米粮所剩无几。张三还有两个哥哥一个妹妹,一家六口捉襟见肘。

张母本来想卖的是小女儿,谁知来的沈管事看上了张三。张母没办法,想想还有两个儿子,便也狠狠心,三两银子就把张三卖了。三两银在平日约是一家人半年的开支,只是张父病重,急需银钱买药治病,想来也不过够二三月只用。

却说张三当时不过八九岁,模样却精致,巴掌小脸,一双圆眼睛漆黑明亮,看着就讨喜。

待回到馆里,沈管事命人给张三洗干净后换上月白的衣衫,看到张三也不禁露出满意的笑容,买回来的时候脏的像个泥猴子,如今看来皮肤虽不算白皙,胜在乖巧讨喜,倒也值得三两银子。

“早知道长大了是这副样子,当年就不买你,三两银子买个杂役太亏了。”沈管事继续嘟囔着,张三权当没听见。

张三今年十八,一个客人也没接过,无他,不过是在这美人云集的地方,张三长相实在普通,周身毫无吸引客人气质,一眼看去只觉得憨厚,同客人带来的仆从一般无二。

沈管事也曾找人调教过他,想着若能培养出一些出尘的气质,哪怕长相普通些也无妨。

无奈张三是个榆木疙瘩,竟是诗词歌赋琴棋书画学什么都不成,时间久了沈管事也就不再强求。见张三勤快,时常帮杂役干活,便也任张三把自己定位在了护院杂役上,日日安心的做着杂役的工作。

既然做着杂役的活计,公子们的待遇张三自然也不再享有,从公子住的院子搬去了下人的住处,其他用度也都如同杂役一般。而与其他杂役不同的是,张三是沈管事买下来签了卖身契的,想要自由需二十两银钱赎身,而他的工钱比其他杂役低得多,每月只有三钱银子。

张三知道,二十两银子能赎身已经是沈管事大发善心了,馆里接客的公子若要赎身没有二三百两是不行的,买来的小童若要赎身也要三四十两。

松露庭的公子小童均是买进来签了卖身契的,一般都是买十一二的男孩,有如张三一般被父母卖的,也有被牙婆拐来的。买下的小童经过礼仪交到便被派的接客的公子身边伺候,除了伺候公子起居,白日同公子一起学习诗词歌赋琴棋书画,晚上则跟在公子身边学习如何接待客人,待到约莫十四五岁,便可以正式接客了。

夜有些深了,有些客人已经走了。

张三侧耳听了听,那几个留了人的屋子里嗯嗯啊啊的声音也差不多消停了,便起身抻个懒腰,给沈管事的添了杯新茶,打算去把门口的灯笼挑下来就回自己屋里歇着了。

刚到门口,就看见两个人影从远处走来,打头的人提着灯笼,两人皆是脊背挺直。松露庭在巷子最深处,周围没有其他的去处,想来便是来寻欢的。

是的,松露庭不仅接女客,也接男客。

张三抬起手中的竹竿,把灯笼挑了下来,看人走近了,扬声说道:“客人,今儿天晚了,公子们都睡下了,明儿请早。”

说话间,两人走到松露庭门口站住,借着灯笼的光,张三看清了两人的长相打扮,不由一愣。

在前挑着灯笼的男人一看就是府里护院,肤色略黑,轮廓分明,剑眉虎目。

后面的青年看起来不过弱冠,面白无须,剑眉入鬓,鼻若悬胆,嘴唇削薄,端是一副凌厉相貌,却偏生一双桃花眼,看人的时候带着一股用情至深的错觉。

张三又看了看两人的衣着,挑灯的护院身上竟也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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着绸缎。后面的青年头戴纯金镶红宝石发簪,一身月白长衫,腰间是墨色衣带,张三看这衣服料子知道必不是凡品——他在常来的几个富户的身上都没见过这么好的料子。

“我家主子与你家沈管事相熟,特来拜访。”挑灯的男人说。

“客人还请先入室一等,我去通报沈管事。”

张三不敢怠慢,侧身将人引入馆里。且不说与沈管事相熟,就算真是来寻欢的,就这一身行头,都够沈管事的把头牌房里的人请出去,再把头牌打扮打扮带出来接客。

待到正厅,请青年坐下,护院便在座椅后站住。张三安排了一个伺童给客人奉茶,小跑到内庭,敲门叫醒了刚睡下的沈管事。沈管事听张三说完,急忙套上衣服赶往前厅。

到了前厅却是一愣,看到座上的人不由得屈膝想要行礼,抬头看见座上的青年微微抬手,沈管事连忙打直了腿,咽了下口水,说道:“不知主子今日要来,沈某有失远迎,失礼了。”

“一直听说你这里近几年不太好,正巧去南边办事,顺路过来看看。”青年端起茶杯,用杯盖撇了浮茶,又把杯子放到茶几上,桃花眼微微眯了一下,盯着沈管事道:“看来确实不太好。”

沈管事听到这话顿时一背冷汗,猛地跪了下去。

“你起来吧,过来说话。”

沈管事从地上起来,小心翼翼的走到青年旁边,青年问什么,他答什么,细细的汇报着,不时擦擦头上渗出的汗。

张三不知道屋里的人在说什么,他没有跟沈管事进去,而是站在屋前的台阶上,看着天上的月光犯困。

“三儿,你去把南院的客房收拾一下,再去烧些热水,伺候主子洗漱。”

“好嘞!”

张三按照沈管事的吩咐把南院客房收拾了两间出来,又去柴房烧上热水。还没到正厅便远远听见了沈管事的大嗓门。

“三儿!”

张三应了声:“哎,来了!”

“你把主子带去休息。”说着凑到张三耳边小声说,“好好伺候,主子高兴了我有赏。”

“好嘞。”

张三引着主仆二人往南院走,待进了院子,青年身边的护院来到在屋前站着,张三把主子引进屋里坐下,给青年奉上新泡的茶水,便告到去端热水来给青年洗漱。

出来时看到守在门口的护院,低声问道:“这位哥不知道怎么称呼?”

“叫我赵元就行。”护院脊背挺直,目不斜视,面无表情。

“赵元哥,旁边那屋我也收拾出来了,你去歇着吧。”张三看着赵元友善的笑道。

“不用,我需在此保护主子安危。”

听到此话,张三没再说什么。

去厨房端来烧好的热水,用冷水兑过放在架子上,便去内室把整理床铺。

夜深了,馆里的小童公子都已睡了,张三没想着等会把洗漱的水端走,也伺候完了,他也能回屋里歇息了。

待青年洗漱完,张三也整理好了床铺,正待端起盆告退,突然一只手按住他的肩膀,身后的青年说道:“不用麻烦了,就先放着吧。”

张三身体僵了一下,放下盆,很快说道:“是。主子好好休息,小的不便打扰,先行告退。”

然而肩膀上的手并未收回,张三一时不知该怎么办,想了想,打算矮身行个礼顺便抽身出去,刚一动,肩上的手突然使力,张三半个身子瞬间麻了,眼前一花,清醒时已被摔在了床铺上。

“告退?想去哪?”

