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时封简单的说了几句感谢的话,他为人一向阴冷,又处在高位,也没有人敢指责他的态度,宾客们都抱着目的而来,只要能对自己的利益有用,哪怕战时封今晚不出现将所有人晾在这里也不会有人说什么。
战时封说完话后,全场的灯光才重新亮起来,有侍者送来酒杯,两人各自端了走向了宾客中。
对于旁人的阿谀奉承,战时封并没有多理会,脸上淡淡的跟平常的阴冷并没有多少情绪变化,他直接朝战时晏走去,宫以眠自然得跟着他在一起。
“没想到你会来,我的好弟弟。”
战时封嘴上这么说,眼眸里的冰冷却尤为瘆人。
战时晏眸色淡淡的,并不会因为战时封的一句嘲讽而动气:
“不来的话,旁人会以为战家家主形单影只,所以才会急着要开枝散叶。”
战时封捏着酒杯的手指用力的有些泛白。
开枝散叶这四个字在战时晏嘴里说出来,就是对他最大的嘲讽。
宫以眠敏锐的发现两人之间的情绪有微妙的诡异,插话道:
“时晏,清意呢?怎么没看见她?”
战时晏手里捏着酒,随口说道:
“去洗手间了。”
“她现在有孕在身,你怎么也不陪着她,洗手间人多地滑,万一出点什么意外怎么好。”宫以眠眼角的余光扫到身旁的的战时封脸色似乎又白了一些,围绕在她身边的气场也骤然间冷了许多。
战时晏盯着的视线,让宫以眠心中有些发毛:
“时晏,你这么盯着我做什么?我关心清意难道还错了吗?”然而宫以眠却发现,不但战时晏在盯着她,宫时封也诡异的眯着狭长的眼眸瞧着她。
宫以眠只觉得脊背发寒。
“战家……还真是双喜临门了。”这句话,出自战时封的口中,显得阴测测的,被烟火熏过似的嗓音压低后,让人更加觉得透不过气来。
战时封的视线落在了战时晏手中的酒杯上,眸中滑过一抹暗芒,抬手举起了自己手中的酒杯,唇角邪肆的勾了勾,说道:
“我的好弟弟,双喜临门这么好的事情,不值得我们干一杯吗?”
面对战时封的挑衅,战时晏自然不怕,也举起了酒杯,清脆的撞击声音轻轻响起,战时封率先一饮而尽,然后倒扣了手中的酒杯,意思是:我已经干了,到你了。
战时晏眸中冰冷,也一饮而尽。
战时封见他将杯中的酒喝的一滴不剩,唇角上扬的弧度更加诡秘,直接撞开了宫以眠的肩,从两人中间擦肩而过。
宫以眠被撞了一个趔趄,差点没站稳。
她不懂为什么战时封会撞自己,好像满腔怒火似的,明明自己跟他是在同一阵线的啊。
心中虽然有些不满,但是宫以眠还是必须跟着战时封。
战时晏将手中的空酒杯交给了过路的服务生,然后抬腕看了看时间,心中猜测着意宝儿那边是不是不顺利。
正要打电话过去询问一下,一个服务生走过来说道:
“战先生,顾小姐让我转告您,她说她肚子有些不舒服,先去酒店8999号房间休息了,让您走的时候记得通知她。”
服务生说完后,就躬身退下了,战时晏听到说意宝儿肚子不舒服,担着的心立刻提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