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仪无影抿紧了嘴唇,一时找不出话来阻止,但心下终究有一份悬疑,事态比自己想象得要严重许多,而那天晚上的事情成为一个无法解释的谜。
辰哥肯定那晚的事风宁全然不知,而风宁便是他口口声声气恨的战王,如果站在他面前的就是战王公仪无影……然而事情已走到这一步,再郁闷,再愤怒,也只不过几日的消磨了,可自己确认小七绝对没有从自己身上弄到过玉露膏。
辰哥严格大牢,更不许任何人接触风宁,这应是既不让风宁通过任何势力离开,更有一层为了阻止什么消息落到风宁耳中的意思,是什么消息会让辰哥这般做法?她沉思半晌,轻声道:“辰哥这般做法或许会引起很多人的误会,比如……”
“你想说什么?”上官玉辰眸中突然快速闪过一抹复杂之色。
“如果移交风宁能够省去诸多麻烦,何乐而不为?”
上官玉辰被她这种试问神态弄得心里略略不满,总觉得有些在自己掌控之外的事情正在肆无忌惮地蔓延,可细细体察却又茫然无痕,移交风宁,什么意思?就算四王兄此来确想表达皇兄此意,但本王从无其他居心,行的端,坐的正……连四王兄都知下这个旨意是自讨没趣。
在这种异样情绪的持续下,他的声线变得又冷又懒:“关你什么事?在你心里,本王是为了省去麻烦就能把你当成牺牲品的?你以为谁都像……”那个娘娘腔。
他及时断下话头,道:“你还是好好想想该如何兑现你答应本王的。”
公仪无影的脸色冷了下来,静静凝视他的眼睛,道:“仅仅一瓶玉露膏,就为战王下了判定……那玉露膏不是还有可能是被公仪世家赠予出去的么?”
上官玉辰瞪着她,眸色激烈,唇边带了一丝嘲意:“不是公仪世家的人把它当成宝,就是所有得到此物的人都拿它当宝,即便它千金难求,又有谁居然会把一瓶伤药放在身体最紧要的位置?平七忍既是奇偷,断不会在最关键的时候随便摸个东西深藏在怀里就当线索。”