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箭双雕,未免显得有些太刻意,太顺理成章,也太不计后果了。
御龙渊微微闭了闭眼,觉得事情没有表面这么简单,可暂时又理不清什么头绪,似乎人人都可疑。
可不管怎么说,御衍对楚惊鸿下手这件事,已经证据确凿了。
御龙渊睁开眼,开口道:“去皇陵,将九凤朝阳带回来。”
风行微微愣了愣,片刻后连忙应声道:“是,属下亲自去。”
皇陵戒备森严,让武功不俗的风行去,确实是最好的选择,可是现在他现在还有另外一件麻烦事,要风行去办。
“不,让雷动去,带上十五。你去查一下……温凉玉!”
——
锁清宫。
温凉玉并不知道御龙渊已经对她动了杀念,她一心还想着如何能阻止御龙渊成亲,如何能取而代之嫁入战王府。
今日御龙渊舍身相救的一幕幕,不停的在她脑海中回放。
她还是第一次这么近距离的靠近他,他的嗔怒,他的冷冽,他的敢怒不敢言,他的拒人于千里之外,他的一切一切都那么令她着迷。
温凉玉红着脸,端详着自己的右手,今日,他牵了她的手。
这是她第一次与他肌肤之亲。
只要一想到以后可以和御龙渊做更加亲密的事情,温凉玉就忍不住心痒难耐。
她今日是在赌,幸运的是,她赌赢了。
“少女情怀总是诗啊!本殿还从未见过凉玉公主这般娇俏可人的模样。”御衍的声音毫无征兆的响在房间中,吓得温凉玉腾地一下从椅子上站起来。
他是怎么进来的?糖藕呢?
看着温凉玉要开口叫人,御衍狞笑道:“不想让旁人看到你与我苟且,你最好乖一点。你乖一点,我也会温柔一点。”
温凉玉感觉一道寒气从脚底瞬间爬上了脊背。
御衍这话是什么意思,他要做什么?
“四……四殿下,深夜造访,不知有何……有何要事。”温凉玉眼神躲闪的不敢看御衍,身子也不着痕迹的步步后退,试图拉开和御衍的距离。
御衍将她的小动作尽收眼底,嗤笑一声,一个闪身便来到温凉玉面前,直接扣住了她腰身,将人扣在了怀里。
“啊——”温凉玉下意识发出一声惊呼。
御衍勾唇狞笑,眼神中尽是怒火和掠夺。
“叫啊,把所有人都叫来,看看这位冰清玉洁的东夏公主,是怎么用嘴伺候男人的。”
御衍的话太过于露骨下流,说的温凉玉又羞又恼。
“四殿下今日过来,就是为了羞辱我么?”
御衍挑眉:“生气了?生气了好啊,一味的顺从,未免失了乐趣,欲拒还迎,才更勾人摄魄。”
御衍话音一落便直接将温凉玉打横抱起来,二话不说走向温凉玉的床榻。
事到如今温凉玉如果不知道御衍要做什么,她就是白活了。
温凉玉不敢喊,不敢再激怒御衍,只能语气放软的开口道:“殿下,殿下躺下,玉儿来服侍殿下可好?”
御衍将温凉玉放在床榻上,而后欺身而上,附在她上面吐着热气的开口道:“服侍自然是好,可是今夜,本殿不想用你上面这张嘴。”
温凉玉倒吸一口凉气,连忙手脚并用的推拒着御衍:“殿下不行,不行!嫁入皇家是要验身的,殿下不可……”
御衍将温凉玉两只手扣在她的头顶,咬牙切齿的说道:“身子不干净了,可以验,那心不干净,是不是也得挖出来看看?温凉玉,亏我一心许你正妻之位,还想过大业有成之后立你为后。可你到好,利用我排除异己就罢了,竟然还利用我去为你争风吃醋。你可知道我为了你放弃了一个可以搬倒战王府的机会?为了你我已经得罪了十三叔?为了你我很有可能浪费这么多年的隐忍。你这个一心攀附权贵的女人,竟然也会动心动情?还真是令我刮目相看呢!”
御衍的熊熊怒火从双眼中迸发而出,几乎要把温凉玉烧着了。
温凉玉明白现在绝对不是硬碰硬的好时机,她应该迂回,应该安抚,应该以退为进,可本能的抗拒一直在吞噬她清明的理智,除了挣扎,她竟然想不出任何办法。
“四殿下,求你……求你放开我,我没有觊觎旁人,我只是怕,只是害怕而已……”
御衍一边狞笑着,一边从怀中拿出一个小瓷瓶。
那白色的瓷瓶上面盖着红色的木塞,看的温凉玉不寒而栗,这绝对不会是什么好东西。
御衍用嘴咬掉瓶塞,冷笑道:“怕?放心,等会儿你就不知道什么叫怕了,你只会知道什么叫爽。”
御衍脖子扬起,将瓶中的液体倒入口中,随后便在温凉玉惊恐的目光下低下头,攫住她的唇瓣,不由分说的将口中泛着苦涩的液体,尽数渡入了温凉玉的嘴里。
温凉玉被他强迫性的灌入了那瓶中的液体,整个人呛得难受,留下了生理性的眼泪。
然而令温凉玉更加恐惧的是,随着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她开始渐渐发热起来,这瓶中的东西,究竟是什么?
御衍此刻就像一个抓到了老鼠的猫一样,完全不急着品尝,而是以一种胜利者的姿态,看着眼前的猎物挣扎。
从她奋力抗争,到她无力顺从,似乎这个前奏,比他要看的正戏更为有趣。
门外的糖藕被点住了穴道,站在院子里,鹅毛大雪将她头顶和肩膀覆盖上厚厚一层。不知是冷的还是怕的,糖藕身子虽然不能动,可心却在控制不住的颤抖。
她甚至希望大雪能将她一同掩埋,让她不要听到房间里发出的声音。
女人的尖叫声,男人的嘶吼声,布帛的撕裂声,床榻的摇曳声,此起彼伏的声音,划破雪夜的宁静,令人不寒而栗。
——
次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