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九看着茶碗里还剩下的几滴血,说:“瞎啊?皇宫里的先生没教过不可浪费?那点血全都给她喝下去!还当是福根儿呢?”
疾风的头皮发麻,孟九这么怼自家王爷,实在是胆大到家了。
孟九冷哼着,他才不管尉迟战生不生气,他死了一只养了五年的毒蝎子还没生够气,平白无故又失去了一碗血,怼怼尉迟战都是轻的。
回去之后,他就要将尉迟战院子里的几株海棠都毒死了。
孟九蹲下身子,将地上的毒蝎子尸体徒手拿了起来,装在了麻袋子里。
疾风略带讨好地说:“逝者已矣,孟先生节哀。”
孟九漫不经心地将毒蝎子系在了腰间,说道:“什么节哀?不过回去磨成粉或许麻烦了点。”
疾风:“???”
“哦,这能做成剧毒的药粉,一直没舍得杀,今天凑巧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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孟九一撩帘子,吹着口哨就离开了。
顾秋冷脸上的红色已经退了下去,额头也不如刚才那么烫了,半刻钟之后,呼吸也逐渐平稳了下来,尉迟战这才松了口气。
疾风默默的退到帐篷外,就听到尉迟战吩咐道:“在门口守着,明日一早准备马车。”
“属下遵命。”
尉迟战看着躺在床上的顾秋冷,突然才感觉到这个女子不过十四岁,身量也不大,脑海中回想起第一次在大殿中的模样,虽然他看出来顾秋冷是刻意扮猪吃虎,却只是觉得闺阁中的女子少有这么聪慧。
之后在画舫上看到顾秋冷的时候,她穿着很成熟妩媚,即便是眉目清冷,可是一颦一笑皆能够牵动男人的心弦,就连最开始,傅子默也动了心。
十四岁的年纪便会用毒,更是出乎他的意料之外,而即便是知道了他的身份,依然敢在她的身上做手段。
或许就是那个时候开始,他对这个女人才动了些心思。
对别人狠,对自己更狠,这正和他的胃口。
尉迟战坐在床沿,一坐就是一夜,烛火早就在后半夜燃尽,疾风早早的就签来了最舒适的马车。
顾秋冷睁开眼的时候,她正躺在尉迟战的怀里。
“我自己可以上去。”
尉迟战淡淡的说:“本王抱你上马车。”
顾秋冷觉得头有些晕晕的,昨天晚上的事情她一概不知,包括孟九两次疗伤,萧云生和顾秋堂被堵在门外,顾秋湘失踪等。
尉迟战将顾秋冷安顿在软榻上,是疾风特地准备的,左肩还是不能动,胳膊也暂时不能有大的动作,疼痛却减少了许多。
“我的伤并无大碍,只是今天……”
“本王知道,你安心静养便可。”
尉迟战的脸上沉稳平淡,顾秋冷才止住了话,尉迟战早有自己的方法,她即便是多说也无用。
君祁晟的死士被灭掉了一支,剩下一支就算是还剩下,也没有多大的战斗力了,更何况尉迟战还留下了灰幺的尸体,只要在大殿上突然袭击,以灰幺来诈君祁晟,那么君祁晟将毫无反驳的余地,到时候不攻自破,反而丢了夫人又折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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