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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迦想一剑贯穿他,想得不得了。

叶湛英手中多出了两把剑,抬手将一把丢给了她。

司迦下意识的握住剑柄接了住,是一把普通的弟子佩剑,叶湛英手中也是一样的剑。

“我不会使用灵力和修为。”叶湛英干脆利落地对她说:“只比剑。”

好的很,她正愁没地方熟练她记起来的剑招。

“好。”司迦毫不啰嗦,猛然拔出佩剑朝他掠身而去。

赤色莲花被踏碎在她脚下,她挥手一剑斩出——

叶湛英没有躲闪地看着她的剑招,她第一招依旧用的是论剑大会上对战慕少姝的第一招,太初剑法。

那她第二招呢?也使用昨天的万剑剑法?

叶湛英故意和昨天慕少姝一样,格挡住了这一剑。

果然她和对战慕少姝一模一样,使用了万剑剑法。

她是只会这两招吗?

叶湛英带着疑惑,剑尖一瞬探出剑光的包围,拆了那一招。

司迦的眼睛一亮,手腕一转,剑刃顺着他的剑尖直削而下。

合欢宗的绕指柔剑法?

叶湛英眉心一跳,这世间还有谁会这么多门派的剑法?

可惜她握剑无力,招式生疏,那一剑使得慢了,叶湛英挑着她的剑,就直接见她削下来的剑挑飞了出去,同时叶湛英的剑刃一横,一剑削到了她的手腕——

好痛!

司迦猛地惊醒过来,抽了一口冷气,慌忙握住了自己被剑刃斩断的手腕,摸到完好无损的手腕才狠狠松了一口气,脊背一阵阵的发寒,庆幸那只是在梦中。

那一剑足以削断她的手腕,轻而易举。

同一时间,隔壁房间里盘膝入定的叶湛英也睁开了眼,湛蓝的瞳孔在漆黑的房间里格外明亮。

太初剑法、万剑剑法、合欢宗剑法……

这些也是曾经伽林会的剑法。

他低头看着自己的手指,想着刚才梦境中她的那一剑,若她有伽林的熟练度与力度,这一剑一定会破了他的剑法,逼他弃剑。

可她仿佛刚学会用剑,绵软无力,漏洞百出。

到底是怎么回事?她若是伽林怎么会出现这种失误?可她若不是伽林又怎会懂得这么多剑法?

那夜林中,握着伽林法剑与他过了一招的女子,到底是不是她?

那么多的问题集中在她身上。

叶湛英在漆黑之中,将灵识探去了隔壁的房间内。

他听见谢慈的声音。

“做噩梦了?”谢慈在问她。

那狐妖女子轻轻“恩”了一声,闷声闷气地说:“谢慈,我手腕痛,你给我揉揉。”

他看见昏暗的红帐内,盘膝而坐的谢慈膝上伸过来一只细细的手腕,薄薄的寝衣滑到了她的胳膊肘,她肌肤白似雪。

谢慈伸出手,轻轻将她的衣袖拉下,隔着衣袖慢慢的揉着她的手腕,问她:“怎么会手腕痛?是论剑大会上用剑扭到了吗?”

她动了动身体,一张脸靠在了谢慈的腿边,乌黑的发铺展开如同黑黑的缎子托出一张明珠似的脸。

“谢慈。”她眨了眨眼,忽然抬手重重的打在了谢慈的手臂上,“疼吗?”

谢慈愣了一下,随后摇了一下头。

她又皱眉嘟囔着说:“我的手腕为什么没有什么力气。”

谢慈没说话,只是拉过了她的手,替她揉了揉。

叶湛英收回了灵识,他记得伽林死前经脉俱断,灵海自焚,连最后一缕神识也灰飞烟灭了。

她难道是伽林的转世?

叶湛英想不明白。

这一夜,叶湛英再难入定。

第二天一大早,司迦就被窗外明晃晃的光照醒了。

“下雪了。”谢慈像是早就醒了,坐在桌子边对她说。

“这里也下雪啊?”司迦冷得裹紧被子坐在榻上,一张惺忪的脸写满了不高兴:“以为离开了太初宗门就不用天天看雪,过冬天了。”

谁知道太一剑宗也下雪了。

谢慈刚想问她,饿不饿。

门口就有人说:“醒了。”

是叶湛英的声音。

谢慈皱起眉来,叶湛英一直在监视着司迦吗?司迦刚醒他就知道了。

司迦探头往窗外看。

谢慈已起身将她的衣服拿了过来,放在床边:“先将衣服穿好。”

司迦看到衣服被叠的整整齐齐,伸手摸了一下竟是热的,像是放在暖炉旁烤过的一样。

谢慈替她烤的?

还挺会伺候人,比司厌那个奴隶好一些。

司迦不避讳地直接穿衣服,谢慈立刻便转过了身去。

等她穿戴整齐,头发也梳好了,谢慈才拉开那扇门。

门外回廊下站着负袖观雪的叶湛英,回过头来,目光从谢慈身上挪到司迦身上,她惺忪地裹着黑色狐绒大氅,探头看着外面一地的雪,皱眉抱怨:“好冷。”

这么怕冷。

“从今日起,你便跟着我的弟子练剑。”叶湛英开门见山地对她说:“今日你起晚了,明日要早一个时辰起来,去九重峰练剑。”

“那么早?”司迦不满意的盯着他:“我又不是来做你弟子的。”

“但你现在太弱了。”叶湛英平淡又冷漠的说:“现在的你连剑也握不稳,与我比试,没有意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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