青年脸上笑着,一双桃花眼微弯,手上气力不减,张三的半边身子瞬间麻了。

“你……你你……”张三吓得话都说不利索了,半边身子还麻着,使不上力,爬都爬不起来,只能瞪着一双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眼前的青年。

“你什么?”青年一条腿压在了张三身上,伸手把张三的一只手拉过头顶按住,激起张三一身鸡皮疙瘩,张嘴说道:“你不也是馆里的公子吗?”

“我……我……”张三抬起能用的那只手,想要把脸上的手按住,谁知青年的另一只手又摸上了他的腰侧,意图解开他的腰带,一时间更是急的说不出话来。

像是案板上的鱼,努力挣扎着却只是徒劳。张三瞅准青年略微松懈的空子想要从床上冲下来,却被青年一把握住腰拖了回去。

青年不再多话,翻身压在张三身上,一双手却很是灵活,不一会就解开了张三的腰带。

没了腰带,衣襟便散了。

眼看着那双手就要扒开衣服摸上自己的胸膛了,张三心急之下终于喊了出来:“我不卖!”

天刚蒙蒙亮张三就醒了,感受着旁边温热的人体,不敢有大动作,只是稍微抬了抬胳膊,想要放松一下。

胳膊已经没有知觉了,想到昨晚,张三不禁打了个寒颤。

青年把他困在床上,翻身压在他身上,一手困住他的双手,一手解下他的腰带,接着用腰带把他的双手绑在了床头上,还顺手把他的下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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给卸了。

张三眼看着自己的外衣和亵衣一件件被扒开,不由得着急,因为下巴被卸了只能发出呃呃啊啊的声音。

那双手扒开衣服后,在坚实的胸膛游走,不得不说,几年的杂役生活让张三的身上长出了薄薄的肌肉,线条流畅却不夸张。

作乱的手渐渐移到腰侧,张三控制不住的颤抖,不知是因为惊吓还是敏感。

看到张三不能闭紧的嘴巴流下涎水,青年桃花眼微眯,一手继续在张三腰侧流连,一手摸上了张三的脸轻轻摩挲,说道:“别出声,否则我就再给你卸下来。”

张三不敢出声了,圆溜溜的眼睛惊恐的看着青年,不住的点头。

青年抬手合上了张三的下巴,看到张三听话的没有再发出声音,满意的点了点头。

然后搂住张三的腰,趴在张三身上香甜的睡下了。

张三不敢再发出声音,也不敢动,低头疑惑的观察着趴在自己身上的青年。青年的眼睫如鸦羽一般漆黑浓密,鼻梁高挺,闭眼入睡的模样也少了分凌厉。

等了小半个时辰,见他真的睡下了,张三又动了动胳膊,虽然还绑在床头上有点发酸,可是挡不住一晚的疲惫,绷紧的身体渐渐放松,竟也慢慢进入了梦乡。

“啊啾!”张三忍不住打了个喷嚏,这不能怪他,任谁敞着胸睡一晚上都得着凉。

旁边的青年似乎被惊醒了,微微动了动,张三一下子又僵硬了身子。

青年起身坐了起来,看着张三,桃花眼里竟带了点笑意,说道:“是我少思了,竟让你着了凉。”

说着把张三的衣服拢了起来,抬手解开了他被绑在床头的双手。

张三不敢抬头看他,双手刚得到解放,还酸涩着没有力气,张三从床上爬下来,忍着胳膊的酸涩低头整理衣衫。

张三不敢抬头看,边穿衣服边往门口磨蹭。

待到了门口,张三正欲推门出去,又想起自己是下人,青年是主子,又迟疑的矮身行了礼,告道:“小的先告退,等下会有人来伺候主子洗漱。”

“你过来。”

张三只得又向内室走了两步,依然弓着身子不敢抬头。等了一会儿,不见青年吩咐,张三抬眼偷偷看青年,正巧看到青年也在打量他,不由一惊,又低下了头,控制不住打了个激灵。

只听青年说:“让沈管事过来见我。”

张三松了一口气,连忙答道:“是。”

直到退出房间关上门,张三才真正松了一口气,感觉到后背汗津津的,想必已经湿透了,正如刚从虎口狼窝逃出来,捡回了一条命。

回头看见阶下还站着赵元,想到昨晚赵元一直在门外,一时有些尴尬。

通知过沈管事,张三去下人房把竹酒叫了起来,让他烧些热水送去青年房里伺候洗漱,然后便急匆匆回到自己屋里。

张三换下了被汗浸透的衣服,看着床铺很是纠结了一会儿。

张三只快天亮的时候睡了一会,他现在身心俱疲,想要好好休息一下。

可是白天的活计也不能不做,

想了一会儿,张三还是来到柴房,拿起斧打算把今天要用的柴劈出来,刚举起斧头就听见一声:“三哥!”

张三回头,看见竹酒正端着铜盆走来,问道:“伺候完主子洗漱了?”

竹酒道:“我就把水端到门口,那个大高个不让我进,他伺候的。”

竹酒是头牌湘竹公子的伺童,十二岁被人贩子卖进馆里,刚来的时候总想着逃跑,被抓回来就是一顿鞭子然后在柴房关三四日。张三看他可怜,总是趁夜深人静的时候去看他,用自己的工钱买了药粉给他上药,或者从厨房拿半个馒头给他吃。

竹酒下个月满十五,按馆里的规矩要开始接客了,少年体型瘦削,一张脸五官精致,周身气质却冷冰冰的,独看到张三的时候面上带了些温柔,似是春风拂过冰雪消融的湖面。

竹酒告诉张三沈管事正在找他,让他速去。说完又新打了一盆热水,想必是去伺候湘竹洗漱的。

张三看了看墙边的高耸的柴堆,喊来正在厨房打扫的顺子,让他帮忙把今日要用的柴备好,便丢下斧子,去找沈管事了。

“三儿啊。”沈管事的每次叫张三就像咬了舌头,实在不愿意喊出口他的名字,只因为名字太俗。

在风月之地,谁人没有个风雅的名号?且不说红楼的姐儿和馆里的公子,便是随便一个伺候的小童,在名字上都颇费心思,就说那竹酒,原名王狗蛋。

沈管事本也给张三起了个风雅的名号,奈何张三实在是调教不出来,最终把这个名号给了别人。

于是张三就还是叫了张三。

“主子说你昨晚伺候的不错。”沈管事看着张三,一张老脸笑出了褶子。

张三张了张嘴,想说些什么,最终还是闭了嘴。

沈管事从怀里掏出一锭银子,示意张三伸手,说道:“这银子你……”

张三接过银子掂了掂,约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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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八两,一时激动的忘记了呼吸。

他做了四年杂役,才攒下十二两银子,若加上这一锭银子,那他年底便可赎身了。

馆里的公子一晚最多得一二两银子,加上渡夜资也不过三两,还要被馆里抽走九成。这一锭银子即便是头牌也要月余才能攒下。

“张三!”沈管事的见张三一直傻笑,眼睛都长在了银子上,一声爆喝,把张三的魂喊了回来。“这银子你拿去赁一套两马的马车,要顶好的,再请个马夫,顺便买些干粮吃食备在马车上。”

说完又从袖里摸出一张药方,交给张三,交代道:“备好车马,再按这方子去回春堂抓些药,主子要的,务必快去快回!”

