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勒很快竖起了坚实的壁垒,随意又自然的屏蔽来自向导的精神探查,绕过哨兵和街道上布置密集的监控设备,迅速消失在伦敦街头。
不诚实的小骗子,等下次遇见,一定得让你上上礼仪课。
艾勒回到住所,毫无例外的发现他的弟弟威尔正毫无形象地歪在沙发上,怀里抱着桶爆米花,斜趴着身体和坐在十八层政府办公楼的样子差了几个街区,那双浅绿色的眼睛盯着电视,仿佛里面能掉出对竞争下届首席哨兵有用的东西来,认真专注又兴致盎然。
电视里时不时就传出爆笑声,那可是娱乐性的脱口秀节目。
艾勒拿起桌上的遥控器关了电视,在斜对面的沙发上坐了下来,“你该回家了,威尔。”
“嗯哼,哥,霍华德那个老秃子得罪你了?他手下那群傻子围着伦敦城团团转的样子可是蠢透了,哈哈,我得为他们祷告。”威尔拍掉身上洒落的爆米花,长长伸了个懒腰,眨了眨眼睛仰头看着艾勒说,“等我当上首席哨兵,统领伦敦的自卫军队,哥哥就不用这么辛苦的掩藏行踪了。”
“别担心,他不能拿我怎么样。”艾勒没再多说什么,脚边金黄色的小猎犬得劲地围着他打转,嘴巴里呜呜咽咽哼唧着撒娇,艾勒安抚性地摸摸它扬起的绒毛头,又顺手把这家伙抱来腿上,脑袋只有拳头大的小猎犬蹭了蹭他的掌心便乖觉地趴下来,最后心满意足地闭上了眼睛,浅绿色的样子和威尔如出一辙。
“卢卡,快下来。”威尔的耳根有些发红,斥责和命令也软绵绵的没有威力,无论是向导还是哨兵,精神体只会非常‘诚实’地反映主人内心最真实的想法和渴望,所以这只‘得逞’的、此刻不具任何威胁性的小狗只懒洋洋地朝主人抬了下眼皮,就把脑袋转向一边,短短的绒毛尾巴悠闲地划着圈,并没有想执行命令的意思。
“叛徒!”威尔趴在沙发上,看了一会儿索性自暴自弃,抿抿唇有些不满地嘟起了嘴巴,“我亲爱的哥哥,希望您还记得上一次抱我是什么时候,那可都是十年前的事了。”
“威尔,真该让你那帮属下和职员看看你现在的样子,这样少了点胆怯,他们执行命令的时候说不定效率还能高些。”艾勒扫了眼墙上的挂钟,语气有些无可奈何,“你得回去了。”
兄弟二人都知道不能在这里多呆的原因,那位斯威特将军若在半小时内还无法掌握威尔的确切信息,那么伦敦至少会先出动三分之一的哨兵向导搜寻这个正赖在沙发上的少年。这不是在谈论天气,在众哨兵的脑子里,斯威特先生变态的掌控欲在描述性语言里占具了头条的位子,也许还是黑体加粗,谁也不会想违抗忤逆这位冷血的将军——在羽翼丰满之前。
“不要。”白厅的重要成员威尔先生已经二十二岁了,艾勒没理会弟弟无聊的要求,开始收拾散在桌子上的文件,这些被丢得乱七八糟,像从街上来的宣传单一样的文件,里面很大一部分属于A级密文,泄露任何一条都能在伦敦搅起翻天的浪潮,“威尔,你不该把这些东西带出来,你知道的,这对你竞职没好处。”
“谁管那些,我只是想呆在哥哥这里。”威尔在沙发上翻了个身,一脸嫌恶的看了眼艾勒手里的东西,又把头埋进靠垫里闷声说,“哥哥以为他是真心对我么,如果不是我觉醒得早,那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