尽天良之事。”
“下嫁?你未免太可笑!”江成源高声,“我父乃朝中正三品官员,论起品阶比你方如海还高了一阶,你竟还恬不知耻的说下嫁!谁给你的脸!”
方如海不见愠色,只阴恻恻的眯了眯眼,“江公子好巧的一张嘴啊,咱家以前怎么就没发现呢。”
他啧啧两声,而后话锋一转。“宠妾灭妻,目无尊长,目无法纪,这桩桩件件若是让圣上知道了,也不知圣上会如何想呢,礼部尚书大人又该如何?”
江成源眉头紧锁,他方才和李昭儿说的话,想必方如海全都听到了。
倘若是李昭儿直接向方如海告状还好说,眼下却是他亲眼目睹了,这种当场被抓包的事情,就是浑身长满了嘴也说不清。
何况对方还是个阴险刻薄的阉人。
“方公公大驾光临,有失远迎,还望公公海涵。”
江砚和江夫人匆匆赶来,俩人气息不匀,显然是跑着来的,
江夫人首先看到自己形容狼狈的儿子,立马两眼抹泪去扶他了。“源儿,你怎么还起来了,快躺下啊。”
“娘,孩儿没事....”
“还敢说没事,你看看你自己的脸色,都白成什么样儿了。”江夫人语带责备,状似不经意的瞥了李昭儿和七姨娘两眼。
“娘之前跟你说过什么来着,让你不要到处沾花惹草,你看看你都招了些什么回来,你真是要气死娘吗?”
这明显的指桑骂槐,七姨娘羞愧的埋着脸,李昭儿气的拳头咯咯响。
她张了张嘴,身旁的楼清莞忽然执过她的手,温温柔柔训了她句:“昭儿,干娘知道你这孩子最是善良,受了委屈也从不往家里说。可你要知道,这世上最不缺的是金玉其外败絮其中之人,今后看人可一定要擦亮眼睛,知道吗?”
江夫人脸色顿变,厌恶直白的瞪向楼清莞。
“江尚书,别怪咱家没提醒你,你我两家的婚事可是经过圣上准许的!”方如海冷冷瞥着江砚,“当初令郎强迫昭儿事儿,咱家可是半点没透,如今不过短短两个月,令郎就喜新厌旧!未免也太令人寒心!”
江砚路上就听禀告的小厮说了,今日这事儿就是说破了天,他们江府也占不上理。
“哎,方公公此言差矣。”江砚道,“不过是孩子间的玩闹罢了,他们小夫妻床头打架床尾和,只要不出事儿,咱们做长辈的何必去插一脚。”
“本官府里今早刚来批好茶,公公不如和本官去喝杯?”
方如海挥手打断他的话,半点不留情面。“江大人不必说,今日我昭儿受的委屈,咱家那是亲眼所见!”
他冷笑,“江尚书有时间和咱家在这儿磨,不如先管教好令郎。”
江砚脸色瞬间沉了下来,他方才那番话已是伏小做低了,他为官这么多年,何曾对个阉人温言讨好!
他这还在隐忍和爆发的边缘,已有人等不及了。
“你这话什么意思!我源儿放着那么多大家闺秀不娶,偏娶了你家这个悍妇,说到底还不是她自己死乞白赖非要嫁给我儿!”
“进了门也不知道服侍夫君,成天和源儿吵,这种儿媳我江府不认!你将她带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