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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肩而过的瞬间,袖子忽然被拽了一下。

钟宴笙抬起眼,含情的眉眼在傍晚的霞光中熠熠生辉,漂亮极了,朝他笑了一下,将怀里抱着的东西递给他,语气绵软:“钟思渡,送你的。”

仿佛突然被一隻柔软的小鸟猝不及防撞上了心口。

钟思渡怔了好一会儿,才接过了那隻被体温捂得微暖的长条盒子。

看钟思渡一动不动,也没打开盒子,不知道在发什么呆,钟宴笙奇怪问:“你不打开看看吗?”

钟思渡骤然回神,掌心被木盒硌得微微发疼,依言打开檀木盒子,看清了里面精致的湖笔。

并不是多么贵重的东西,但钟思渡每日都要书写许多东西,很适合他。

钟宴笙见他一直看着那隻笔,很喜欢的样子,眨眨眼,心底突然冒出个念头:“钟思渡,你喜欢吗?”

和在饭桌上叫“哥哥”不一样,钟思渡听着他生疏的称呼,停顿了下,点头。

身边的人又小声问:“我们明天还要读书吗?”

钟思渡完全没听清他在说什么,只是下意识地点头。

钟宴笙悄咪咪的,把心里话说出来:“那你下次能不能晚点来?我们偷偷的,不告诉爹。”

钟思渡的喉结滚了一下:“嗯。”

钟宴笙宽心了。

果然送礼物能拉近一点关系,钟思渡突然好好说话。

他愉悦地跟钟思渡道了别,回屋打算换身衣裳,云成买来的那罐香粉比寻常香囊留香厉害多了,到现在还浓烈呛人的,也亏得景王殿下不在意。

钟宴笙的步伐总是轻快的,仿佛什么都无法留住的,随时能振翅离开的小鸟儿。

钟思渡喉间的话生生扼住,心里愈发的堵,他方才想让钟宴笙别再直呼他的名字,但说不出口。

毕竟最开始,就是他拒绝了钟宴笙叫他哥哥的。

钟宴笙回到房间,脱下外袍的时候,才发现袖兜揣着的那封信。

是萧弄要他转交给“春松先生”的信。

听了一下午书的愉快心情顿时有点沉重。

那种待在定王府时,控制不住脸红心跳的心慌感又漫了上来,钟宴笙如临大敌,盯着这封信,不知道该不该拆开。

上面是萧弄的字,笔锋锐利潇洒,遒劲有力,洋洋洒洒几个大字——春松先生亲启。

钟宴笙拿了信后,匆匆逃离定王府,一眼都不敢看。

也不知道萧弄会写些什么。

钟宴笙想起萧弄言语中透露出对他的画作的喜爱,心里痒痒的。

虽然当面被夸很害羞,但他也想看看欣赏他的人会写什么。

他还没被人这么喜欢过呢。

钟宴笙坐在毯子上,准备拆信封时才发现信封里还有东西,打开落到手心里一看,是一块玉珏。

温润的玉环之上,雕刻着精美的云纹,触手温润,不是凡物。

玉珏与玉玦不同,向来是皇室贵物。

萧弄怎么把这种贵重的东西放信封里?

钟宴笙顿感手心发烫,苦恼于该怎么安置这东西。

暂时想不出怎么做,他又急着看信,小心把玉珏放好,就将信笺取出来,满怀期待地看过去,轻声念出来。

“见卿书画,如临仙迹,望卿见文,如见吾心。芳是香所为,冶容不敢当,天不夺人愿,故使侬见郎……”

上天见到我的心愿,让我终于见到了情郎。

钟宴笙呆了呆,脸越读越红,越读耳根越烧,读了几句,完全读不下去了。

这都什么啊!

定王殿下知道自己在写什么吗?

若非信上的字迹与信封上完全相同,又是从萧弄那里拿来的,钟宴笙都要以为自己不小心捡到谁的情信了。

那些闲书上也有些故事,里头的主人公虽未见面,却因见了对方的画,因画生情。

可是他明明告诉萧弄了,春松先生是个老头。

在景华园挑他帽子上的花便算了,现在竟然连一个老头都不放过!

他猛然将书信塞回去,碰了碰滚烫的脸颊,小声骂:“流氓……变态。”

钟宴笙感觉自己被耍了。

他有点害臊,还有点生气,想把信撕了,但手伸到一半,又犹豫了,脑中灵光一现,想到个好主意,将这封非常见不得人的信,并着那枚贵重的玉玦,一起往纱帐里塞。

纱帐里十分热闹,除了白纱、书信、玉珏外,还有好几瓶药,塞得鼓鼓囊囊的,差点掉下来,钟宴笙赶紧又使劲往里塞了塞。

见都勉强塞一起了,他检查了下,才收回手。

钟宴笙深沉地想,他不是想留下这封信,而是要留下定王殿下的把柄。

万一之后被萧弄找到了,他就拿这封信威胁萧弄,若是不放过他,就将它公之于众,让全天下人都知道,定王殿下喜欢老头儿。

这枚玉珏就是证据!

今日不仅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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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支笔收买了钟思渡,往后不必再早起读书。

还拿到了定王殿下的把柄,有了个保命的护身符。

钟宴笙越想越觉得自己真是机敏过人,寻常人见了这样的信,恐怕都要又羞又惊地毁尸灭迹了,他可不是寻常人。

太聪明了迢迢!

作者有话说:

瞎弄:这就是缘分,天赐的缘分啊!

迢迢: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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