张三怀里揣着药方,手里攥着一锭银子,还没从美梦破灭的打击里醒过来,梦游似的上了街。

“哎呀,张三!”街口卖菜的孙寡妇看见张三,扬声招呼道,“来来来,孙婶这菜是早上新摘的,你拿些去吃。”

边说边拿着一把青菜走向张三塞到了他怀里。

孙寡妇有个女儿,芳名红秀,二八年华,长相普通,性子泼辣直爽。时常跟孙寡妇来卖菜,日子久了竟看上了张三。每次看到张三在隔壁买柴火,都要喊一声“三哥”,再从摊子上拿些东西送给张三,有时是几颗野果,有时是一把青菜。

孙寡妇也觉得张三是个佳婿人选,长得虽然普通了些,不过人看着老实,而且馆里杂役的工钱不少,女儿嫁给他想必不会受什么委屈。只是不知张三父母兄弟在何处,一时无法托人说这个媒。

“多谢孙婶,您种的菜看着就水灵啊,今儿不赶巧,我是听管事吩咐出来办事的,不方便带这个。回头我多给厨房的郭大娘夸夸您,我这得赶紧去办事了。”孙寡妇的大嗓门把张三从梦游似的状态中喊了出来,张三谢过孙寡妇,将怀里揣着的青菜放到孙寡妇的摊子上。

“行,你先忙吧,有空多来看看孙婶就行。”孙寡妇将菜理了理,笑着对张三道。

想起沈管事吩咐的事,看到自己不知不觉竟到了往常买柴的西街,张三忙向城东的马市赶去。

张三知道孙寡妇的心思,他也挺喜欢孙寡妇的女儿红秀的,红秀虽然性子泼辣但是心思单纯,每次张三看到红秀对他笑,也忍不住笑,心里甜甜的。

只是他现在连赎身的钱都没攒出来,更何况娶妻的彩礼,想到这个,张三心里又泛起一股酸涩。

到了城东的马市,张三找到四通马铺,挑了两匹高头骏马,一辆青榆木马车,又请了最好的马夫。沈管事没说要去哪也没说赁多久,张三与马铺的掌柜很是讨价还价了一番,最终交了七两银子,五两是马和车的租费,二两是马夫的工钱。

马铺掌柜同张三说若是到时路程短时间少,也可以同马夫商量退些银钱。

商定了后,张三便去附近的店铺买了干粮,在马车里放好,便让马夫赶着车去了松露庭。

张三看着手里剩下的散碎银钱,想着之前沉甸甸的一锭银子,一时有些茫然,他从未如此大笔的花过银钱,为了攒钱赎身,除了必要的花销,恨不得一文钱掰成两半花。

此时已近正午,张三在街口随便填饱了肚子,便赶去了城南最大的药铺回春堂。

到了回春堂,有不少来看诊和抓药的人。等郎中看完前面的病人,张三从怀里摸出药方交给郎中,郎中仔细看了下药方,沉吟道:“我从未见过这方子,小兄弟可知这方子是治什么病的?”

“我也不知道,我家管事只吩咐了按方子抓药。”张三答道。

“大概是我学艺不精,也看不出这方子有何作用,左右吃不出人命。”郎中又看了眼药方,说道,“这方子里有一味紫灵芝,十分名贵,沣元城只有回春堂才有。”

说完便将药方交给铺子的伙计,让他按方子去抓药了。

张三看着伙计抓药,却发现些不对劲,伙计拿出的独活与他以前见过的不太一样。他曾帮沈管事来抓过几回药,其中一味便是独活。

张三想来想,喊住伙计,指着药里的独活道:“这个不是独活吧,你是不是拿错了?”

“我在回春堂待了两年多,闭着眼都能认出来是什么药,怎么会拿错。”伙计瞪了一眼张三,回道。

“不对,我之前来抓药见过独活,不是这样的……”

“怎么了?”郎中看到这边似有争吵,走过来问道。

“这个人什么都不懂,就说我抓错药了。”伙计抢先说。

张三拿出药里的独活,问郎中道:“大夫您看看,这是不是独活?我以前来抓药见到的独活不是这样的。”

郎中接过张三手里的药,仔细辨别了一下,心头一惊,看了看周围其他病人打量的目光,搭上张三的肩膀,把人拉过来低声说:“小兄弟,这的确不是独活,伙计抓错了。我代他给您道歉,这药让他重新给您抓一副可好?”

张三也注意到了周围人探究的目光,不欲多事,便微微点头以示答应。

郎中见到张三点头,扬声喊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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计:“这位兄弟的药方里有一味紫灵芝,想发挥全部功效得要上等的药材来配,这些药材不够好,你重新抓一副吧。”

说着狠狠瞪了伙计一眼,伙计看到郎中同张三密语,便知道定是自己真的抓错了药,也不多话,立刻答应一声循着郎中的吩咐重新抓了药。

抓好了药,付钱时张三却傻了眼,这一副药竟要八钱银子,他身上的钱也不过刚好够。

郎中说道:“紫灵芝本就贵重,其他的药材也都是上好的,这个价格真不贵了。”

张三还是把身上所有的钱都掏出来递了过去。

收了钱,郎中把药交给张三,又递给张三一个小瓷瓶,小声说道:“这是上好的跌打损伤药,平时也卖一钱银子的,你拿着,当是刚刚抓错药的赔礼,多谢小兄弟没有声张。”

出了回春堂,张三把药和瓷瓶揣在怀里,想着这一副药便抵得上自己三个月的工钱,放到普通人家也差不多能支撑两个月的花销。

思及此,张三不由得想起自己的父母兄妹,自从被卖到馆里,张三便同他们断了联系,也不知道他的家人如今怎么样了。

回到松露庭,张三看到牙婆带着两个约莫十一二岁的男孩等在前厅,两个男孩如雏鸟般依靠在一起,微微发着抖,想是正在等管事验货。

沈管事最终只挑了一个,给了牙婆五两银子,便让人把男孩带了下去。

张三从怀里掏出药交给沈管事,沈管事眉头一皱:“怎么只抓了一副?”

