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惊鸿有些遗憾的叹口气:“唉,你看看这牢房里,除了我,就是你,就咱们俩人,不寻个乐子,还不得闷死啊,大不了这样好了,你输了,我不要银子,你呢……嗯……你就坐十个蛙跳吧。然后我输了我给你银子,这样可以了吧?”
狱卒眼珠子转了转,然后点点头道:“行!那就这样!”
“不行!”白子墨连忙上前打断了二人的游戏。
“都什么时候了,你还有心思玩!”白子墨皱眉道。
楚惊鸿见到有人来看她,顿时高兴的跳起来:“白子墨,怎么是不是凶手现身了?有人受伤么?死人了?我可以出去了么?”
楚惊鸿一连几个问题,直接把白子墨问的满脑门子问号,他缓了好一阵子,才意识到,自己不是来答疑解惑的。
“哎呀,先不说这个,我来是要告诉你,你皇兄进城了,但是被困在了城门口,南秦袁震烨,还有御衡都在对他刁难,我来是想问问你,有没有什么办法,能解决困境,让你皇兄进城。”
“什么?!”楚惊鸿一声尖叫,直接把音量拔高的八度。
“他们敢欺负我大哥?!”砰的一声,楚惊鸿用力拍在牢房的门上,恨不能一掌拍碎一般。
那个小狱卒吓得一个激灵,连忙站起身退后了几步,连白子墨是什么人都忘了询问了。
白子墨见楚惊鸿情绪激动,连忙开口安抚,顺带着将城门口的所见所闻,都事无巨细的告诉了楚惊鸿。
楚惊鸿听完之后,脸色阴沉的简直像要暴雨将至一般。
“惊……惊鸿,要不我去找找战王殿下把。”
“不行!”楚惊鸿果断的拒绝了。这是他们北楚的事情,不能让御龙渊来插手。御龙渊来插手,一定可以解决眼前的困难,可是北楚在其他几国的眼中,仍旧是那个可以任人践踏拿捏的软柿子。
人当自强,方不可被人欺!
楚惊鸿咬牙道:“告诉我兄长,绝对不能退让半步!”
……
城门口。
沐风何已经给楚惊澜把脉接近一炷香的时间了,午时三刻,烈日当头,别说身体不好的楚惊澜,就算那习武的袁震烨和御衡,都有些受不住这暴晒了。
袁震烨有些不耐烦的开口道:“楚惊澜你什么意思,好狗还不挡道捏你不知道么?你想在城门口抱住你的气节,你也别妨碍本王进城啊!”
御衡见状也帮腔道:“是啊惊澜太子,就算你不在乎自己的身体,也应该想看看惊鸿公主的情况吧,那大理寺的牢房,可不是什么好地方。”
袁震烨的呵斥没有让楚惊澜变脸色,可是御衡的口中提起楚惊鸿,却让楚惊澜忍不住身子僵了一下。
沐风何感受到楚惊澜的紧绷,拿起手笑了笑开口道:“惊澜太子的身子尚好,不用太担心。在下前几日也给惊鸿公主把了脉,她也一切安康。”
沐风何状似无意的一句话,已经等于向楚惊澜报平安了。
楚惊澜松口气之余,也非常感谢沐风何,只是让他一直这么耗下去,他实在是沉不住气了。
就在楚惊澜决定不管怎么说,先进城的时候,白子墨来了。
白子墨也如沐风何一般,与三国的皇子一一客套一番,最后从怀中拿出一个帕子交给了楚惊澜。
楚惊澜微微一愣,下意识结果帕子,才看到上面写的字。
“大哥,你不能退!你是北楚太子,代表的是整个北楚,你退的一小步,就是北楚退的一大步,寸步不能让,吾辈当自强!”
楚惊澜有些惊讶,这人开头叫他大哥,明显是楚惊鸿的语气,可是惊鸿如何能说出这番话?那个胆小柔弱的小姑娘,会说出吾当自强这种豪言壮语?
楚惊澜疑惑的看向白子墨,白子墨点了点头,给他回应,并且示意他看反面。
楚惊澜反过来看了看上面只写了四个大字——安营扎寨!
楚惊澜深吸一口气,明白了楚惊鸿的意思,立刻下令道:“来人,安营扎寨!”
什么?!
在大商城门口安营扎寨,你这要攻城吗?
御衡和袁震烨都惊住了。
袁震烨忍不住质问道:“楚惊澜,你疯了么?你自己不进城,别人还进不得了?堵在人家城门口,这是来贺寿,还是来挑衅?”
楚惊澜笑了笑开口道:“抱歉了烨殿下,挡着你的路了,只是我自幼体弱病,实在受不住这城门苦等,现在急需一个阴凉地方睡个午觉,烨殿下若是不急的话,等我睡醒了,立刻吩咐给您让条路出来。烨殿下若是着急的话,这大商京城有东南西北四个门,您也可以绕行一下。”
袁震烨气得从马上跳下来上前了几步,怒斥道:“谁不知道使臣往来要走东门正阳门,你想让我南秦走偏门,是要骑在我头上吗?!”
楚惊澜故作惊讶的开口道:“烨殿下何出此言啊,我又没说不让路,只是需要一点时间嘛,就像二殿下进城去找迎接北楚的使臣,也是需要一点时间而已。大家啊,互相理解互相通融!”
楚惊澜说完哈哈一笑,直接引领白子墨和沐风何站到一边,任由北楚仪仗中的将士们,在城门口安营扎寨。
没过多一会儿,二十多个帐篷都安置好了。这下子别说一队人马进京城了,就算单人单骑,都有些困难。
楚惊澜开口道:“来人,把本太子带来的雪梅酒拿上来,本太子要和沐少主,白少主把酒言欢。”
这就要摆宴喝上了?
袁震烨气得脸都绿了,忍不住抬头看向御衡,结果发现御衡的脸色更加难看,简直比锅底还黑。
御衡确实很气愤,因为他知道,刚刚白子墨给楚惊澜那块碎布是来自于谁。
他怎么也想不通,楚惊鸿为什么就开始变得聪明而难缠了。
竟然短短几个字,就能让失了分寸的楚惊澜冷静下来,并且还做出如此令他们进退两难的举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