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久，林翰终于看向她，道:“没有为什么，你爹就你一个女儿。”
这一句话便让孙毓秀愣在原地，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了。
是啊，孙庆就她一个女儿。她若跟林翰走了，就是不孝。想到这里，她转头看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父亲。
只见他头发已然不再乌黑，昔日高大威猛的一个人，此时在她面前，竟是满目沧桑，脊背微驼。他的神情悲怆，带着希望她打消念头的乞求。
她有些动摇了，可若是不走，又违背了自己的心。
这时，小云追了出来。孙庆深吸一口气，道:“扶小姐回房。”
只要不再让她看见林翰，这一时的冲动很快便会消散。
小云听命，小跑上前拉起孙毓秀的胳膊。
“小姐，我们回去吧。”她的语气中同样带着乞求。
其实小云也是，自己从出生便是孙家的下人，自从母亲去世，便一直服侍着孙毓秀。好在小姐待她不薄，将她当做朋友看待。如今若是小姐忽然离开，这硕大的孙家，她一个人又如何生存下去？
不知何时，她早已把小姐当做了自己唯一的依靠。
所有人都把她这样的行为当做一时冲动，都劝她不要走。
最重要的是马上那个人同样也对她说了不。
心中离开的欲望仍然很强烈，可孙毓秀还是选择了妥协。
不，暂时妥协。她不再停留，随着小云往院中走去。可心里明白，自己终究还是会离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