张三答道:“回管事,我赁过马车身上便只剩八钱银子,回春堂的郎中说这药里有一味紫灵芝格外贵重,我身上的钱不够,只能抓一副。”说着把药方还给沈管事。

沈管事接过药方,让张三在原地稍等,转身去了南院。

约莫过了一盏茶的时间,沈管事回来了,也没说什么,又递了二钱银子给张三,说道:“你去芙蓉斋买二斤点心,凡是有名的都要些。多的钱你留着,当是赏钱。”

张三接过银子便出门去了。

来到芙蓉斋,满目都是形态各异,甜香撩人的糕点,细细数来竟有十几种。张三让伙计选了有名的点心包起来。

芙蓉斋的点心在沣元城家喻户晓,可也不是普通人家吃得起的,付过点心钱,沈管事给的二钱银子只剩下十几文。

回到馆里,沈管事果然没问张三剩了多少钱,只是张三今天差事办得他都很满意,张三可以回房歇着了。

吃过晚饭,得了假不用忙活的张三索性去厨房烧了热水,痛痛快快的洗了个澡,把一身身体汗水的干干净净。

“笃笃。”

正在擦头发的张三听到敲门声,克制还带些小心翼翼。

打开门,门外站着的是白日新买的小童,端着雪白的瓷盘,上面堆着两块点心,正是张三在芙蓉斋买的。

“哥哥,主子赏了馆里的点心,管事让我拿给你。”说着举起盘子,进了屋把盘子放在了靠墙的方几上。

“你叫什么名字?”眼前的小童已经换上馆里的衣衫,梳洗干净,与白日所见宛如换了一个人。

“陈初一。”小童乖巧的答道,一双眼睛亮晶晶的,看了一眼张三,竟又看去盘子里的点心。

看到陈初一的小馋猫的样子,张三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妹妹,想来妹妹一定没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他拿起一块点心,递给陈初一:“你吃吧,我晚上吃饱了,吃不下这么多。”

陈初一咽了下口水,拒绝道:“不用了,哥哥,我也有,刚刚已经吃过了。”

“没事,你拿去吧。”

张三又把点心往前递了一下,陈初一忍不了诱惑小心翼翼的接过,却只掰了一小块,把剩下的放回盘子,陈初一道:“这些就够了,谢谢哥哥。”

张三道:“我叫张三,你以后叫我三哥就行。”

陈初一甜甜叫到:“三哥哥。”

张三笑着应了一声,就看陈初一捧着那块点心,细细的吃,生怕吃快了尝不尽点心的甜美滋味。

“哎呀,我真笨,差点忘了,三哥哥,管事说主子要洗澡,让你烧些热水送过去。”吃过了点心,临走时陈初一拍了拍脑门,对张三道。

奔波了一天,张三早已把昨晚的事忘到了脑后,如今听到陈初一提到主子便不由得想起怎么被压在身下当了一夜抱枕,在这风月之地长大,张三怎会不知主子的心思。

虽然不知为什么最后放过了他,但想到等下要送去沐浴的热水,怕是羊入虎口,张三不禁头皮发麻,惊出一背冷汗。

提着一桶热水送到南院,赵元还在屋前守着,看到张三便让他把水送了进去。

进到屋里,张三便闻到一股清甜的味道,想是点了熏香。这味道不似其他公子处浓郁,只觉得让人静心安神。

虽然有熏香放松了些心神,张三依然绷紧了一身肌肉,赴死般走进内室,将热水尽数加入了浴桶。

青年探手试了一下水温,便示意张三帮他除去外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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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三上前解开青年外衫的系袢,把外衫拿去外室搭到衣架上,全程目不斜视,动作如木偶般僵硬。

除去了外衫,便要再脱掉亵衣,还有裤子、亵裤。张三只觉得胸口里心脏跳动的几欲从嗓子蹦出。

挂好外衫,张三正在纠结,便听到内室传来青年的声音:“好了,你去外面候着吧。待我沐浴后会叫你。”

看到青年自己除去了衣物,跨进浴桶里坐了下来。张三如蒙大赦,脸上带上一丝劫后余生般的轻松,将要退出门时却又被青年叫住:“你就待在外室,等我吩咐。”

张三在外室的桌前坐下,便看到桌子上摆着一碟点心,一股甜香直往人鼻子里钻。

张三认出是芙蓉斋的芝麻香糕,这芝麻香糕可是芙蓉斋的招牌,伙计介绍时便极尽夸奖。这芝麻香糕是用上好的糯米碾压成粉,混着压碎的白芝麻和猪油上笼屉蒸熟,出锅时再均匀的撒上一层黑芝麻,洁白软糯,入口即化,甜而不腻。

“你进来,给我擦一下背。”

张三硬着头皮取了布巾进入内室,青年趴在浴桶边沿,赤裸的脊背上覆着匀称的肌肉,肌肉上却散布着零星的伤疤。

有些伤疤颜色浅淡,明显是用了上好的药物治疗,有些却粗糙的多,想必受伤时条件恶劣,没能及时处理。

简单的擦过背,青年便让张三继续回外室等着,待他沐浴后来清理浴桶及地面。

“桌子上还有些糕点,你可自取来用。”青年吩咐道。

回到外室,张三的视线再次被桌子上的芝麻香糕吸引。

张三没有吃过这么精致的点心,馆里招待客人的点心是从庆祥斋订的,规模比芙蓉斋小的多,胜在位于南巷口。有些时候他们可以吃到一些剩下的,只是味道样貌自然比不上芙蓉斋。

张三忍不住深吸了一口气,闻到专属于糕点的甜香,却发觉这股甜香有些异样,他仔细的分辨了一下,认出是馆里常用的助兴的药。

——竟然用这种下作的手段?

张三不由得庆幸自己鼻子灵敏,转过头不再看桌上的糕点。知道了这糕点有猫腻,他自然不会上这个当了。

只是想不明白,主子到底是为什么对他有了想法。

屋里氤氲着热气,张三绷紧的身体也慢慢放松,一时间困意上涌,不由得打了个呵欠。

屏风后面的青年依然慢条斯理的清洗着身体。

沐浴后的青年随便披了件长衫便出来了,此时张三正趴在桌上。青年看了一眼桌子上的芝麻香糕,摆放整齐,看来是没有被动过。

张三并没有睡着,只是眼皮沉的张不开,浑身也软绵绵的,浑浑噩噩,只残留着一丝意识。

“想不到你竟没有吃糕点。”青年长臂一伸,把张三抱在怀里,这么一个大男人他竟也抱的毫不费力,青年边向内室走边问道:“这糕点我尝过,味道不错,你为什么没吃呢?”

