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渴了,茶呢?”
孟水笙尴尬转身,挠挠头,飞快的给楼清莞倒了杯热茶。
“你又要去哪儿?不是说看到我会有安全感吗?”
孟水笙讪笑两声,牵着她往回走。“我早上吃坏了肚子,这才耽搁了些时间。莞莞,你怎么一个人乱走呀,这里人多小心被人碰着了。”
楼清莞捧着茶杯,袅袅升腾的水汽模糊了她半张脸。
“我看你久久未归,以为是出了什么事儿,便寻了出来。你肚子好些了吗?院儿里有调理脾胃的药,我差人替你取些来。”
孟水笙连忙摆手,想起她又看不见,便解释道:“不打紧不打紧,一点儿小毛病而已,现在已经好啦。倒是你是怎么找到我的,这里那么多人呢。”
俩人回到了先前的地方坐着,楼清莞轻描淡写的回:“我虽然眼瞎,但是听觉、触觉、嗅觉并不受影响,所以方才是循着你身上的味儿找到你的。”
“啊,这么厉害的吗!”孟水笙惊叹,有时候她很怀疑楼清莞是不是眼盲,她还从没见过哪个盲人像她那样,又是做饭,又是绣花儿的。
现在还练出狗鼻子的功夫。
“......我身上什么味儿?”
“肉包子、春卷、豆汁儿和皂角味儿。”
孟水笙亮出一口大白牙,“我这么香啊,难怪你能找着。”
“还有....”楼清莞忽而靠近她,“公公的脂粉味儿,你去见他了。”
孟水笙立马连声否认,硬声道:“这宫里涂脂抹粉的多了去了,可不止你家方公公,你就别瞎猜了。”
殊不知,方如海身上的香味最是特别,他这人对衣食住行要求颇高,吃穿用度也相应的讲究,每四天用加了香料的猪苓清洗一次,每月香料不重样,沐浴要洗花瓣澡,方府栽了很大一片花园,就是为了满足他的需求。
一年四季都能百花齐放,香飘万里,场面颇为壮观。
不同衣裳要用不同的熏香,比如官袍用提神的薄荷熏香,常服用安神的檀香或沉香。
而用于脸上的脂粉那更是慎重谨慎到极致,脂粉要细腻服帖,上脸要轻白红香,那种市面上青重色滞的庸脂俗粉是绝对入不了他的眼。
他活的精细,身边人却活的胆战心惊。
楼清莞还记得前世与他亲热时,鼻尖萦绕的便是他大杂烩般的乱香,这味道独树一帜,宫里绝对找不到第二个来。
她又怎么可能认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