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君行的话还没说完,尚天泓便苦笑着摇摇头:“而且,似乎对自己的真实身份也一并知道!”
“什么?”
任君行闻言,浑身禁不住一颤,急切问道:“那他……想要怎么样?如若不行,我们给他补偿……”
尚天泓摇头如摆钟,无奈之下,终于将萧辰在电话中跟自己所说之言,悉数转呈给任君行。
“什么?这小子……竟如此狂妄!”
任君行闻言大怒,整个人如同一只暴跳如雷的狮子,跺脚咆哮:
“为了一个毫无血缘关系的外人,他竟然连自己的亲弟弟都要杀!他眼里还有我这个父亲,还有我们任家吗?”
“家主,大少爷他……自小被萧东阳养大,心向萧家,这也无可厚非!”
尚天泓无奈苦叹:“现在,我们要做的,并非怪责,而是要赶紧想办法补救,绝不能让这种自相残杀的惨祸,出现在我们任家!”
“嗯,尚老所言极是!”
任君行方才情急之下,有些乱了分寸,此时听尚天泓一说,顿时醒悟过来,赶紧问计:“尚老,以你之见,眼下我们该怎么做?”
“家主,我这里有上、中、下三策,可供选择!”
尚天泓郑重地点了点头,沉声说道。
“好,我先听听下策。”
任君行大喜,连声催促。
他当然知道,这所谓的上、中、下三策,通常都是下策最不可行,先听一下早些排除也好。
“这下策是,大少爷心中仇恨难熄,誓要杀死小少爷。
家主若想保住小少爷性命,保住我任家声誉,就必须做出决断,准我带人再下东华,趁其没有防备,一举将大少爷击杀。此乃永绝后患之策!”
尚天泓满面肃穆,当即说出第一条计策。
“不行!”
任君行听了,立即将头摇得拔浪鼓一般,面带哀色,断然否决:
“虎毒尚且不食子,更何况,萧辰他……自小受苦!是我愧对于他,又岂可下此狠手?你再说说,上策是什么。”
“家主所言极是!”
尚天泓似乎也不愿任君行采纳下策,当即便再度进言道:
“上策是,请家主向军神范轻舟示弱,让其从中擀旋,劝大少爷放弃报仇。
范军神是大少爷的恩师,大少爷只听他的劝告,他若愿插手此事,我任家之危可解!”
“这……”
听罢此言,任君行的眉头又是不由紧锁起来,黯然摇头。
任君行向来就是高傲之人,他与范轻舟向来就是对头,彼此争斗了几十年,谁都看不上谁。
现在突然要他向死对头低头示弱,他又如何做得出来!
“中策虽然最为平缓,但如果我们运用得当,说不定最有效果。”
似乎早就料定任君行也不会采纳上策,尚天泓接着说道:“家主,我们当下迫切想要解决的,是摁熄大少爷心中怒火!
但现在大少爷已被仇恨蒙蔽双眼,除了范轻舟,谁的话他都很难听得进去。
不过,有一人却是例外。
只要我们在此人身上做些文章,不但能够扭转局面,或许还很有可能让大少爷心甘情愿回归家族!”
“啊!什么计策,你快说给我听听!”
任君行闻言大喜,当即便认真听取尚天泓所授之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