张三自然没有回答,他意识朦胧,被抱着也没有丝毫反抗。

“药效不错。”青年笑道。他把张三放到床上,未干的头发垂到胸前,沿着发梢滴下的水在张三衣襟上留下点点湿痕。

修长的手指把衣服的系袢一个个解开,拨开衣襟,露出衣服下精壮的胸脯。浅蜜色的胸脯上点缀着两点樱红,诱人采摘。大手轻轻拢住赤裸的胸肌,感觉到的是带着弹性的坚实肌肉,不是女子那般娇软,也不是娈宠那般不事劳动的绵软。

发梢滴下的水落在了赤裸的胸膛上,肌肉受到刺激轻轻抖了一抖。

那双手终于放开的胸部,沿着肌理下移,来到了敏感的腰侧。张三似乎有些不适,轻轻的挣动了一下,然而因为药力,做不出更大的反应。

青年的手离开腰侧,沿着平滑的小腹,探入的张三的亵裤。软绵的阳物在青年的搓弄下慢慢抬头。

褪下亵裤,看到张三的小腹毛发茂密,微硬的阳物呈鲜嫩的肉粉色,显然十分干净。

“虽然你没有吃糕点,可也躲不过这馥郁香。”青年眼神飘向一旁的书桌,香炉里只有些微的香味露出,似乎里面的香料已经燃烧殆尽了。

一双含情的桃花眼又看向床上横陈的肉体,青年伸手搔了搔张三小腹,轻轻使力,抬起手,指尖夹着几根毛发,微微的疼痛让张三皱起了眉头。

青年安抚的摸了摸毛发中的阳物,舒服的感觉让张三的眉头又舒展开来。

青年不再等待,脱下披着的衣衫,坐到床上,分开张三的双腿,藏在阴影中的那处便暴露在青年眼前。

“这馆里的公子都已脏了,年纪小的又太过娇气。”青年看着张三的菊穴,颜色同他的阳物一样是淡淡的肉粉色,紧紧闭着。“我问过沈管事,馆里没接过客的公子只你一个。”

青年从床头的密格中取出香油,用手沾了一些,沿着皱褶细细涂抹,直到紧闭的地方慢慢放松,伸出一指探了进去。

这香油自是风月地常用的,除了润滑的作用,里面还添加了助兴的药物,药物可使人的身体更加敏感,却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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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至于让人丧失理智深陷情欲。

“呃……”张三的身体弹了一下,似乎感觉到什么,那处紧紧夹了一下。青年抬头,看到张三的脸上爬上了一丝潮红,眼睫颤动着,很是不安。

青年的手指退出一点,继续在皱褶处缓缓按摩,似乎感觉危险过去了,张三的意识再度涣散,放松了身体。

又润滑了一会,青年再次探进一根手指,在入口处浅浅抽查。

张三呼吸急促了些许,虽身上难受,竟也没有醒来。

手指在菊穴的进出越来越顺畅,青年便又探入一根手指,不久,三根手指在那处已是进出自如。

青年抬起张三的双腿放到自己腰侧,下腹的阳物硬挺,饱满的龟头抵着张三的菊穴,缓缓推进。

那物怎是手指能比的?

头部挤入穴口的疼痛如一把刀刺痛了张三的意识,沉重的眼皮略微抬了抬,混沌的思维花了一会才看清眼前的状况。

“不……”张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意识瞬间清醒了许多,费力的抬起胳膊想要推开青年,然而使不上一丝力气,手软软的抵在青年胸口,在不明情况的人看来宛如欲拒还迎。

青年粗壮的阳物已入了大半,他紧紧握住张三的腰,让他没有逃脱的余地,接着缓缓的使力将阳物更深的送入了菊穴。

“啊……不行……”张三想逃开,然而他的扭动反而使得那物的进入变的更容易。

已经湿润软化的菊穴渐渐被充满,然而疼痛让张三的菊穴把青年夹的疼。他伸手探向张三的下腹,摸到他因为疼痛有些疲软的阳物,握着轻轻搓揉。

“放手……”张三把手搭上握着他阳物的大手,因为无力却好像是他握着青年的手自读,张三的呼吸因为这阵阵快感有些凌乱。

快感让张三的菊穴放松了些许,青年猛的把阳物抽出又插了进去。

“呜……”粗壮的阳物在穴里抽插,自己的分身在青年手心被搓揉着,张三一时分不清自己是疼痛还是快感。

“啊哈……”体内的阳物经过某一点时带来针扎般的快感,张三猛的瞪大了眼睛,身体受不了似的发出一阵颤抖。

青年看到张三的表情,便明白自己找到了妙处,腰上使力,每次进入时都要狠狠碾过那点。

“不行……不行了……慢、慢一点……”眼角因剧烈的快感渗出了泪水,张三脸上满是情欲的潮红。

青年一边抽插着张三的菊穴,一边套弄着张三的阳物,修长的手指不时摸一摸头部的小孔,每当他扣弄那小孔时,张三便轻微的抽搐一下,显然是被快感折磨的不轻。

握着张三的手感觉到分泌的液体越来越多,知道张三快要达到顶峰,青年的手指忽的堵住了上头的小孔。

于此同时,埋在菊穴里的阳物也停止了抽动。

“快……啊哈……不舒服……让我……”

青年无视了张三的请求,凑到他耳边,低声说道:“叫我。”

“主、主子……”似是受不了情欲的折磨,张三一边想要把在自己阳物上的手拨开,边喘息着,“呜……受不了……”

“不要叫我主子,叫我名字。”青年又动了一下腰,在菊穴里狠狠顶了一下,说道,“我叫姜岐。”

小剧场:

张三:芝麻香糕好诱人,但是加了料,我是吃还是不吃?

姜岐:你吃不吃都不影响接下来的发展。

张三:……

青年的声音如一桶冰水浇入岩浆,张三觉得似乎有什么从意识里倏忽而过,然而这一桶冰水在岩浆面前顷刻间便化成一缕白烟,蒸发殆尽。又陷入了无尽的情欲之中。

张三的阳物被手指紧紧掐住根部,后穴明明被充满着,却又觉得空虚,穴壁不受控制般收缩缠绞着里面的肉具。

“姜、姜岐……放手……呃啊!”

姜岐额头已经忍出了青筋,听到自己的名字,摆腰在张三体内快速的抽插了十几下,才放开了张三的阳物,随后也泄在张三体内。

张三的胸口剧烈起伏着,一双圆眼睛迷蒙着没有焦点,依然沉浸在剧烈的快感里。随着快感逐渐褪去,慢慢喘匀了气息,

回过神来,发现姜岐还覆在自己身上,张三紧张的想要推开他离开床榻,却发现自己腰酸腿软,竟是一点力气也无。

菊穴此时已是可怜兮兮的一塌糊涂,被反复进出折磨了近半个时辰,一时有些合不拢,还不时有东西流出来,湿黏滑腻的触感让张三起了一身鸡皮疙瘩。

他暗暗使力试着让那处闭合,却带动腰腹更加酸软,试了几次,便放弃了。

张三的眼前是姜岐布满汗水的胸膛,肌肉匀称有力,但是同他的后背一样,有不少伤疤。

姜岐趴在张三身上,一手搂着张三的脖子,一手在张三光裸的后腰游走。一双桃花眼在情欲餍足之后带着慵懒的笑意,看着张三的眼睛道:“滋味不错,以后你便跟着我吧。”

