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顾秋冷的眼睛突然转向君祁晟,和君祁晟相互对上了眼,那一瞬间,君祁晟的心头仿佛受到了猛烈的一击,浑身就像是触电一样,那漆黑的眸子里什么都没有,黑沉的如同一个死人。那是慕容秋看他的眼神,慕容秋死后,所残留下来唯一的神情。尹双双注意着君祁晟,轻轻地拽了拽君祁晟的衣袖,低声说道:“陛下在看什么?”君祁晟回过神来,再次去看顾秋冷的时候,顾秋冷已经没有再看他了,而是正恭敬地欠身,道:“臣女顾秋冷,做剑曲一舞。”宇文怀冷冷的嗤笑了一声:“剑舞?你方才没有看到苏小姐已经做过了吗?这京城中,苏小姐的剑舞若是要论第二,就绝对没有人敢论第一!”顾秋冷轻轻一笑,道:“六王爷说笑了,臣女不如苏小姐的剑舞,所以做剑曲,并没有要与之相较的意思。”“剑曲?本王从没听说过什么是剑曲。”顾秋冷嘴角噙笑:“王爷没有听过,只因……孤陋寡闻。”“你!”萧云生摇着扇子,摇头道:“唉,连剑曲都没听说过,六王爷以后还是不要去那些风月场所了,说出来,小爷我都替你寒碜!”宇文怀冷声道:“你萧小侯爷从来都是万花丛中过片叶不沾身,怎么现在竟然为了一个小小的庶女出头?要本王看,你和这个顾秋冷根本就已经……”酒杯沉沉的敲在了桌子上,大殿中已经一声不闻,所有人都低下了头,为宇文怀捏了把汗。尉迟战的眸中隐有寒光,只是看了宇文怀一眼,宇文怀的额间就已经有了冷汗。宇文绝此刻也放下了手中的酒盏,道:“小六,还不快向二小姐致歉?”在国宴这种地方毁坏一个女子的名声就相当于要了女子的性命,曾经就有人在国宴上暗指一名闺阁小姐和一位王孙公子私相授受,之后这名女子到了二十三岁都未能嫁出去,最后受尽白眼,上吊自尽。宇文怀连忙站了起身,道:“是本王口不择言,还望顾二小姐见谅。”顾秋冷说道:“臣女蒲柳之姿,不如大姐的倾国绝色,六王爷有心袒护大姐,也是爱美之心,只是臣女与萧小侯爷并不相熟,还望不要拖累萧小侯爷。”但凡是大燕的人,都知道宇文怀和顾秋冷退婚是因为顾秋湘,而刚才宇文怀对顾秋冷这一番言语抨击,大多都是为了顾秋湘出气,也是为了贬低顾秋冷,抬高顾秋湘的身价,顾秋冷如此一说,在座的人更加的心知肚明,暗地里都猜测宇文怀和顾秋湘之间的关系。顾秋湘的脸色微变,她和宇文怀根本就是襄王有心,神女无梦,可是经过顾秋冷这么一说,倒像是她和宇文怀有关系似的,那宇文绝会怎么想?顾秋湘去看宇文绝的时候,宇文绝正眼神迷离的看着顾秋冷,完全没有将她放在眼里过。顾秋冷的眼神向安泰公主那边瞟,果然看到安泰公主的神色不自然,显然是为了顾秋冷刚才那句话而心神不宁。“小六,本王没有教过你要如何道歉吗?”宇文绝的声音越发的冷冽,宇文怀一咬牙,对顾秋冷拱手鞠躬道:“是本王的错,本王向小姐致歉,还望二小姐不要计较!”“臣女不敢。”君祁晟的目光一直在顾秋冷的身上来回游离,不管是顾秋冷的举动还是神态,或是说话的语气,都像极了慕容秋,如果不是因为样貌太过绝色,与之前的慕容秋大不一样,且身高和年岁都不相符,他甚至都要觉得是慕容秋换了身份,要向他复仇。
没有鼓乐声,顾秋冷站在大殿中央,手中拿着一把笔挺秀丽的剑,身量并不高,但是却让人觉得不可忽视。“怒发冲冠,凭栏处,潇潇雨歇。抬望眼,仰天长啸,壮怀激烈。三十功名尘与土,八千里路云和月。莫等闲,白了少年头,空悲切!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驾长车,踏破贺兰山缺。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空灵清冷的声音回荡在整个大殿,萧云生突然从腰中拿起了一支玉箫,随着顾秋冷的唱腔吹了起来。不多时,顾秋冷突然挥动起了手中的长剑,如同轻虹一般,在空中划过一道剑锋,冷冽的朝君祁晟划了过去,那眼神就像是鬼魂一样,缠绕在君祁晟的身边,让君祁晟动弹不得。顾秋冷一遍舞剑,一遍唱道:“靖康耻,犹未雪,臣子恨,何时灭。”声音渐行渐远,让君祁晟突然想到了许多年前,慕容秋曾经在房中摩擦着剑,用一贯清冷的声音说:“若我是岳将军,绝不会听命于懦弱的皇帝,我忠于你,可如果有一天你背叛了我,即便是做了屈死的鬼,我也一定会拉你一起下地狱。”即便是死了,也要拉你一起下地狱。君祁晟的身体各处都冷凝了起来,顾秋冷所唱的词,就像是一曲魔咒,将他慢慢吞噬。傅子默饶有趣味的看着顾秋冷所舞的剑,和所唱的词,虽然陌生,却觉得十分有意思,随后将乐师的古琴抢了过来,越发有兴致的随着萧云生的萧声弹奏了起来。“壮志饥餐胡虏肉,笑谈渴饮匈奴血。”尉迟战突然飞身到了大殿的中央,手中拿着一把冷剑,喊出了这句诗词。大概是觉得很有意思,竟然跟顾秋冷对打了起来。顾秋冷的剑法步步紧逼,不给对方一丝退路,而尉迟战却也毫不示弱的回击,只见飞身起来的不只是尉迟战,还有顾秋冷。一抹紫棠和殷红在大殿中来回舞剑,所有人的耳中只有兵器相互碰撞的清脆声音,竟然比一切的音乐还要美妙。“待从头,收拾旧山河,朝天阙!”顾秋冷和尉迟战的剑相互碰撞的最后一击,发
', ' ')('出了异样的声音,两个人剑应声折断,任谁都能想到,这是用了多大的力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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