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觉得满嘴腥甜，这鹿血甚至还是热乎乎的，便被灌下了喉咙。林翰不得不吞咽着，强忍着胃里的不适。
敖空将空了的果壳往身后一扔，看看林翰满嘴血迹，抬起自己的袖子胡乱替他一擦，便又转身去，开始鼓捣那一整只鹿了。
很快，整个洞里都充斥着生肉生血的刺鼻腥甜味，林翰躺在草垛着，看着敖空将一整只鹿分尸，然后生起火来，将水煮沸，随手便扔了一大块还带着毛的鹿肉进去。
只觉得胸腔中好似烧了一团烈火一般灼热难耐，也不知是因为恶心那只被分尸的死鹿，还是刚刚的鹿血起了作用。
敖空似乎这才想起林翰还躺着一动不能动，一拍脑门，上前来啪啪两下解了林翰脖子上的穴道。
一时间气血通畅，胸中的憋闷感也减轻不少。躺了好几个时辰，林翰心中怨气满满，不住地甩着酸麻的胳膊，眼睛却是看向那冒着腾腾热气的锅子，问道：“你不会就这么吃吧？”
敖空眼睛一瞪，道：“那是给你的！我吃那边的。”说着便指向了地上那一摊血肉模糊。林翰看过去，顿觉一阵反胃，差点干呕。
敖空见他这副样子，嗤笑道：“小儿，没见过什么世面吧？这么多年我可是天天都这样！若不是你来，我还懒得跑远路去打水呢！”
林翰吞咽一口口水，心想自己也走了不少的地方，经历了不少事，可现在回头看看，还是不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