张三被他看的一张脸涨的通红,偏过头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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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要躲避姜岐的视线。

自被卖入松露庭,张三便已对自己的命运有了准备。后来知道自己不需卖身,张三便想着待攒够赎身的钱得到自由,就去赁一亩薄田,再向张寡妇求取红秀,生几双儿女,过平凡的日子。

今日发生这等意外,已是打乱他所有计划,若是跟了姜岐,且不说要承欢人下,想要过平凡的生活更如痴人说梦。

“张三,呵。”姜岐叫着张三的名字,轻笑了一声。

后腰的手慢慢下移,在张三的屁股上不轻不重的抓了一下。

刚刚的情事里姜岐就发现了,张三屁股上的肌肉坚实饱满,皮肤光滑,手感极佳。手掌探到后穴,摸到一手滑腻,除了香油和自己射出的东西,还有张三情动时分泌的液体。

张三脸涨的更红了。又感觉到姜岐的阳物抵着自己的腹部,威风凛凛的勃发着,散发着热气。

张三低头看去,一时间竟惊呆了。姜岐的阳物比常人要粗长得多,饱满的龟头上泛着水光,看起来更觉凶猛。想着那阳物刚刚进入了自己,菊花不禁收缩了一下。

因为馥郁香和香油的缘故,刚刚的情事张三没吃什么苦头,随着药力逐渐消失,浑身肌肉的酸痛和菊穴被撑大的不适逐渐明显。

“沈华说原本给你取名朝露。”姜岐修长的手指借着穴口流出的液体,顺着皱褶细细按摩,又将张三的一条腿压在身下制止着他微弱的反抗。

“青青园中葵,朝露待日曦。”

“这露水终还是本王饮了去。”

姜岐的话让张三像被人当头打了一棒,刚刚在情事中稍纵即逝的念头终于清晰的浮现了出来。

姜是翟国王族的姓氏,当今在位的高颢帝有个同父同母的亲弟弟,这个亲弟弟就是眼前的姜岐,岐王。五年前高颢帝登基,朝堂不稳,外有小国滋扰,岐王便替皇上征战沙场扫清外患。外患一除,岐王即刻放下兵权,返回朝堂辅佐帝王。

眼前人的手穿过张三的腿弯,腿间的欲望在菊穴入口跃跃欲试。

“主、……姜……王爷,沈管事答应小的,攒够赎身的钱便还小的自由。”张三回过神来,边推拒着姜岐边急忙说道。

“哦?你既知我是王爷,今后跟了我,富贵荣华锦衣玉食享之不尽,有何不好?”说着,饱满的龟头缓缓在入口戳刺,力道一次比一次重,仿佛立刻便要攻城略地。

“王爷,小心!”门外突然传来赵元一声暴喝,接着便听到刀剑相击的金属脆响。

姜岐立刻翻身下床,扯过一旁的衣物粗粗穿好,又用旁边的薄被兜头盖住赤裸的张三。

张三眼前一黑,其他声音经过薄被混着自己的呼吸传入耳朵已听不真切。

门窗被人打破,一个黑衣人翻身而入,看到姜岐衣衫不整,揉身向前提刀便砍。

姜岐侧身躲过,但见那刀去势不减,直向床上砍去,千钧一发之际姜岐腿上瞬间发力,一脚击中黑衣人的手腕,刀势一歪砍中了床围,坚硬的木料上立刻便出现一道深深的痕迹。

眼见长刀没有伤到床上的人,姜岐松了一口气。接着便向黑衣人攻去,黑衣人手腕被伤,险些握不住手中的长刀,不得不先闪身避开。

姜岐姿态从容,每招皆攻向黑衣人的胸腹等处,手下留了三分余地,使得黑衣人勉强可以抵挡,却不得不向后躲避,眼见便要离开内室。

忽听到一声口哨,接着便听到内室窗口再度被人破开,又有一个黑衣人进入内室,而此时,姜岐和先进的黑衣人早已远离床榻。

姜岐回头看到,心里一惊,身边的黑衣人趁他分身抬手便砍出一刀。听到后方刀刃带起的风声,姜岐侧身躲过,同时向床边打算出手的黑衣人打出一道内劲。

没有想到姜岐被身边的黑衣人缠着还能分身攻击,床边的黑衣人躲闪不及,被内劲震晕,倒在了张三的身上。

被子里的张三本就因体力消耗及空气稀薄有些胸闷,此时被黑衣人一砸,直接晕了过去。

“你们跟了我一路,屡次动手,不知受何人指使?”看见张三那边的危机解除,姜岐一边顺手抄起旁边的凳子,挡住黑衣人挥来的长刀,一边向黑衣人问道。

谁知黑衣人并不理会,仗着手有兵器,对着姜岐便砍。

姜岐没有还击,只是躲闪。他自然有考虑,凭他的武功,想要杀死黑衣人易如反掌,可幕后之人不抓出来,打死这一波还有下一波,不如趁此机会活捉这人,解决了幕后之人,永绝后患。

思考间,姜岐脚下不停,黑衣人每次砍下似乎都只差一点,更是让他气急败坏。

突然,床边的窗户又跳入一个黑衣人,这个黑衣人身形不似前两人瘦削,胸前手臂处的肌肉及时在黑衣之下依然明显。

“老三!”看到床上倒着的黑衣人,新跳入的黑衣人惊喊出声,向前一步,待探到尚有鼻息才放下心来,转头便与随他一同跳进来的赵元缠斗到一起。

“赵元,你把床上的人带走。”

床边强壮的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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衣人听到这话,才注意到床上除了自己的同伴被子下面还有一人,这么久都没有出声,想必是已经晕了过去,但肯定是姜岐的人,若是劫持了他,必有用处。

思考之后,黑衣人正要向床上的张三动手,赵元手中的短刀在他思虑之间已经攻向面门,黑衣人不得不闪身避开,而此时突然传来同伴的痛呼,转头才看到同伴眉头紧皱,想必是被姜岐的内劲打到,此时身形已然不稳,怕已不是姜岐的对手。

在昏迷的同伴、昏睡的人质和正处危险中的同伴之间,强壮的黑衣人迅速作了决定,赶往姜岐身边。

“是。”眼见黑衣人向姜岐攻去,赵元身边再无压力,便痛快答道。

赵元将床幔扯下,把张三身上的黑衣人绑好,便扛着裹在被子里的张三从窗口跳了出去。

路上碰到了馆里的下人,问清了张三的住处,便施展轻功赶了过去。

将张三连人带被丢到床上,完成了姜岐的吩咐,赵元便急着赶回姜岐房间,以备后续吩咐。

待到回到房间,赵元看到姜岐坐在大厅中间的座位上,正在吩咐沈管事把馆里的人都叫来,随他去搜索逃走的黑衣人。

且说赵元走后,两个黑衣人以为二对一,姜岐定会不敌,几个回合后发现姜岐对付他们二人游刃有余,感到不对,便用计欲逃,逃走时一人被姜岐的内劲打到,受了严重的内伤,想必逃不远。

至于房间里昏迷的黑衣人,也吩咐了人带下去,仔细看管。

夜至三更,张三悠悠醒转。

掀开裹在身上的被子,张三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一时间不由得闭上了眼睛不愿再回想之前发生的事情。

半晌,再睁开眼睛,张三定定的看着头上的床帐,似乎能看透布料织造时纵横交错的纹路。

一股黏腻的触感从身下涌出,张三仿佛被火炭烫到一般从床上跳下来,找到布巾,胡乱把股间擦拭了一下,就去翻找衣衫匆忙往身上套。若细看,还能发现他全身都在细细发着抖。

他也不知道要做什么,只感觉有一个声音在脑中催促着他,快逃!

