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召儿恬然点头,放下了手里的食盒和花瓶。
昭儿?
高闲云听来觉得好玩,也像模像样学起来,冲着昭华公主的背影喊道:“昭儿,记得我跟你说的哦。”
召儿雍容回首,感谢回笑,“我会记得的,高……公子。”说罢,提裙迈出了楠木门槛。
后来的陈杳听着好奇,只是以自己对高闲云的了解,猜觉不是好话,于是问高闲云:“你跟她说什么了?”
“叫‘师姐’啊,我就告诉你,”高闲云拈了一块花糕,尝来不住赞叹,“好吃诶。你不吃吗?”
“嗯,”陈杳低头看向召儿亲手做的重阳糕,并没有动作,话锋突转,“师傅身体还好吗?”
“我爹?”高闲云口里嚼着东西,吐词含糊,“好得不能再好了,现在还能喝叁斤酒呢。”
“这么大年纪了,还是少喝点酒吧,你也劝劝。”
老头子什么性格陈杳又不是不知道,酒就是他的命,和当初日进斗升比起来,现在已经算节制了。
高闲云轻笑,吃完舔了舔手指上的残渣,让陈杳暂停这些虚无的客套,“别说这些有的没的了。说吧,找我什么事?专门把昭华公主支出去,不是为了嘘寒问暖吧?”
高闲云素来直言快语,没有忌讳,也讨厌别人拐弯抹角。
打从让孟屏山叫高闲云来这一趟时,陈杳就已经做下决定,此时的犹豫多少有点多余。
陈杳用力扯下一颗茱萸,双指一掐,碾出稀薄的汁来,说道:“你替我去梁地走一趟吧……”
梁国?
自小山间草又没娘的高闲云乐得游荡,替她爹从太青山到都城孟家一年都不知道几回,但这不代表她没事也要找事干,尤其是陈杳的事。
高闲云初听只觉得麻烦,不乐意揽这活计,“我可不是你的部下,得听你的调令。你叫你那些侍卫属下去。”
“此事不宜声张,所以我才想叫……求你帮忙。”陈杳派人,只怕会引人注意。在此事上,陈杳并不想节外生枝。
齐王殿下都开口用“求”了,怕是真的也没有再合适的人选了。
高闲云得意地拍了拍手上碎屑,看在多年交情的份上卖陈杳叁分薄面,松口问:“去干什么?”
“调查一个人。”
“谁?”
“昭华公主。”陈杳回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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