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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杳原是有贴身伺候的婢女的。
陈杳因为小时候身体不好,被送去太青山练武,和孟屏山在山里摸了好几年鱼,一直到十五岁才回宫,受封齐王。
齐地有鱼盐之富,是皇帝对陈杳的偏爱,皇后也把身边的一个宫女送给了陈杳。
陈杳常年一个人在山上,其实不太需要人照顾,但是母后执意,陈杳也只能听从。
那个宫女比陈杳大三岁,常年在宫中侍奉皇后,做事谨慎妥帖,就是有些心气高。
她自觉自己是皇后娘娘赏给齐王殿下的,便算作齐王殿下的女人。有一日便脱了衣服躺到陈杳床上,给十六岁的陈杳吓不轻。
陈杳气得面色铁青,不过见她哭得梨花带雨,口中连连告饶认错,陈杳便没有多追究。
这种事也不好追究。
于是陈杳便给了她一些钱财,叫她返乡,对外只说她年纪已到,不要耽误大好青春。
陈杳不觉得这算什么情史,召儿从旁人那里大概也能问出个七八,但毕竟事关男女风月,从他人嘴里说出来,总是差点意思,好似他不愿意坦诚相待。
陈杳想了几日,还是觉得应该亲自和召儿说清楚,这是他的态度,也免得别人说不清、平添误会。
这日午膳,陈杳与召儿一起进食,状似无意地提起:“我听说你问魏羽我之前那个婢女的事?”
召儿当时只是想问有没有,没有的话她就得多上心些殿下的事了。魏羽大人虽然说得含糊,不过召儿也得到了答案,便没有过多追问。
过了这么几天,召儿已经不太记得此事,也不记得当时具体是如何问的了,一时没想起来,只懵懵懂懂地道:“没有啊。”
陈杳当召儿不好意思承认,如实说了当年的事:“那人原是母后赐给我的,不过不太自重,我便遣走了。你以后有什么想知道的,大可以直接问我。”
此人倒和自己有几分相似,召儿听罢,如是想。同样是皇后授意照顾齐王的,不知道自己是不是哪日也会因为犯错被遣走。
陈杳见召儿眼睛一暗、颇为神伤,忙说:“我和她并没有什么,和别人也没有什么。”
召儿一笑,将这些明日之愁通通抛诸脑后,打起精神,指着桌上的凉拌金针说:“殿下尝尝这个吧。妾这几天看殿下总是晚上比中午吃得好些,午膳时也净捡清淡的,可能是天气炎热、胃口不好,所以叫小厨房多做些清凉爽口的。殿下尝尝看喜不喜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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