随便收拾了几件衣服,张三去床铺上探手将床缝里的小布包摸出来——那是他攒下的所有银钱,把布包在怀里揣好,提着简陋的包裹,走到门口,张三回头再看,心中到底还有一丝不舍。

若是留下,张三只有两条路,一是被王爷看上,带回上京府邸,此后便是老死深宅。二便是一夜春宵之后,王爷离开,他还是留在馆里,只不知道沈管事是否会让他继续做个杂役,也不知道是否还有机会离开这个地方。

还是离开吧,就算沈管事和王爷要追捕他,也不会下大力气,躲过一时就可。若能寻个偏远的地方,身上攒下的银两足够他定居后谋个生计,平静过完这一生。

小心翼翼的推开门,半夜三更,馆里的人想必都已入梦,正是逃跑的好时机。

要逃,自然要往人少的地方逃,馆后有片密林,树木葱茏,却没有什么活物,加上不远即是一处悬崖,崖下是湍急的河水,平时除了樵夫,几乎没有人会去。

打定主意,张三便赶往后院,一路上时时注意,也许是天助之,并没有碰到什么人。

来到后院,柴房旁边的屋子还亮着灯,通往后山的小门早已在入夜时便已落锁。钥匙在亮着灯的屋子里,挂在门后面,屋里住着的是厨娘和她男人。

张三本就没指望去偷钥匙开门。他仰头看了看高高的柴堆,最高处几乎与墙头齐平,只要爬上柴堆,翻过了墙,就能很快进入后山密林了。

张三把身上的包裹又系紧了些,轻手轻脚的向柴堆高处爬去。

紧绷着身上所有的肌肉,出了一身的汗,眼看着就要爬到最高处,酸胀的腰腿不听使唤,碰掉了一根木柴,木柴在柴堆上滚落直到落地的声音在张三耳中仿佛惊雷,一时连呼吸都忘记了。

幸而等了一会儿也不见有人出来查看。

轻轻出了一口气,心脏还在胸口凶猛的跳动,张三手脚更快,很快爬上了柴堆最高处,接着便从墙头跳了下去。

刚落地,就听到一声木门打开的声音,张三紧紧贴在墙根,放轻了呼吸,很快便听到有男人走来的声音:“没有人,可能是野猫吧。”

“你仔细看看啊。”

“看了,真没有,别整天疑神疑鬼的。”

直到传来木门合上的声音,张三缓缓坐到地上,待心跳回复正常,才站起来,向着不远处的密林走去。

夏末秋初时节,晚风清凉,月正当空。后山的树木高大,枝叶繁茂,月光零星洒下,只能勉强看清脚下的路。

张三避开樵夫常走的小道,往密林深处走去,身后那处还残留着被长时间撑开的不适,因着没有时间清理,不时有黏腻的液体从内里滑出,洇湿亵裤。张三想要整理却不敢稍作停留,低着头急急赶路。

若是被发现偷偷逃走,即便王爷不找他,管事的也不会饶了他。

走了许久,周围已经看不到明显的路,想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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已是到了人迹罕至的深处。张三靠在一颗粗壮的树干上,抱着包袱,平复着呼吸,一直突突跳着的心脏终于得到了一丝放松,胸口郁积的浊气也被排出不少,让人一阵轻松。

很快,张三就进入了梦乡。

让张三醒来的不是清晨的凉风,也不是朝阳的柔光,是脖子上冰凉的利刃。

许是被追的太紧,昨晚的黑衣人也逃到了密林中,此刻把张三作为了人质。

张三用余光看到,除了身后把匕首驾到他脖子上的那个,不远处还有一个黑衣人,呼吸沉重而急促,倚树站着,似乎受了伤。

两人具都蒙着面,只露出两只眼睛。

“带我们离开这里,否则杀了你。”身后的黑衣人贴着张三的耳朵低声说道。

“没有路……”张三紧张的咽了一下口水,小声说。

“什么?”脖子上的匕首压的更深了,似乎马上就要割破皮肤。

“我、我可以带你们找地方先躲着!”张三急忙说道,“他们找不到那里,等他们走了,你们就安全了。”

两个黑衣人对视一眼,张三身后的黑衣人说:“别想骗我们,你若是知道,又怎么会落到我们手里?”

张三身上立刻出了一层冷汗,黑衣人说的不错,后山根本没有这样的地方,但此刻若是承认,怕是立刻就要被杀死,张三硬着头皮说:“那地方离这里……有些远,我昨天……太累了,才在此处先歇着,打算今天过去的……”

这个理由勉强让黑衣人信服,身后的黑衣人把匕首从张三的脖子拿开,抵住了他的后腰,示意张三带路。

三人在林中小心的走着,速度并不快,一边走一边掩盖行过的痕迹。

张三并不知道该把人往哪带,只在林中绕着走,其间黑衣人几次听到搜查人的脚步声,都在张三的带领下,悄悄的甩开了。

张三的配合让黑衣人略微放松了戒备,收了匕首,扶着受伤的同伴一同赶路。

也是张三运气好,三人寻到一处杂草遮挡的土洞,在两个缓坡中间,不走近了仔细看是难以发现的。

“这就是你说的地方?”

张三点头应是。

似乎对此处还算满意,黑衣人没有继续为难张三。受伤的黑衣人靠在洞口中间躺着,另一人解开衣服查看伤势。

张三离洞口最远,二人明显是怕他跑掉,想要看住他。

眼见胸口一片青紫,黑衣人受伤不轻,另一人给他喂了随身携带的药丸,便去了洞口附近警戒,让他自己打坐疗伤。

约莫过了一个时辰,洞口的黑衣人似乎听到什么,凑到同伴旁边,低声说道:“有人来了。”

说着又拨开洞口的杂草往外看去,这一看不得了,洞口约莫十几个人,正在一寸一寸的搜查。

“你不是说这他们找不到吗?”黑衣人说着便举起了匕首。

“先别杀他,留着做个人质。”受伤的黑衣人拦了一下,看了张三一眼,接着说到:“他是昨晚在床上的那个人。”

张三第一次听到受伤的黑衣人说话,一头冷汗却是立刻就冒了出来。

门口的黑衣人饶有兴趣的看了张三一眼,把匕首丢给同伴,说到:“我出去探路,你看好他。”

受伤的黑衣人接过匕首,一把扯过张三,把匕首架到了张三的脖子上。

不想在洞中被瓮中捉鳖,趁着追兵还没搜到这里,形成包围圈,门口的黑衣人借着杂草的掩护,使用暗器干净迅速的解决了离土洞最近的两个人。

“谁!”

