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后门连接着缀玉轩的一棵大树上,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个人。半斜着身子,穿着一身青缎袍子,身高约八尺,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上挑,嘴角浮起似有若无的笑意,手执着的扇子一张一合,说不出的潇洒慵懒。池子里的碧桃哭喊道:“救命!救命啊!”珠儿正吓得面色惨白,看着池子里的碧桃,又看到了树上从没见过的陌生男子,一时间不知道如何是好。顾秋冷危险的眯了眯眼睛,这里虽然是后门,防守薄弱,但是周围巡逻的府兵也都不是吃素的,想要轻轻松松进到一品侯府而不被察觉,必定是武功奇高,树上的男人对顾秋冷勾起一抹嘴角,似乎正在讨好她。顾秋冷只看了一眼,便冷冷的说:“珠儿,你会不会叫?”珠儿不解地问:“叫?”“就喊……有陌生男人调戏我院中丫鬟,你懂吗?”话音刚刚落下,男人便大感不妙,一合扇子,转身就要跑。顾秋冷手疾眼快的拔下头发上的木簪子,朝男子打去。只听噗通一声,男人倒在地上,摔了个狗啃屎,哪儿还有半点洒脱不羁的俊朗?还没等珠儿喊叫,还没有走到院门口的齐嬷嬷就已经跑进了门。池子里的碧桃快没力气了,拼命喊道:“嬷嬷快救我!救命!”不同于珠儿,齐嬷嬷已经是一个四十多岁的老妪了,身材早就已经发福,脸上的皱纹横秋,却长了一张尖酸刻薄的脸。齐嬷嬷向来巴结着周嬷嬷,现在在她管辖的院子里,周嬷嬷的外孙女却出事了,她怎么也逃脱不了关系。“你!你这个该死的丫头!你还愣着干什么!还不下去把碧桃捞上来!”话虽然这么说,但是珠儿不过是一个还未长开的小姑娘家,并不会游泳,如果现在跳进去捞人,一定会把自己的性命也搭进去。齐嬷嬷压根儿没有看顾秋冷一眼,而是满心着急的想要把碧桃救上来。齐嬷嬷见珠儿在原地踌躇,恨铁不成钢的说:“下贱东西!还不叫人去把碧桃捞上来!”珠儿这才反应过来,连忙往远外面跑,心里担忧着碧桃会反咬顾秋冷。齐嬷嬷跑过去向大夫人禀报,整个院子里就剩下顾秋冷和刚才倒在地上的男子,以及在池塘里乱喊乱叫的碧桃。萧云生担了担身上的尘土,虽然外袍上仍然凌乱不堪,但至少已经比刚才好太多了。“是小爷大意了,没想到京城第一痴傻美人儿,竟然有这样的能耐,真是佩服。”
萧云生的满眼都是调笑的意思,余光看着扑水的碧桃,他倒想看看眼前这位小美人要做出什么惊天动地的事情来。顾秋冷挑眉,声音清冷似泉水:“你刚刚可以躲开,偏偏受住了,你有什么心思,不妨现在就说出来,否则一会儿来了别人,以我这样的身份,可没办法替你解释。”萧云生漫不经心的说:“刚才你让你的丫鬟叫人的时候,可没打算替我解释。”虽然这样说,萧云生的心里已经有些佩服了,如果不是那个人让他此次回京务必要先查看顾秋冷的伤势,他也不会回府刚换上衣裳就火急火燎的跑回来,结果恰巧就碰上了这一幕,还摊上了这么一桩事。顾秋冷就那么静静的站在曲廊里,廊檐挡住了她的半边身子,顾秋冷的脸上露出若有似无的浅淡笑意:“不如,咱们谈一桩生意?萧小侯爷。”萧云生凑趣的说:“还好,你还记得我。”时间越久,顾秋冷的记忆就在她的脑海里越来越清晰,这样正好,上天让她能够重获新生,她便不能让那些害她的人痛快。前路漫漫,这诺大的顾侯府,不过是她走向复仇的一块垫脚石。等齐嬷嬷跑到了顾秋湘的湘露园,已经是另一番景象,大夫人一向宠爱这唯一的女儿,恨不得用金子堆成一座园子送给顾秋湘,所以刚刚进到院门口,齐嬷嬷就已经闻到了那西域进贡的奇香。铜镜前的女人貌若盛开的牡丹,原本顾秋湘长得就绝美,眼含秋波,一双秀气的弯月眉,微微含笑的红唇,如画里走出来的一样,美若天仙。大夫人穿着华贵,和顾秋湘有三四分相似,只是眉眼处有细微的皱纹,不易被察觉,年轻时,必定也是一个姿色非凡的美人儿。顾秋湘身后的丫鬟明玉忍不住说道:“大小姐美若天仙,奴婢听闻,昨天六王爷竟然闯进了缀玉轩,将二小姐给打了,现在还半死不活的躺在床上。”大夫人说:“这都是你的功劳,你临时想出来的法子还真是不错,故意坠入荷花池,让六王爷替我们教训了那丫头,就算是老爷回来问起,也不管咱们的事。”顾秋湘唇齿含笑:“若不是母亲散播的传言,这事也未必能办成。”周嬷嬷的叫喊打破了母女二人的平静,她几乎是跌倒在了地上,周嬷嬷在大夫人身边伺候了这么多年,也没有如此失态过。大夫人皱着眉头,问:“怎么了?”周嬷嬷老泪纵横地说:“求大夫人为老奴做主!二姑娘的院子里横冲直撞的闯进来一个男人!把老奴的外甥女揣进了池塘里!现在还不知怎样呢!”大夫人想起来了,周嬷嬷的外甥女碧桃,当初看着伶俐,她就派到了顾秋冷的身边伺候,原本就是让碧桃间接监视顾秋冷,这些年顾秋冷的院子一直风平浪静,她也就把碧桃给忘了,没想到现如今碧桃竟然在院子里出了事。大夫人从椅子上站了起来,问的却不是碧桃的死活:“你看清楚了吗?顾秋冷的院子里有一个男人?”周嬷嬷抹了一把眼泪,说:“对!是齐嬷嬷亲眼看见的!”大夫人的眼神凌厉的问:“那个男人呢?可还在顾秋冷的院子里?”周嬷嬷愣了,齐嬷嬷着急让珠儿
', ' ')('将碧桃捞上来,顾秋冷的院子里统共就这么两个丫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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