正待三人即将进入密林的时候,有人发现了死去的同伴,一声惊呼,搜查的人立刻全都警惕的观察周围,其中一人向空中发了一枚响箭,通知别处搜查的同伴。

“在这里!”距离三人稍远的一人发现了他们,其他人瞬间就包围了过来。更有不少人从密林方向赶来。

黑衣人挟着张三,向着与密林相反的方向且打且逃,可是附近地形平坦,并无可以躲藏周旋的地方,最终竟被逼到不远处的悬崖边。

“老子手上这个是你们主子的姘头,不想他死就放我们离开!”

黑衣人把张三挡在自己和同伴前面,背后就是悬崖,其他方向被围的水泄不通,追兵似乎是得了命令想要活捉两人,刚刚打斗并未下死手,否则即使有张三这个人质,他们也绝不可能活到现在。

他们想活,也知道若是被对方活捉,只怕是生不如死。

“哦?你说是我姘头就是我姘头了吗?”

听到姜岐的声音,张三抬头看去,正看见青年摇着折扇,从人群中缓步走出。

“若是说出幕后主使之人,我或可考虑放你们二人离开,否则,就只好送二位上路了。”

“你以为我们会上当吗?如果不放我们走……”黑衣人说着用力压下匕首,张三的脖子被匕首划出一条口子,流出了一丝鲜血。

“既然不说,留你们也无用。放箭。”青年仿佛没有看到张三,摆手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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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遭瞬间便有数十只利箭向悬崖边的三人射去。

张三被黑衣人当作盾牌挡在身前,以为自己必死无疑,却被黑衣人拖拽着跌下了悬崖。

耳边传来一声惨叫,似乎是受伤的黑衣人被箭射中了,张三感觉胳膊旁有一只箭划过,很疼,肯定受了伤。

张三觉得比起被射成刺猬死去,跌下悬崖粉身碎骨好像也没好到哪里去。然而悬崖下竟是一条极深的河,虽然没有摔死,掉入河中的张三还是被一瞬间的冲力拍晕了。

原来和张三一同跌落的黑衣人在双方对峙时发现悬崖下面是湍急的河水,想着自己熟知水性,身前还有张三档箭,跳下悬崖说不定还可有一丝生机。

“主子,两个黑衣人的尸体已经找到了,没有找到张公子的尸体。”

张三和黑衣人掉下悬崖后,姜岐命人去找,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此前为了搜捕黑衣人,赵元连夜把随王爷一起的亲信都集结了起来,这些人安顿在沣元城最大的客栈里,共一十七人,皆是武功高强忠心耿耿之辈。

下到崖底,发现是一条湍急的河流,众人便沿着河岸寻找,只是河流很快分出无数支流,无法一一细寻。整整五日,两个黑衣人的尸体都已找到,独独不见张三。

姜岐本欲审问被捉的黑衣人,却不想第二日人便死了。命人查看后才知,黑衣人行刺前均已服毒,若行动成功自可得到解药,否则便必死无疑。

那两个黑衣人经过检查,虽不是死于中毒,但也有中毒的迹象。

看来是无法得到自己想要的答案了。

“罢了,不过一个小倌。”

想着正事,姜岐命人不须再找,带人继续南下。

“……唔……嘶”张三是被疼醒的,他只觉得全身都疼,尤其是左臂和胸背。

竟然没有死吗?

适应了一下身上的疼痛感,张三睁开眼睛,打量着周围。

这是一个小木屋,布设简单,一张桌子,两把椅子,身下是一个简单的木床,床单和床板之间铺了一层稻草,被褥单薄。

“咦,你醒了啊。”一个姑娘端着一个青色小碗推门进来,约莫二八年华,着一身素白的衣裙,外罩竹青色短褂,衬的肤色雪白,一双眼睛又圆又亮,看到张三醒了喜悦之情溢于言表。

“是姑娘救了我吗?”第一次见到如此清丽的少女,张三有些紧张,清了清嗓子,问话的时候声音都有些不稳。

“对呀,我那日在河边碰到你,看你还有气,就把你救回来啦。”少女笑着说道,只是当时把张三从河边带到这里费了不少功夫,路上几次没有扶稳摔在了地上,让他伤上加伤这种事她是不会说的。

少女坐到床边,小心地扶着张三坐起来,举着碗凑到了张三嘴边。

张三想要接过自己喝,被少女拨开了手,少女道:“我来就好,你不要乱动,你的左臂断了,肋骨也断了一根,伤的挺重的,幸好遇到我,不过我只能给你止疼,治不好你的伤。”

喝过药,身上的疼痛果然减轻了一些,白婷又小心的让张三躺下,张三道:“多谢姑娘救命之恩,能活下来我就很高兴了。”

“你叫我白婷吧。我虽然治不好你,但是我爹可以,只是你之前一直昏迷,伤得也重,我不敢再乱动。既然你醒了,那再修养几天,等你能下地了,我就带你去找我爹。”

其实白婷此次就是出门帮她爹采药的,其中一味药草只长在这片河滩,成熟后需在三个时辰内采摘炮制,为防错过便早来了几日。

小木屋在河滩与密林交界处,不知是谁留下的,早已无人居住,白婷便在此处暂住,等药草成熟。

那天她只是想去河边打点水洗澡,远远看着以为是被水冲来的枯木,走近了才发现是个人,见人还活着,便想着救一救。

几日后,张三已经能下地行走。白婷便带着张三离开木屋,回去找她爹给张三治伤。

河水把身上的痕迹冲的一干二净,但张三的包袱和银钱也都被水流卷的不知所踪。攒了那么久的银子没了,说不心疼是假的。

醒来的这几日,张三日日提心吊胆,但是没有任何人找来,什么黑衣人,松露庭,王爷,通通没有。张三想,虽然没了银钱,但是他应该已经逃出来了,现在要操心的就是要快点赚些钱,起码把诊费和药费先凑出来,不能让白姑娘吃亏。

想着这几日的相处,张三觉得白婷性格天真,照顾他也仔细周到,一双眼睛更是明亮澄澈,看到张三有些微好转,就能笑成一弯月牙,左颊还有一个浅浅的酒窝,不由得生出几分悸动。

张三心知这样美好的女子自己一定配不上,别说他已与男人有过性事,就算他只是倌馆清清白白的杂役也不行,只得把这份悸动藏到了心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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